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没忍住

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心里的那股子火气，顷刻间湮灭了下去，他就这样被楚楚给拽走了。

    “要是没事了，可不可以给我打个电话呢？”

    “早知道你不恼，我就亲你嘴巴了。”陆川特别后悔：“要不，你再让我亲一下？”

    陆首长作势又要踢他，恰是这时候，脆脆的女声从背后响起来：“叔叔，这里是……是学校。”

    “兔子，我忍不了。”他说完，突然附身上前，薄唇直接触到了她柔软的唇角。

    陆川在走廊尽头冲他嚣张地大喊：“首长大人，我不是你带的兵，你他妈管不着我！”

    走廊时不时传来女生们拖鞋摩擦地面懒懒散散的拖沓，她们打打闹闹地从浴室走出来，叽叽喳喳地讨论年级上谁谁谁的八卦与趣事。

    他也是个硬骨头，就算挨了打，也没有丝毫露怯的样子，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的父亲。

    陆首长余怒未平：“我就是太给他面子，才让他变成现在这样！”

    这条短信发出去已经两个小时，他还没有回信。

    小呆瓜，终于发现了。

    “哎。”

    在学校的走廊上，陆首长身影挺拔，鬓间头发霜白，脸色严肃，略带着怒意，看上去就很严厉的样子。

    他教训着陆川，但是陆川似乎听不进去，非常不耐烦，一言不合甚至跟他顶撞起来。

    心都要碎了。

    “你是？”

    陆川说完这话，又在她脸上“啵”了一下，也不等她反应，笑着跑掉了。

    十点半宿舍熄灯，楚楚捂着手机睡下去, 约莫十一点的样子, 电话突然震动起来, 她心神一凛, 连忙坐起身, 看到屏幕上闪烁着陆川两个字, 一颗心都雀跃了！

    “嗯, 回了。”

    好几条，时间分别是八点五十，九点三十二和十点零五。

    被他吻过的地方，如此灼烫。

    楚楚不跑开，她低下了头。

    “你不是还挺喜欢我得寸进尺吗？”

    看着楚楚羞涩的模样，他知道她没生气，只是被吓到了而已，陆川立马又痞里痞气地笑说：“这可不能保证。”

    陆首长气急败坏大喊：“臭小子！给我回来！”

    心里仿佛有一根弦被牵扯着, 让她这一整晚都心绪不宁。

    “你别得寸进尺！”

    他拿衣袖擦了擦鼻子：“现在要我听他的话，门都没有。”

    “才不是……”楚楚本能地否认。

    陆首长，果然有气魄，这两脚下去，还不把人给踢残废了啊？

    那是楚楚第一次见到陆首长。

    楚楚从包里摸出了一瓶小药膏，是陆川送她的那瓶化淤的药。

    陆川回身，发泄似的一脚踹在墙壁上，愤懑地说道：“我就是看不惯他一副领导样，在部队是这样，在家里也是这样，他根本没把我当儿子！”

    陆川挂掉了电话，一个人倚靠在窗台边，看着窗边的那一轮清泠勾月，点开手机屏幕，翻出楚楚给他的短信。

    楚楚还要往后退，想要挣开他，陆川却拉紧了她，单手直接环在了她的背部，将她揽进怀里。

    楚楚放缓了动作，一圈又一圈地，尽量不加重力道：“你忍一忍。”

    陆川从包里摸出烟来，拿着打火机正要点燃，楚楚踮起脚要摘掉了他手里的烟头：“你别……抽烟。”

    陆川看着她，扬了扬嘴角，故意“嘶”了一声：“疼。”

    “你还在警局？”

    “你以前不管我，现在也少管我！”

    楚楚扭开药瓶，将乳白色的药膏抠了一点在食指尖，轻轻捻在陆川的嘴角，她的动作很轻，很柔，不住地问：“疼么？”

    陆川用weoqdaksdkaj那个账号，回复她：乖乖，我在哟。

    她的呼吸轻轻拍打在他的脸上，呼吸里，有一股味道来自她的身体，柔柔软软，香喷喷的。

    “我一学生, 他们能怎么为难, 问清楚了也就没事了。”

    电话那边，陆川嗤笑了一声：“这么晚，还没睡？”

    陆首长还不了解自己的儿子，这世界上有人能教唆他？

    匆匆下床, 踏着拖鞋走出寝室，小心翼翼地将房门虚掩着，她站在走廊边。

    陆川下了几步楼梯，让楚楚站在他的上方，将脸凑过来。

    见有交流障碍的楚楚都为陆川出面了，程宇泽他们几个也都跟着站了出来：“陆叔叔，别打小川，这件事跟他没关系，都是我们教唆他的！”

    走廊里鹅黄的灯光昏昏暗暗，穿堂的凉风嗖嗖, 楚楚急不可耐地接听了电话, 压低声音问道：“你回家了吗？”

    “陆叔叔，您消消气。”程宇泽和宋景他们连忙堵在陆首长跟前，拦住他：“马上要上课了，您也不想耽误小川上课是不是，有什么回家去说，在学校让同学们看着，小川面子上也过不去。”

    这一个吻，加深了很多，楚楚脸颊的肉被他压得凹陷了下去。

    陆川嗤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以他那磁性的调子，喃喃道：“楚楚，你知不知道，刚刚打架的时候，你一个劲儿地叫我的名字，叫得我……心都要碎了。”

    楚楚不动，也不说话，这让陆川忐忑地松开了她。

    但是他不敢接触她的唇，只是吻在了她的唇角，甚至还能够感受到，她唇边细细的软软的绒毛。

    感受到怀里的人静了下来，不再挣扎，陆川心里一开始很高兴，但是很快，他也害怕了。

    打架的事不是小事，更何况，还是跟校外的社会人员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