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没事。”最后邱茹茹哭哭啼啼说,还抬手打掉在自己头发上乱摸的那只手,还不忘嫌弃,“谁要你罩着。”
邱茹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刚才所有憋着的劲儿都在这一句中决堤,抽着鼻子哭的不能自已。
子弹裹挟寒风,从对面的大厦穿梭过十几米,钉入为首目标男人的脑门。
好在之前他给沈亦欢手机里装的追踪装置还没拆,他才能在脱队的情况下跟何闵他们保持同行的频率。
沈亦欢走下楼梯,到顾明辉面前,轻叹了口气:“走吧,好吗?”
邱茹茹把事情告诉顾明辉,顾明辉什么都没多问,就架起自行车送她去医院。
她的确不知道。
陆舟停顿片刻,说:“好。”
让人听着胆战心惊。
他频频后退便导致了对方进攻更甚。
邱茹茹一扭头就看见两个倒地的男人,有血从他们腿上涌出来。
所以沈亦欢非陆舟不可。
“何闵。”他出声。
顾明辉笑:“那没有,还有人能比我好?”
随着目标打开门,迈出第一步,陆舟直接翻身滚过去,接连不断的子弹几乎把19层的地板全部打穿了。
读书时候没有认真对待,可是后来分开了也没跟别人在一起过,好像就真的非他不可了。
邱茹茹踮起脚,双手捧着顾明辉的脸,视线直直的看进他的瞳孔,像是要看到那个高中时总是玩闹惹事却心底不坏的大男孩。
邱茹茹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吊灯折射出光怪陆离的斑驳光线,说:“因为我不可能是他坚定的做出选择的那一个人。”
现如今因为顾明辉出了这披露,他背后的人恐怕也不会让他好过。
顾明辉自首,铐上手铐往警车的方向走,刚往前跨了一步又停下,回过头去看邱茹茹。
少年的嗓音是青春期男声变声的沙哑,问:“你爷爷怎么样了?”
脱队这么久,他们无法自控的会去想那个最坏的结局。
沈亦欢被那一声夹杂熟悉嗓音与体温的“别怕”差点直接激出眼泪。
……
她们都想要一个人,而这个人能够坚定的选择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差错,而不是将就或者顺便。
邱茹茹什么都顾不上往校门口跑。
与此同时,是邱茹茹的声音:“樱桃。”
陆舟一边往外冲,一边重新开启对讲机,将耳机塞进耳朵里,连接沟通何闵的频道。
顾明辉在她耳边说:“你别等我。”
邱茹茹嗤一声:“连你都不如,那得是渣中之渣啊。”
邱茹茹不留情面的嗤笑,眼泪却掉下来,直接说:“我什么时候听过你的?”
邱茹茹说:“前几天我碰见你爸了,他老了,你也该回去看看他了,再不济,你也得让他还有机会再看看你吧。”
顾明辉走到这一步,算是前后夹击。
他一愣,回头看到邱茹茹。
坦荡道:“有啊。”
他身体剧烈颤抖着,尽管竭力克制,沈亦欢和邱茹茹仍然能听到他那压抑的呜咽,到最后猛地嚎啕痛哭起来。
“……顾明辉。”
“后续积极配合,有希望免除死刑。”
她旁边站着的是顾明辉,夕阳西下,映照在男人的脸上,他忽然蹲下去,把脸深深的掌心。
这些天她哭的太多了,这一路过来以及刚才见到顾明辉她都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结果就被陆舟一句话打回了原型。
走到中央。
邱茹茹就躺在沙发床上,偏过脑袋看他,眼眸中噙着点难以言喻的微妙情绪,轻巧的勾唇。
陆舟朝目标开了两枪,几乎难以招架。
国外的那股势力才是。
陆舟往后看了眼。
手机响了,陆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顾明辉愣了下,拽着她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旁边坐下,抬手摸了摸少女的发顶,声线说不出的温柔:“没事,啊,别哭了,以后有什么事我罩着你,真的,我说话算数。”
“你以为自首就能重新开始了么?”
那边愣了几秒,才是透着哽咽的一声:“陆队!”
邱茹茹不像他们俩人那么神经大条能玩能闹,她心思敏感,就是个小女生的性子,她看的出来顾明辉喜欢沈亦欢。
随之,警笛骤响,响彻云霄。
“那你以后呢?”沈亦欢问她。
后来认识,也是因为邱茹茹和沈亦欢关系好,而顾明辉和沈亦欢关系也好。
从买家到卖家,发展出无数的下线,欲望和野心也就被培养的越来越大。
再后来就是大学出国以后,机缘巧合下他认识了一个年轻军火商,使用暗语,用狗指称枪,而狗粮则是弹药。
何闵报告了自己的位置,以及一队人中其他人分别所在的方位,又问:“陆队,你现在在哪?”
“报告地点。”陆舟简单干脆的说。
“把他从深渊拉出来。”
“为什么?”顾明辉不理解。
“谁?”顾明辉来了兴致。
“可是我在啊。”
她后来问过邱茹茹:“什么时候喜欢的顾明辉。”
陆舟眯了眯眼。
沈亦欢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陆舟?”
“武装力量就绪!”
邱茹茹走过去抱住他。
他跑到十层,再往下的楼层已经被封锁。
邱茹茹斜睨他一眼:“德行。”
中间有一张巨大的沙发床,沈亦欢出去给陆舟打电话了,邱茹茹就和顾明辉躺在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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