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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打雀英雌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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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姨娘这日手气特背,不到一个时辰,便输光了荷包里的银子,眼见又放了五姨娘一炮,气得将桌子拍得“呯呯”响,“见鬼了见鬼了,你们一定是使诈,联合了来对付我!”

    “慢着,七饼可是炮,四七饼,两头杠!咱糊了!”四姨娘肖馨兴奋得连连拍桌,又到三姨娘的荷包里拿银子。

    三姨娘磕着瓜子,道:“谁让你那次得意忘形,让老祖宗听到声音找到了秋梧院,咱们没地方躲了,只能躲到这里来。”

    三姨娘紧按着荷包,不让四姨娘抢去,发狠道:“反正你们就是嫉妒我长得漂亮,合着伙来欺负我!”

    室内陷入沉默,三姨娘趁这几人都在发愣,偷偷顺了张牌进来,又偷偷换了张牌出去。见没被发觉,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极平静,“这人啊,今日不知明日事,说不定哪天,一伸腿就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咱们还是多多积福行善,要不,明天去万福寺烧香吧。一来求菩萨保佑明远,二来也为薛先生上炷香。”

    “你既赢了,就让位,我来!”太奶奶把五姨娘一推。

    二姨娘压低了声音,“听老爷说,丹族人被咱们的大军赶到了萨努河以北,本可以一鼓作气将他们赶回阿克善草原,但咱们的粮草一时没跟上,军中饿了数日,平王殿下也只能和士兵一样吃草根树皮,又杀了一些战马,才度过危机。这种情况下,明远自然没心思给咱们写信了。”

    “回老祖宗,主子和三位姨娘都去街上了,说是少爷快回来了,要去置办一些物事。临走时主子吩咐了,可能要很晚才回来,说要是老祖宗睡午觉醒了,就让我们好生侍候着。”

    景安八年,初春,正月二十。

    说起未来的公主媳妇,几个人顿时来了精神。四姨娘道:“也不知这战事什么时候能结束,这都打了一年了,也应该要打完了吧。我还指着明远早些回来,和公主成亲呢。”

    四姨娘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五姨娘笑着摸牌,“咱们好不容易——”

    “想吧你。”二姨娘摸牌,看到正是自己想要的五饼,控制住不露出笑容,丢出一张三条,淡淡道:“自古以来,哪有女子上战场的。你下辈子投个男儿身,那还差不多。”

    “就是,他是堂堂驸马,何必拿这尊贵的身子去冒险,公主可不想没过门就成为寡——”五姨娘幽幽道。

    五姨娘戴瑜忍不住了,怯怯唤道:“三姐——”

    “嗯。”二姨娘点点头,转向五姨娘道:“老五,这酒,可都得由你娘家包了。”

    五姨娘委屈道:“谁装病了?人家确实是身子骨弱嘛。二姐,你放心,明远成亲,我就是爬也要爬起来,看新媳妇进门的。”

    “是啊。”四姨娘叹道:“明远这小子,也不知咋回事。去年的信是一个月一封,今年倒好,三四个月还不见一封信回来。好不容易盼到一封信了,他也没说什么,只那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也不知他过得到底好不好,万一、万一受了伤,咱们也不知道。”

    五姨娘恼了,将牌一推,“不玩了!”

    五姨娘只得愁眉苦脸地站在一旁,又不敢告退,忽想起荷包还放在桌子上,忙弯腰去拿。太奶奶却一把按住,“反正是你赢回来的,我接你的位,就算我的本钱好了。”

    景安七年,夏,四月,已未。

    谢府,秋梧院西偏房内。

    “好。”五姨娘应得格外爽快,“就等着这一天,早和我大哥说了,大哥说能为明远娶公主准备酒,那是添光生辉的事情。”

    五姨娘也放下心,全情投入到“战事”中,不多时便赢了数两银子,喜得眉花眼笑,总算克制着没大声笑出来。

    “那他是不是吃了不少苦啊?”五姨娘相当心疼。

    太奶奶笑眯眯走过来,看了看桌子上的骨牌,“你们四个,今天谁赢了?”

    四姨娘双掌合什,道:“说起来,倒真要感谢薛先生。听明远信中说,若非薛先生给的那块麒麟片,他就要被丹贼那个什么王爷一枪刺中命门,真是险啊,阿弥陀佛!”

