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司令办公室的门被打开,陆舟走进来。
她心高气傲,那一巴掌扇过去心里才畅快。
冯司令:“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想着刚才和张桐戚打架时从她嘴里蹦出来的话。
可她们还是默默等着看沈亦欢的洋相,她们本以为陆舟不会喜欢她,可后来又得知,陆舟和沈亦欢在一起了。
她语气太凶,助理又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被吓的点头哈腰道歉,都不敢动了。
等琢磨过来,沈亦欢没忍住,笑出声。
陆舟扫他一眼:“你们热身都不止十圈。”
等何闵反应过来,手里已经塞着车钥匙,陆舟早就已经跑没影了。
她长得太漂亮了,漂亮到对所有女生都是一种侵略性的攻击。
她们就是不敢跟沈亦欢竞争。
除了身上脏了点外,整张脸清清白白的,没有受伤,也没有眼泪。
到训练场。
他动作放的很慢,一点点靠近,然后伸出来舌尖。
张桐戚哼笑:“他这样的年少有为,已经做了中校的,以后肯定会调回北京的。”
张桐戚无法言说得知沈亦欢父亲公司倒闭,她被迫休学时的感受。
“我没有。”张桐戚泪眼朦胧,“我没有推她,是她上来就打我的。”
没等她骂痛,牙齿又全部收回去,只剩下温软的舌尖,在上面舔舐,水声粘腻而轻微,在黑夜与漆黑的走廊中,混合成一种让人耳红心跳的淫|靡声响。
沈亦欢和张桐戚一左一右的站着。
他松了嘴。
可这么多人信誓旦旦,应该也不会是假。
又要惹他生气了。
“别惹事。”
“陆队!!”他喊了一声。
叹了口气:“这可是十圈呢,人都是大城市里娇生惯养长大的,受得了吗?”
倒不是怕沈亦欢摔出什么毛病,而是怕传出什么不好的新闻来。
手指轻轻抠挖肩膀上的红印。
她无所谓的轻笑一声。
“我怎么这一天都没见到你?”张桐戚倚在洗手台边,问。
陆舟拉下车窗:“怎么了?”
屋内传来冯司令怒气冲冲的声音。
“这是军营!不是你们打架耍脾气的地方!要是管不住自己的行为,都他妈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突然被人拉住肩膀。
沈亦欢目光淡淡的,在她脸上搜寻一圈,又收回。
沈亦欢和张桐戚同时都一愣。
沈亦欢穿了件睡裙,袖子卷到手肘处,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小臂,正搓着衣服。
“闭嘴。”
张桐戚掉着眼泪,妆都花了,口红的颜色都划开在嘴角,眼线晕开,一边脸颊红彤彤的肿起来,手背上划开了几道红痕。
在这种地方搞这种耍大牌的作风,实在是不落眼。
小助理蹬蹬蹬的跑远了,步子很急,生怕又挨骂。
她读书时就特别讨厌沈亦欢。
她耸肩,没回答,懒得搭理,自顾自继续洗衣服。
到司令办公室门口。
最后张桐戚摆手,翻着白眼:“得了!快给我把这件放回去!不知道你干什么能给我干好了。”
沈亦欢觉得眼前这个陆舟是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身了。
“没有你爸,没有陆舟,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也真是够可怜的。”
“那她手肘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自己撞的?”
“那丫头没那么容易晕。”
连吹来的风,经过他身边,都显得热燥。
他终于松开嘴。
张桐戚也没想到这一摔能这么严重,一时怔住。
他垂下头,额头搭在她的肩膀,长长舒了口气。
等一支烟都抽完,他将烟蒂按进烟灰缸中,淡声开口:“刚才的事,从头到尾,沈亦欢,你说一遍。”
金牌银牌的两个女生跑完都面色惨白,差点送去医院,就她,兴高采烈,蹦蹦跳跳的去领奖台上拿了那一枚铜牌。
“进来。”冯司令招招手,在一边拨开打火机走过去,“既然你回来了,这事你来处理,该罚就罚,不服从就全部他妈给我滚回北京去!”
沈亦欢心里藏着事。
然后后知后觉的想到陆舟昨天刻意提醒她的——
沈亦欢拎着一脸盆换下的衣服去外面洗衣服,张桐戚也过来了,不过旁边跟着个助理,洗衣服这种活自然不用她亲自上手。
张桐戚捂着半边脸,忽然尖叫一声,猛的朝沈亦欢扑过去。
漆黑的走廊,只剩下小姑娘清脆的声音。
沈亦欢在理智抽空的最后一瞬这么想。
周围都是漆黑的,她刚跑完步,还处于略微低血糖的状态,猛地一拽,眼前就黑了,看不清人。
她不知道陆舟背后的纹身是怎么回事。
淡淡回答:“工作忙,到处拍照呢。”
他手指扒拉开她的领口。
她幸灾乐祸,跟个偷窥狂似的关注所有关于她生活的不好的消息,觉得自己因为沈亦欢而被忽视的光芒都在一点点回归。
张桐戚到后面两圈根本跑不动,完全是走下来的。
当她得意洋洋的炫耀陆舟对自己的重视时,她也只轻飘飘的轻笑一声。
“这地方怎么了,多漂亮,我觉得挺好。”
陆舟倚着窗口抽烟,身后是黑不可见的深夜。
太踏马色情了。
脑袋偏过去,耳畔嗡嗡作响,那一巴掌实在下手太狠,她好一阵子都眼前冒金星,什么东西都看不清。
她话里有炫耀,有挑衅。
他松开手:“何闵,带人去军医室休息会。”
最后,沈亦欢超过张桐戚两圈先跑完。
“承认。”她说。
张桐戚软着声音开口:“陆队,这事我不追究沈亦欢的责任……”
刚蹲下来,就被沈亦欢一个巴掌扑过去。
沈亦欢腿软,被他搂紧了腰,勉强站立。
“……”
他说完。
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沈亦欢这辈子都没纯挨过打。
但她很快发现,坐在陆舟旁边的沈亦欢,也喜欢他,并且明目张胆,追的轰轰烈烈全校都知道。
那是神经断裂,也是锁链断裂。
他往前一步,将她更加束缚在狭窄的空间内,微俯下身,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忽然笑起来。
“我们这体格怎么能和她们比,十圈下来,你也不怕你那沈摄影师晕倒了?”何闵说。
陆舟刚开车进军营。
……
感受到牙齿磕在锁骨上,碾磨轻咬,她轻轻“嘶”一声。
两人都乱着头发,身上的衣服湿淋淋的,黏糊在身上,往下坠着水。
再次张嘴。
沈亦欢往后缩了缩,可那是堵墙。
她对陆舟一见钟情,后来又知道他是保送进来的综合成绩第一,一进班级就是班长,高高瘦瘦的,皮肤白净,眉眼深邃如刀刻,性子有点冷,可是又很有礼貌。
可张桐戚不可能不知道,跟她一样面对沈亦欢总忍不住自卑的女生也不可能不知道。
张桐戚冷哼一声,明显是不信:“你还能愿意在这待一辈子?”
而现在。
到沈亦欢耳朵里,就只剩下可笑。
忽然发觉曾经的少年长成男人后,更加肆意,更加让人不敢直视。
张桐戚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说出什么辩解的话,颓然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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