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傅寒声走得很慢,偶尔会和周毅浅声慢谈,倒像是闲话家常一般,唐伊诺也曾应和着陪聊了几句,唯有萧潇沉默的很。
“装什么纯洁,圈子里有谁不知道,当年你和小白脸夜间厮混,当场被你父亲带人逮了个正着,早已是残花败柳,你他妈现在跟我装什么纯情女啊?”程公子说着,心里又痒了起来,这一痒,手也是痒的,于是再次搂着唐婉的腰,伸手就朝她饱满的胸部探去。
程远听得厌烦,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了程父的喋喋不休:“知道了,知道了……”
但气恼归气恼,程远没想到这位冰美人倒是一个美人胚子,眉目冷清,气质飘渺,看的人心痒痒,恨不得抓在手里,好好的欣赏个没完。
程公子只能把泄愤之语吐到这里了,因为萧潇直接把杯中水泼在了他的脸上。在萧潇泼水的过程中,她并没有发怒,她只是觉得他醉了,需要这杯水醒醒神。
她,哪个她?
此女和唐婉是两个截然不同类型的女子,还真是被他给赚到了,但此女不是一般的难以亲近。
他出身好,有个有钱的老爸,再加上出手大方,所以身边从不缺少女人,更不乏女人倒贴。对于程远来说,唐婉是女人中的极品,只可惜两人约了几次会,却一直没有称他心头好,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得偿所愿,把她吃干抹净,但往往是这最后一步,却是极其难走,所以他至今未能如愿。
这里是唐家,萧潇无意张扬,更不愿因为此事被人饱受关注,但……
萧潇跟在几人身后,唐伊诺没想到傅寒声竟然还记得萧潇,他唤萧潇去前厅吃饭,是好意,更像是出于对女性的尊重。
话到这里,嗓子都快说干的程远明显是心火滋生,纵使他耐心再强,但出战将近十分钟,任他巧言妙语,却始终无法引萧潇说出一个字,怎不气恼?
萧潇对傅寒声了解一二,他既然开了口,就容不得她拒绝,萧潇移开眸子,缓缓起身。
“过分?”程远欲虫作祟,喷着酒气,压低声音冷笑道:“我让你见见什么才叫过分。”
倒也听话,傅寒声嘴角笑容深了,深深的眸子未曾离开过她的脸,淡淡的添加了一句:“不许和陌生男人说话。”
他的名字叫程远。
对于程公子来说,被打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懵了,待醒过神来,这是天大的耻辱,被那么多人盯视着,面上无光是一方面,程远的额头上甚至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酒气上涌,偏又见萧潇跟没事人一样,朝高脚杯放置区走去。
他视线微垂,落在了她的脸上:“打算饿着肚子回家?”
“我自己做。”
程公子说着,一条腿更是横插在唐婉的裙摆下的两腿之间,“来吧,做一次是做,做两次也是做,我一准儿让你飘飘欲仙……”
程远搓摸着她的玉背,唐婉眸子沉了,她越过程远的肩膀,这么一抬头,竟看见了一个面熟的人。
“这位小姐,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手机号码,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不管是不是借口,远处唐伊诺正带着徐书赫走过来,并不见唐瑛身影,傅寒声拿着萧潇之前的餐盘随便的挑选了几样食物,“前厅西北角休闲区还算幽静,去那里乖乖把食物给吃完了。”他说这话时,语速是真的很慢,那些字词从他好看的薄唇间缓缓道出,别有一番性感蛊惑。
很显然,程公子一身的水,完全是出自黑衣女子之手。
是的,是布满高脚酒杯的长桌。
“吃这个。”
傅寒声看到萧潇,表情未曾有任何变化,从萧潇身旁经过,宛如之前从未见过一般。
程远放开唐婉,并整理了一下衣服,这买卖划算到家了。另外,此事攸关他程公子的个人魅力,怎能失手,连带让唐婉笑话?
