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红尘

    破开千万层红尘的业障。

    哎。

    沈亦欢往柔软的沙发里又靠了靠，声音很轻，还带着点委屈：“我不想回家，也不想你见我妈妈。”

    她有些不高兴。

    “对了。”沈亦欢蹲下来，“我记得我们之前这里还有那个片来着。”

    陆舟看着她，神情认真。

    沈亦欢往前爬，又被抓回来。

    “我不知道……”陆舟顿了下，脸上是自责内疚的神色，“我不知道你以前遇到过这些。”

    沈亦欢低着头，抬手拿掌根按了按酸涩的眼睛。

    洗完碗筷，沥干水，重新放进橱柜里，摆放的整整齐齐。

    ……

    “我给你打电话，你关机了。”陆舟说。

    近在咫尺。

    结果在冬天的某一日，陆舟在学校，那天突然降温，霜很重，狂风大作天，第二天沈亦欢醒来才想起阳台的盆栽，结果一打开门，有的摔在地上，花盆都碎了，有的直接冻死了。

    “怎么了？”陆舟轻声问。

    “……”

    “要不要我明天跟你一起回躺家？”陆舟忽然问。

    “就这个吧，上次还没看完。”

    陆舟不答，只说：“我给你拆掉。”

    陆舟眼眸沉到底，力道不减，速度也不减，像没听到一样，腰腹用力，一下又一下。

    轻声说：“以后我对你好。”

    陆舟又走出卧室。

    陆舟没说话。

    也太风情了……

    男人后背很宽厚，能看到侧脸，下颚收紧，明明是挺正经的样子，手上干的却是这个事。

    视线的最后，是放大的陆舟的脸。

    “醒了？”陆舟在床边坐下，“哪难受吗？”

    陆舟覆在她身上，原先平静的脸如今已经被情欲沾染，眸光幽深，俯下身轻轻灼着她的耳垂，侧过头，舌尖滚过耳后。

    她不想再动嗓子，点开手机随便点了首歌，音量调到最大。

    她转头看陆舟，仰着头。

    沈亦欢已经套上了毛衣，内衣内裤不知道去哪了，她全身痛的都懒得找，于是没穿，何况裙子还被撕破了。

    操啊。

    这样还不够。

    沈亦欢把箱子拖出来。

    陆舟摸到了一块布料，挺薄的，再往旁边是两根细带子，他垂眸，瞬间喉间一紧，喘息更重。

    沈亦欢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呼吸，也能听到陆舟的，她抬了抬腿，勾住陆舟的腰，往下压了一下。

    到后面。

    沈亦欢抬眼：“嗯？”

    沈亦欢换了拖鞋，一间房间一间房间看过来。

    男人倚在床上，没什么神色，尽管那画面上正是极香艳的时候，一只手捏着沈亦欢的腕骨，不轻不重的揉着。

    沈亦欢随便拨弄几下，没好意思拿出来，取笑出声：“噫，你怎么还留着这种东西，你好色啊陆舟。”

    陆舟没反应，保持动作，只抬手把她浸湿的发拨开。

    之前两人没和好时沈亦欢就来过一次，只不过那时候不好意思好好看看。

    看完短信，沈亦欢把手机放一边，揉了揉眼睛。

    他脸上表情始终挺淡的，喂的也都是沈亦欢喜欢吃的菜，好像刚才欺负她的人不是他似的。

    “可以吃饭了。”他看着沈亦欢说。

    “没事。”

    点开一条条的未读信息，话说的都挺难听的，她垂着眼，以冷眼旁观的姿态看下去。

    他想看到沈亦欢的每一面，每个表情。

    她想开口质问，结果话刚滚到嘴边，就失声变成了一声尖叫。

    “陆舟！”

    陆舟刚才出去时把沈亦欢关机了的手机接上充电器，这会儿已经自动开机了，震动了好一会儿，都是妈妈的未读信息和未接电话，现在已经安静了。

    一口接着一口。

    沈亦欢看的心不在焉，根本没敢仔细看，只好分开心思去偷看身边的男人。

    声音发着抖，哼哼唧唧，哭哭啼啼的，汗和眼泪都混在一起。

    她居然一点都不记得，到后面都直接被弄晕了吗……

    陆舟又喂她吃了一颗草莓。

    可这么被陆舟发现让她脸红的要冒烟。

    陆舟垂眸。

    沈亦欢告诉了陆舟自己和许贺过去的那些事，陆舟整个人都一顿，把她拉起来皱着眉看她。

    陆舟扯着她裙子已经连着裙子带打底袜一块脱了，还撕拉一声，沈亦欢垂眸看了眼，裙子撕裂了。

    那些碟片是沈亦欢的，自从她和陆舟在一起后，她那些狐朋狗友送的。

    上身赤着，下面是条牛仔裤，扣着皮带。

    沈亦欢愣了下，从包里拿出手机，昨天没充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机了。

    电视里的画面也快进入正题了。

    沈亦欢发出的所有喘息和呻|吟都在陆舟岌岌可危的理智上压上一层又一层的重物。

    在脸上淌过一条湿润的痕迹，成为目睹难忘的景色。

    他蹲下来，从沈亦欢手里拿出那张碟片，又把其他的也挑出来，神色不变，一本正经问：“想看哪张？”

    天已经彻底黑了，从卧室的窗外望出去可以看到亮起的车流和灯光。

    她不说话，陆舟挑了一张，是从前他们看过前面几分钟的那张，也难为他竟然还记得，沈亦欢早就忘的一干二净，只记得那时候她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了。

    “……”

    沈亦欢往回缩，被拉回来。

    “不吃。”沈亦欢撇过头。

    “她那时候疯狂想把我嫁出去，我爸刚破产，那种情况下，其实跟许贺今天说的没两样，就是把我卖了。”

    沈亦欢抬手在陆舟手臂上重重打了一巴掌：“哪儿都难受！”

    他没法控制。

    小姑娘趴伏在地，大衣脱了，里面的毛衣和窄裙，包裹着线条，身材极好，凹凸有致，陆舟眼眸沉了沉。

    现在她这么取笑陆舟，完全是恶人先告状。

    之前在新疆那么多天没动她也不过是因为顾及她腿没好全，陆舟都不知道那几天晚上他是怎么熬过去的。

    沈亦欢的目光跟着他。

    有汗从他额角划下。

    “……”

    他们有一个阳台，沈亦欢那时候想种很多很多盆栽鲜花一类的，买了很多漂亮花盆和各种种子，和陆舟一起种。

    他们的那个厨房，一般都是陆舟发挥的地方。

    她始终走神。

    陆舟后来把这套公寓买下来以后没有改变它的构造，所有的摆放设施都是那时候沈亦欢布置的样子。

    她没拿陆舟递过来的筷子。

    她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陆舟：“我在你手机里装了追踪器，可以追踪关机前的最后信号地址，就是这里。”

    他搬了一张小桌板到床上，又把之前已经烧好的菜放到上面，添两碗饭，坐着沈亦欢对面，把筷子递给她。

    最后到卧室。

    这是什么久别重逢，干柴烈火的情景。

    “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像在喂宠物吗？”沈亦欢咽下饭后说。

    唯一的变化就是从两个枕头变成了一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