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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要同时追逐两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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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珊瑚海战役开始前,旨在进攻中途岛的训练工作就已开始。现在,该战役已经结束,而训练工作仍在进行。一直关注着这一训练的南云痛心地看到人员的素质起了变化。任何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种随随便便、马马虎虎的演习很难令人相信这就是为袭击珍珠港曾受过持久不懈的严格细致训练的海军航空兵部队。在许多方面,它确实是今不如昔了。

    南云的4艘航空母舰中,只有被认为运气很好的坚强老姑娘“加贺号”仍处于良好状态,可供飞机起降练习。其余3艘在海上活动数月后均需大修和补充。因此,5月初的演习一结束,南云就改“加贺号”为旗舰,直到5月中旬“赤城号”返回濑户内海。

    总的说来,那些觉得应该对作训负主要责任的人对训练计划是不满意的。这种情绪不无道理。虽然大家都是从自己的角度看问题,但一致认为训练效果不尽如人意。

    在源田看来,时间太紧。他说:“我们没有充足的时间来训练飞行员。结果,训练就没有珍珠港作战前那样充分。只有新近配备的彗星式舰载侦察机例外。它们的飞行员虽然数量很少,但都受过以跟踪敌航母为重点的专门训练。”他承认,“没有采取特别的训练措施。因为我相信迄今为止所运用的训练方法和作战程序在即将进行的中途岛战役中可以奏效。但是,鉴于珊瑚海战役的经验,鱼雷轰炸机投放鱼雷的高度被尽可能地降低了。”

    桥口看到中途岛战役前与袭击珍珠港前在准备工作上的明显不同:

    袭击珍珠港之前,攻击训练极为充分。训练中使用了珍珠港的模型。结果,飞行员们对该岛的地形、各自的攻击目标、攻击路线、攻击方式等都很熟悉。而中途岛战役开始前训练时间很短。而且当时的重点显然不是放在训练上,而是放在完成准备工作和补充上。

    桥口还说,“另一原因也许是舰载机飞行员已受过良好的训练。”显然,由于6个月来连战皆捷,这些老飞行员对中途岛战前的例行复习训练并不十分认真。

    使南云担心的是:准备的时间太少,补充的新手太多。他在中途岛战役以后报告说,由于这些原因,“……除基本训练外,实际上没有人受过进一步训练”。说实在的,人们不禁要问:南云这些哀叹有多少是对当时情况的准确诚实的回顾,又有多少是事后推脱责任的托词:

    毫无经验的飞行员刚刚达到白天在航空母舰上降落的水平……甚至一些较有经验的飞行员技术也荒疏了。没有机会进行联合训练,这样,联络部队、照明部队、攻击部队之间当然不可能协同动作,因此,夜间进攻取得满意效果的可能性近乎为零。

    水平轰炸机的长机们在岩国以战列舰“摄津号”为靶子进行演练,达到了“较好的技术水平,但他们没有机会参加编队轰炸演练”。俯冲轰炸机要往返于基地与濑户内海西部之间,浪费了许多宝贵的时间,原因是“摄津号”不能开到它们的基地附近。而且,这些人员“如果每天的俯冲轰炸练习超过一次,他们的基本训练就会受到严重干扰”。他们的空战演练情况也不妙,“仅仅进行了单机空战实弹射击和基本训练。较有经验的飞行员虽然参加了编队空战战术演练,但也只限于三机编队”。

    鱼雷机轰炸是日本的拿手好戏,在珍珠港战功卓著。然而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5月中旬进行了模拟攻击,由横须贺陆军航空队的军官担任裁判,结果并不令人乐观。事实上,“这些演习的结果令人失望,连一些裁判都感慨地说,水平如此低劣的人员竟然能在珊瑚海战役中取得辉煌战果,简直不可思议”。

    显然没有人告诉他们这些并不是参加珊瑚海战役的飞行员,他们的惊讶也没有使他们去探究珊瑚海战役的战果是否确如宣扬的那么“辉煌”。从该战役结束至5月底,日本沉浸在一片自吹自擂之中。