萧潇答:“太热闹。”
“唐总——”
其实,萧潇并非是摔倒在了地上,事实上那天晚上她很狼狈,右脚伤势本来就没有完全见好,所以程远恶意推倒她时,萧潇整个人重心不稳的撞在了放置高脚酒杯的长桌上。
西北角虽然安静,但萧潇已无法继续做下去。先前傅寒声让她把晚餐都给吃完了,他选了满满一盘子的食物,她是吃不完的,正好口渴,她端着餐盘起身。
此刻宴会上,程远显然忘记了徐誉的警告,喝了不少烈酒的他,迷离的眼光不时追随着唐婉的美背,看的如痴如醉。
傅寒声不动声色的和她交换了餐盘,萧潇低头看着餐盘里食物,倒都是她平时常吃的,微微愣神,难道他刚才唤唐伊诺离开,只是借口,目的就是为了把手中的食物交到她的手里?
萧潇看了他两眼,不语,也算是默认了。
随他吧!
这话倒是有些小孩子脾气了,傅寒声眉眼间开始有了淡淡的笑意,不置可否的选择了沉默。她自己做?他哪能真让她亲自下厨,到时候受累的那个人还不是他?
“小姐,不说手机号码也可以,要不你把名字告诉给我吧?改天我们一起约着出去吃饭。”
她一直分不清楚,那声“Fu Dong”究竟指的是谁?中国文字博大精深,拼音“Fu”和拼音“Dong”组合在一起,若是不按音调的话,比如说:阜东、邞笗……如果她愿意,可以组建出满满几大页,纵使按照音调来筛选,也能组建出不下几十个不同的名讳稞。
无需程远询问,程远只消顺着唐婉的目光望过去,只一眼,便看到了静坐休闲区的女子,虽然只是一道背影,但……遐思无限。
请柬是给程远父亲的,程远虽狂妄,但程父在商界却也是小有脸面的人,为人也很实在,往年都曾邀请程父出席,没道理今年因为晚辈闹出绯闻事件,就将程父拒之唐家门外,这不是落人口实吗?
程远的话落入耳中,是轻贱,也是讽刺,听得唐婉心里仿佛扎了一根刺,她被刺痛了,她发誓,宴会结束,她绝对会让程远付出应有的代价,但此刻她的怒火和悲愤,又该如何宣泄呢?
其实何需她介绍。唐伊诺想起11月下旬,C大奖学金答辩会上,傅寒声曾当着众人的面给过萧潇难堪,险些让萧潇下不了台,这事C大学生几乎人人皆知,所以唐伊诺心想,傅寒声纵使已经忘了萧潇叫什么名字,但再见萧潇,必定会对萧潇有所印象,如此这般,倒也不用她费心介绍了,况且……
他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深夜回去,厨师怕是都睡了。”
跟唐婉不一样,唐婉需要顾虑各种因素,但萧潇无需过虑,她向来是有仇报仇,别人让她心里不痛快,她是见不得那人欢喜交加的,不拉着一起下地狱,无疑是对不起她自己,所以那杯水,她泼了。跟不理智无关,若是那人不尊重她,她又何需尊重那人。
唐婉阴冷一笑:“当真。”
宴会厅并未寂静,反倒是议论纷纷,沉默的是唐婉,是徐誉,是徐书赫,是唐二爷,是唐瑛和唐伊诺……
萧潇正在自选食物,傅寒声走到了她身边,也不见他说话,他在挑选了几样食物之后,低缓的清冽声方才响起:“不愿来前厅用餐?”
西北角偏寂静,宾客很少过去,在那里遭遇登徒子,想必也是看四周无人,这才色由心生,可若是走到人多处,想必也就自讨没趣,悻然离去。
唐婉举杯和宾客应酬,裙角飞扬,高跟鞋落在地面上,声息清脆。
“成交。”
但程父身体不适,夜间未能前往,于是程远代父来了。程父对自己的儿子毕竟有着诸多不放心,儿子出门前,程父频频叮嘱:“不要喝酒,你一喝酒就只会惹是生非,要是再闹出事情来……”
这一声“你站住”可谓是石破天惊,整个宴会场估计所有人都听到了,傅寒声只见程远几步就追上了萧潇,他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见程远忽然抓住了萧潇的手腕,傅寒声脸色大变的同时,就见萧潇被盛怒之下的程远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程父可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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