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怕被警察叔叔抓走啊,这些男孩被抓了顶多关一晚上,她要是被抓了,拿不出身份证明,天知道她会被送到哪儿去。
沈括长年劳动,手臂肌肉力量并非陆臻这种富家哥儿能比的。
沈括面无表情道:“不认识。”
他的手指颀长,手背皮肤白皙,淡青色的血管脉络一直延伸到小臂。
就这样,在无数女生羡慕与嫉妒交杂的眼神围观下,陆嫣坐上了陆臻的后车座。
基本上,她老爸的一生,就是被沈括同学全面碾压的悲催人生。
陆臻望向沈括:“沈括,过去的恩怨就不说了,你他妈能不能当个男人,勾引老子女朋友算什么。”
周围男人身上汗臭狐臭扑鼻而来,熏得她眼冒金星,脚下踩空,跟着便摔倒在地。
陆嫣害怕沈括,有理有据,当初沈括搞她爸爸公司的时候,手段何其强势霸道,几乎把陆臻的尊严都踩在了脚底下。
沈括用了十年时间追上了陆臻,又用了十年,将他踩在脚下。
陆嫣纤细的手腕被他有力的大掌攥住,鬼使神差地跟着他一起跑,完全把她老爸给忘记了。
“沈叔,不是,沈同学,请等一下!”
虽然陆嫣知道一家人应该同仇敌慨,但是她还是受不了自家老爸这样欺负人,甩开了梁庭的牵制,正要上前阻止陆臻,这时候,不知谁吼了一声:“条子来了!”
天色渐晚,黑夜如潮水般蔓延。
沈括将这些钱拿到眼前看了看,眼神间忽而划过一丝讽刺。
这次陆臻闹场,他在桌球室的这份工作,只怕是保不住了。
他额前几缕刘海随意地垂着,深咖色的眸子掩在眉弓阴影中,显得越发深邃。
沈括把玩着打火机,单手挡着风,偏头点燃一根烟,动作透着几分嚣张恣肆的味道。
陆嫣战战兢兢抬头,看到沈括那脉络分明的脖颈。
“不准跑!”
说不定这女孩,还真的是他当年被人贩拐走的智障妹妹。
不过陆臻人到中年,性格终于沉稳了下来,开始有了几分当老爸的样子。
她甚至都做好了准备,等沈括将钱重重甩在她脸上,然而……
而沈括却早已经丢失掉了这份真实的品格,他习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陆嫣自然而然抱着陆臻劲瘦的腰,将脸蛋贴了上去。
“陆臻你个兔崽子,又是你!”
边上的梁庭没忍住,笑喷了:“哈哈哈,你还没出生你妈就死了!哈哈哈哈!”
“梁庭,把这丫头弄走。”陆臻冲身边哥们喊了声。
陆臻看着手表时间,加快了速度,朝着桌球室飞驰而去。
从下往上看,少年的五官显得极立体,轮廓硬质,下颌缀着淡青色的胡茬。
陆嫣紧紧地跟在陆臻身后,害怕地攥住了他的衣角。
“跑啊!”
“我以前不知道您为什么多番针对他,现在我知道了,一切都是他不对,太欺负人了,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记仇。”
陆臻没有笑,他神情更加复杂了。
他家里那个走丢的小妹,是个智障儿。
老妈是老爸心里长年的隐痛,她离世之后,老爸消沉了好多年,对于母亲,他从不向陆嫣提及只言片语,那是他放在心底的珍贵。
女孩们嫉妒得嘴唇都咬紧了。
少年时的沈括,即便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气场依旧强势逼人,更遑论多年以后,他那万丈锋芒而泯于无形的成熟魅力。
沈括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格子色的开衫衬衣垂耷在她的手边,被她紧紧攥住。
陆嫣知道,沈括其人心高气傲、手段狠绝,更是睚眦必报,这点钱就想买他一个不记恨,恐怕不现实。
沈括单手控住他手里的椅子,陆臻扯了几下,居然收不回来了。
牛逼轰轰的哈姆雷特摩托车,非常拉风的美国潮牌。
“妹妹。”沈括轻喃了声,漫不经心地转身离开了。
他这样的家伙,生来不讨喜。
陆嫣把钱一股脑塞进沈括的口袋包里,请求他的原谅。
陆嫣的左手被人踩了一脚,她惊叫:“啊!别踩我!”
“沈括,你他妈松手!”
“你问这个干嘛!”
这些男人跑起来哪里还听得见她的呼叫,眼看着混乱的人群接踵而至,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挡在她的眼前,将她的脑袋按在胸口边,替她挡住踩踏的人群。
他是北城商界的传奇,从一无所有到泼天富贵,他只用了十年。
沈括抬起狭长的眸子,冷冷睨了他一眼:“椅子摔坏了,要赔。”
她看他的时候,眸子里带着畏惧之意。
陆臻眼角肌肉颤了颤,手攥成了拳头,看起来真是怒火中烧,气得不行了。
沈括垂眸,轻飘飘睨了那几张票子,眸底泛起冷色。
能见到少年时的父亲,陆嫣其实挺开心的。
在顶灯高亮的白光灯下,他英俊的五官分外鲜明。
女孩手腕纤细若竹,与她单薄纤瘦的身子倒是相得益彰,漆黑的发垂在肩头,尾端若有若无地扫着她漂亮的锁骨。
“老子偏不。”
陆臻说完夺过了他手里的三角架,扔在一边。
“学校里传得有鼻子有眼,你还不承认!”
陆嫣扯着陆臻的衣角说:“爸,别打架啊,你打不过他的。”
至少,他没资格。
沈括带着她在小巷里七拐八转,跑了十多分钟钟,喧嚣的人声终于渐渐远去了。
“说完了?”沈括眸子平静无澜:“我要上班了。”
这条娱乐街也是很有年代传承感,在陆嫣的时代,街上早已经没有了歌舞厅和桌球室,取而代之的是各式各样风格独特的酒吧,陆嫣经常和几个狐朋狗友们在酒吧街玩。
……
就在这时,一只纤细白皙的小爪子伸了过来,“嗖”的一下,将桌上那几张票子摸走了。
“你能耐啊,还上班,当老子说话放屁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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