    5月13日,《日本时报与广告报》真的大吹特吹了一番。一篇未署名的文章乐观地宣称:“大东亚圣战开始以来,美国海军的这些失败几乎排除了日美在太平洋再次进行大海战的可能性。美国海军的主力舰队正躺在太平洋底。美国还有没有能力再派舰队到太平洋来是大可怀疑的。”

    对于正在准备“一场未来大海战”的海军来说,这种对己方优势如此想当然的态度是有害的。如果少一点想当然,日本人也许会加紧修复“翔鹤号”,补充“瑞鹤号”,使它们参加中途岛战役。即便不把美国人的作战效能和战斗意志放在眼里,日本人也不应忘记一句中国的古老谚语:“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然而草鹿想到的是日本的一句俗话:“一人追两兔,一只也捉不住。”他担心在即将到来的战役中这句话会应验在肩负双重任务的第一航空舰队身上。他解释道:

    联合舰队的作战计划给我们规定了两个目标:一是在以攻占中途岛为主要目标的战斗中担任突击部队,二是当敌特混舰队出迎我军时将其歼灭。从整个作战计划考虑,应以前者为主。而且还应考虑到敌可能出动陆基飞机对我发动进攻……这是我最担心的,因为这意味着第一航空舰队要同时追逐两只兔子。

    但是在临战前这一关键时期,草鹿没有向南云提出意见和建议。他正在东京鼓动高级将领同意像海军对待袖珍潜艇的人员那样,给在珍珠港阵亡的飞行员追加两级。对于源田、渊田和他们的飞行员来说,这个问题很棘手。使他们极为反感的是:那些作战勇敢、勇于牺牲,然而又可怜可悲、无甚建树的袖珍潜艇人员明显地受到了偏爱。那些艇员心甘情愿地为国家、为天皇尽了忠,理应享受荣誉。但是,那些飞行员何尝不是这样?而且,他们没有白白牺牲,他们完成了任务。所以,第一航空舰队全体官兵一致要求给他们的英雄以同样待遇。但是,这一切都已过去。当前,源田和渊田倒是非常希望草鹿这位能够安定人心的将领在为下次战役操劳,而不是为过去的争论费心。

    南云在训练中遇到的问题有增无减。“加贺号”从“清晨到黄昏”忙碌于飞机的起降训练,“但即使这样,有经验的飞行员每人也只有一次机会进行黄昏降落”。气候条件允许时,他们每天都进行夜间飞行训练,但由于维修保障和时间有限,“没有经验的飞行员只学了最基本的技术”。总之,南云无法回避的事实是,“由于需要进行人员的补充和调动,各舰的战斗效能大大下降”。

    作战计划的保密问题亦非无懈可击。草鹿说:“与珍珠港作战时的情形相比,我们不能不承认对这次作战计划的保密问题缺乏细致的考虑。”的确,该计划的抄件散发面很广,甚至发到了非参战部队。在锚地,联合舰队正在准备一次大的行动似乎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

    在海军军令部,气氛也是这样。在珍珠港作战时率领第六舰队(潜艇舰队)的清水光美海军中将于1942年2月哈尔西袭击马绍尔群岛时颈部为弹片所伤,此时已经康复,临时在军令部任职。他“大约每隔一天”就到其挚友军令部次长伊藤整一海军中将的办公室小坐。在东京那里,他看到了中途岛战役的准备情况。他回忆说:“中途岛战役开始前我就有些担心,因为在军令部和其他地方,人们过分公开地谈论这一战役,这与珍珠港作战前的情形差别太大,使我担心。”

    日本人当时就是这样自信,而所有这些考虑也只是事后回过头来看才显得重要。源田对这一战役的信心虽不及对珍珠港和印度洋战役那么足,但是并没有预感到灾难临头,只是朦朦胧胧地感到太受束缚,缺乏灵活性。“机动部队的行动自由在时间上给限死了。”他解释说,“由于对中途岛发起攻击的日期已经确定,这就限定了机动部队发起攻击的时间及其进攻位置的选择。”

    战前就感到或至少承认自己感到忧虑不安的只是极少数。三和是其中之一。他虽然对取胜未表示怀疑,但确实感到情况不妙,十分不安。5月14日,也就是他为高桥的死感到难受的那一天,他在日记中写道:“据报美海军正在把建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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