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很不好么。”
她顺从地缩进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你叫什么……”
行之天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他表情很宁静,突然侧头一句,“你叫我之天……我姓什么?”“你是行氏集团的董事长,姓行,你叫行之天。”
“当然……”行之若忙递给了他,自己从一旁搬把椅子在他身边坐下。他像以前那样翻着,动作都没有变。
房间的窗户开着,一刹那从里面透来的金色阳光让她睁不开眼,有一刻是恍惚的……阳光和煦,暖暖的。
我爱你……
门被推开了。
行之天瞄了几眼,刷刷的几笔下来,“这要改,还有这儿……不合理。”行之若恍惚的看着他。
他一甩笔,“疼……头疼……”
行之若眼里隐忍着泪,轻声说,“是。”
一阵木屐声,在走廊处响起。
“当然。”
这是个结局却也正是一个开始,因为生活仍在继续。
她强作欢笑,胡乱抹一把泪,自顾自地说着,“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也不再说离开你的胡话了,我已经退了婚,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听你的。”行之天呼吸均匀,依旧是没有动静,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就这么安稳的睡着。如果,他永远不醒……
啊……
“来,吃药了。”
“我问你的事,你为什么都不回答,如果我以前待你不好,我会改的……”他急了,眼睛清清亮亮地望着行之若,蹙着眉头,小心翼翼的问,“如果对你好的,你会爱我么?”“……会……”
“名字很好听,之天……之若……”
行之天笑得很开怀。
“您先别急。”
连接触都是厌恶的。
眉宇微蹙着,薄唇轻抿着,一脸严肃。
妖之眸子里的颜色越来越深,蓦然间碧瞳收缩得细长,浑身竟有妖冶的气息,“不说实话?你以为吃定我不敢对你催眠么。”行之天抬头,眼睛弯弯的看着他,闲雅极了,笑容和煦很亲切地望着他,倒像是有些弄不清状况。只是窝在他腿上的行之若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稳,动了动。
字也龙飞凤舞,一贯的笔迹。
病房里很安静。
行之若眼神黯淡。
他低头安静的看着,她凑着头,写得分外用心,从那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分外留恋,就想这么握着……时间就此停止,该多好。
行之若身子一颤,愣怔地对上他的眼,可他的瞳里没了昔日的的霸道眸子里再也没有宠溺,一双眸子清澈见底,脸上泛着的笑也温和,干净的笑容,阡尘不染。刚刚那一声,只是一厢情愿的幻觉。
行之天一愣怔,眉宇微蹙着望着她,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这漫长的等待中,像是经历了一辈子,他竟然微笑了,像个乖巧的小孩。“之天,是我的名宇么?”
行之若声音哽住了,俯下身子低头,眼神缠绵的望着他的脸庞,手轻轻抚上他的下巴,“你又有胡茬了,我帮你剃了好么。”他不点头也不拒绝,只是闭着眼,躺在床上,神情安详。
“你是为了洛兮才离开我的么……”他的表情很宁静,突然问一句。不,恰恰相反,我是因为你才离开了他。
行之若愣怔了,像是还没反应过来。
“年轻有点傲气,”
行之若捂住胸口,满心欢喜。
行之天轻轻握紧了她的手,扫了一眼被搁在案上的一叠乱七八糟的材料纸,话里有些疑问,“那个是什么?”
行之天端坐在轮椅上,双手交握,久睡的面颊上尚有一丝疲惫,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散漫的头发与那一席白衬衫,竟也有着淡淡的光晕,那么的美好。护士正在埋头给他记录体温,她捧着簿子对着行之若一笑,便俯下身子对他说了什么,体贴地替将他轮椅推到床边后,便从外面将门轻轻合上。行之若身子顿了顿,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嗒嗒嗒,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在宁静的医院里,分外惹人注目。清晨,便传来了消息。
他蹙着眉,沉静闲雅的模祥,一贯的雷厉风行,这些都像极了曾经的行之天。“……签我的名可以么?”
行之天静静地注视着,手却抚着行之若,轻轻抱着她,他脸庞纯洁干净极了,眼里清透无比带着一丝不解,像极了不沾尘世的仙嫡,一直目送着他离去,只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俊美的脸庞却倏然收起纯真的表情,一脸的霸气,宠溺的望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女子,手也抚上她的脸颊,温存且缠绵。行之天嘴角勾起,薄而美好的唇抿着,扬成了很好看的形状。怀里的之若,梦呢了一声。
“你会弄么……喝你的汤,别扰乱我,烦着呢。”
“哪儿?”
“行之若。”
那神态,这姿势,甚至举手投足都有着曾经一些生活习惯所留下的痕迹。行之若望着他,有些恍惚了,那神态,这姿势,甚至举手投足都有着曾经一些生活习惯所留下的痕迹。行之若望着他,有些恍惚了,这个人就算失去记忆却还记得一些小习惯。
恍惚间,夏末秋来,然后一夜之间一片雪花,如今雪又消散了,树长了嫩芽。一年后。
妖之款款进来,望一眼趴在他床头睡着的行之若,抬起头挑眉望着行之天,像是怕惊醒之若似的,凑近了,俯下身子,在他耳侧轻声说,竟有狠狠不平,“你装吧你。”“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
“吃……”
可自己与他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与他的小习惯一起并存着,可他却偏偏将自己忘得彻彻底底,一干二净。一时间竟很感伤。
他像是没听到,半晌才偏过头,疑惑地望着她,带着鼻音的声音,“嗯?”行之若拿手轻轻替他揉着,一点一点的按摩,藏在裤子里面的腿没有打石膏,也没有受伤,只是看他坐轮椅,就有不是滋味。“疼的话就要说……”行之若有心疼,动作也小心翼翼,“虽然医生说你的腿没大碍,可是被车子撞了不可能只是破了皮这么简单,或许是粉碎性骨折就连医生也没能查出来也说不定。”“不会的,我只是刚醒,身子没了力气所以站不稳,等过一段日子就不用轮椅了。”他说着,犹豫着,望了一眼不断在他腿上骚扰着的她,那神情似乎想着她的手从自己腿上移开。突然间,她攥得很紧,倔强的盯着他,死都不救。
好,你待我很好,只是我不知道珍惜。
“一定。”
“之若,”一声叹息,他虽然掰开了她的手,却俯下身子将它回握住了,紧紧的。行之若被他的动作,吓住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你说之天情况有变,病情是恶化了……还是怎么?”行之若徒然间激动了,拽住医生的手臂,紧紧地,眼中满是焦虑与不知所措,“你倒是说快说啊,还能不能救……不,你一定要救他……救……”
这样也好,不是么。
“病人已经醒了。”
“给我喝一口。”行之若吞吞口水轻声地说。
他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沉静了很久,没再说话了。
“你想起来什么了?”
“是个好人么……”
竟有些耍赖……
妖之愣怔了一下,碧畔恢复了以往的颜色,有些复杂的望了她一眼,竟有些泄气,“你们的事我不再管了,之若守了你很久,你……以后要待她好。”他狠狠地盯了行之天一眼,手摔了一叠文件放在桌上,“你是装的,还是真的失去了记忆随你的便,公司里的这些事情……还有这些破合同,你也一并接了手,甭想让我管。”哼,妖之挥着袖子走了,潇洒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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