    四人脸色都不好看,却只得齐齐站起行礼,“给老祖宗请安!”

    三姨娘打了张牌出去,讽道:“到时你还是回床上养着比较好,免得大家还要看你装出一副受累的样子,说我们这也没做好,那也没做好。”

    四人大喜,放松了不少,随着“战事”的激烈,争执之声也越来越大。

    五姨娘忽想起到谢府来过的那位天清阁阁主薛季兰,道:“要是能象薛阁主那样,走遍殷国,被人尊呼为一声‘薛先生’,这一生也不枉为女子了。”

    二姨娘想了想,道:“是北梁国大才子赵醉的那句。我看老爷经常在姐姐灵前念叨的,什么来着,对了,是‘两处相思不相见,泪湿青衫情无限’!”

    谢府,二姨娘的“留芬阁”内室澡屋内,深蓝色的粗麻布将窗户遮得严严实实,屋内点着数支蜡烛。

    二姨娘却叹了口气,轻声道:“你们还不知道吧,老爷昨天收到孤山来的信,那薛先生,上个月过世了。”

    四姨娘一边抹牌,一边絮絮叨叨道:“二姐,五妹,你们这样闹,会把老祖宗引来的——”

    三姨娘冉华容连当几圈炮手,恼羞成怒,将牌桌上的骨牌一顿乱搅,“不来了!你们偷牌的偷牌,放水的放水,合着欺负我一个!再也不玩了!”

    “就是,明远这小子,只在信里说这仗打得多么激烈,吃的用的是多么艰苦,头半年,还和那老将裴无忌吵了一架,被平王殿下装模作样地责打了几板子,颇吃了些苦头。唉,也不知他到底过得咋样?”

    “就是,别瞎操心了。”二姨娘不动声色地打了一张牌,道:“我昨天问了老爷,公主也过了及笄之礼,只要明远得胜回朝,马上就会举行婚礼。咱们得及早准备才是,到时大家都不准偷懒。”

    二姨娘愣了一瞬,然后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五姨娘知自己理亏,起身就跑,二姨娘捋着袖子追了上去。

    三姨娘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抓了把瓜子慢慢磕着。

    “吃,五六七!”

    谢府,澄漪院放酒的地窖内。

    虽是夏初,地窖内却十分阴冷,五姨娘披上了夹衣,仍瑟瑟直抖、牙关轻敲,“二、二、二姐,我们还是另外找个地方玩吧,这里太冷了。”

    摸得两圈,二姨娘喝了口参茶,道:“也不知明远现在怎么样了?”

    “不去。”五姨娘娇滴滴道:“天气太热,不想动。”

    “这可是我三十四岁生日时,明远巴巴地让金匠按最新式样打了,送给我的。要是他回来,我还得戴上这个去接他,当然不能给!”

    “具体的也不清楚。”二姨娘叹道:“老爷一宿没睡,一直在叹气。感叹师叔英年早逝,又说接掌天清阁的,便是上次随薛先生一起来咱们家的那个小薛先生,说她毕竟年轻,又是女流之辈,也不知能不能担起这个重任。”

    五姨娘向来自恃有几分诗才,忙问,“什么诗?说来听听。”

    众人正十分狼狈之时,地窖入口,忽然传来苍老的声音,“哈,可逮着你们了——”

    “慢着,我要碰!”

    “呸呸呸!快吐口水!”三姨娘骂道。

    五姨娘丢出一张牌,赌气道:“不带就不带。反正我也是人老珠黄,又不图生个一儿半女,又不图被老爷宠爱,只图明远平安归来,早些和公主成亲,再生几个孙子孙女让我抱抱就可以了。”

    三姨娘喜道:“是,二姐放心,咱们就玩了今天,明天开始办正事。昨儿个我兄弟媳妇来,还说咱家铺子新到了一批南梁国的丝绸,正好办喜事用。”

    “为什么不能给?!”

    “阿弥陀佛!”四姨娘念了声佛,道:“明远下次可不要这么冒险才好。”

    “不给!输光了,没银子!”

    五姨娘无奈,只得打起精神摸牌。口中嘟囔道:“我不也是看老祖宗年纪大了,经不得刺|激,她玩马吊又容易兴奋,怕她有个好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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