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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在高耸的摩天轮之上,她好像听谁说过这样的话——
顾怀璧淡淡一笑:“所有哺乳动物都会有,包括人类,只是没那么明显。”
陆衍取下十字架,放在指尖摩挲片刻,目光温柔:“这是妈妈的,不过她已经离世很久了。”
许崎抬头望了陆衍一眼,看到他疏淡的微笑,感觉心都要化了,她又想扑上去舔他了。
边边问完这三个字,忽然脑子“嗡”的一声,熟悉的感觉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许崎转头,果然看到李冉一个人坐在石头上,满脸愤懑地给自己那不忍直视的小腿涂抹风油精。
顾怀璧也笑:“看来你在大学里很受欢迎。”
少年得寸进尺,唇微微侧移,吻到了她的唇角。几乎是出于本能,他张嘴咬噬,但是没有用力,所以不疼,只是酥酥麻麻,被咬过的地方他又细细舔舐,温柔缱绻。
“对不起,那我不要了。”
她轻轻起身,踮着脚尖走出了帐篷。
“你才知道呢,我可不是那么好追的。”
……
“想上去看看吗?”他提议。
“哦!”
“我们将绝对的忠诚献祭给对方,换来爱与终身相伴。”
他嘴角微弯,倒是没有继续吻她,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你怎么这么聪明。”
“他们把我带回族里,抹杀了我全部的过去,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母亲,妹妹,我家人……都不记得我。”
边边记得,许崎曾经对她讲过,爱过的人,即便全世界都忘记,你也不会忘记。
边边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用力抱住顾怀璧的脖颈,不敢往下看。
“如果你一定要送我什么的话。”许崎小心翼翼走近他,指了指他胸前佩戴的一枚十字架配饰:“这个,能送给我吗?”
“有什么?”
“……”
“我在逗你啊。”
久到他都已经不记得妈妈的音容。
“为什么?”
“不知道,就是喜欢。”
顾怀璧将她放在树干上,边边瑟缩得跟个小鹌鹑似的,本能地紧紧抱住顾怀璧粗壮的手臂。
许崎敏感地往后退了退:“对不起,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她抬头,郑重地望着他:“我一定会好好保管它的!”
然而她话音未落,顾怀璧忽然翻身一跃而下,竟然直接跳了下来,轻盈落地。
“我从来没有送过女孩子礼物。”陆衍挠挠头,显得有些笨拙而生涩:“如果你不喜欢……”
“小崎。”
顾怀璧扬起下颌,望着尽收眼底的茂密森林和笼罩在夜色里的连绵山隘:“我喜欢站在高的地方。”
顾怀璧没有再做不规矩的事情,他随意地蹲在树干上,对边边说道:“这两天是我的发|情期,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不是不喜欢!”许崎连连解释:“就是太贵重了,我……我带回去让老爸看见,他肯定逼问来源,然后揍我一顿。”
“你你你你……你一定要来这么高的地方吗。”她牙齿打颤,连话都说不利索。
“哎,你怎么爬那么高啊!”她冲他喊了一声:“快下来,太危险了。”
边边抬头,望见树梢间好像有人影,她定睛一看,发现是顾怀璧独自坐在树梢间,背倚着粗壮的树干,一条腿微屈,另一条腿垂于空中,望着夜空中月亮出神。
边边走到那颗高耸的参天树下,抬头,才发现他竟然爬得那么高,都快到树冠的位置了。
顾怀璧望向身边的女孩,目光温柔而坚定:“有你。”
边边岔开话题,问他:“当狼族的王,是什么样的感觉?”
“束缚?”
顾怀璧走过来,不由分说将她横抱而起,边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微微屈身,猛地一个跳跃,竟然跳上了枝干,边边差点尖叫,而他抱着她一个三连跳,稳稳落于树冠之上。
他就这样现在她的身后,而她竟然毫无察觉!
“为什么?”
“那回去啦。”
“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想起来。”
后来雨停了,她站在空荡荡的世界里,环顾四野一望无际,她的心变得空空荡荡。
她回想起,在某个雨后的中午,日光很亮,她曾许下过誓言——
“他知道?”
“那你还说人家通敌叛国。”
边边醒过来的时候,周遭一片黑暗,大部分同学都陷入了沉沉的梦乡,隐隐有呼噜声从外面的帐篷传来,此起彼伏。
她困惑地望着顾怀璧:“我好像……好像真的认识你,可是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她低头摸着十字架上繁复细密的纹路,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既开心又有些酸涩。
边边歪着眉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皮肤在月光下显着淡淡的光泽,的确看是非常有精神。
陆衍笑了笑,没说什么。
陆衍自然也没有勉强,收回了蓝色丝绒盒,说道:“是我考虑不周。”
许崎闷闷地撇嘴:“我没告诉老大,你们在这边。”
边边惊悚地偏头看了看他:“发、发|情期,就像猫猫狗狗那种吗?”
边边身畔的许崎猫着身子睡觉,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枚十字架。
边边正要说没有,顾怀璧立刻道:“别想骗我,你身上有我的血契,我能感受到你的情绪,你很兴奋。”
看着礼盒里的那枚嫣红似血的红宝石,许崎目瞪口呆:“这是血之心!”
边边忽然笑了:“你追女孩可真有一套,不过类似的情话,我听好多表白的男生讲过。”
相比于狼族而言,血族的野外生存技巧基本等于八级残废,离开了人类文明他们无法生活,这也是他们常年居于繁华都市的原因。
边边连忙捂住嘴,神经兮兮地点了点头。
边边话音未落,顾怀璧忽然吻住了她柔软干燥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