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穿着初中校服的男生女生踩着滑板过来,因为中考所有学校都放假,现在还穿着校服的只有可能是毕业生。
如果陆舟前面没听到那句脱口而出的脏话,他真是要相信她这副假象皮囊了。
话说一半,她看清了底下人的脸,虽然戴着口罩,可也非常好看,刘海打在额间,眉间微蹙,鼻子很挺。
何粲办公桌上的电脑滴滴响了两声,她点开,大致浏览了上面的注意事项,一边问陆舟自己看不懂的几个条例,陆舟一一解释。
他们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骂了几句,先走了。
他厌恶跟那些人共享“樱桃”这个名字,也厌恶沈亦欢总把自己大部分时间分给他们,于是固执的只愿意叫她全名。
这支笔,是他们第一次遇见沈亦欢在他手心写下电话号码后留下的。
只闻到一股香味,甜甜的,铺天盖地的,渗透他的毛孔。
那头愣了愣:“你打错电话啦。”说完便挂断。
陆舟下意识回头看过去,没注意到转弯口又出现一个女生。
他没告诉她。
一双鹿眼朦朦胧胧,清澈的无以复加,却挂着那样娇肆的笑,像是故意勾人的秘密武器,声音放的软又甜。
是个帅哥。
“我起不来。”沈亦欢又换上蛊惑人的声调,“我腿磕伤了,你得负责。”
沈亦欢一点都不嫌臊,就这么趴在陆舟身上,抬头对他们就喊:“滚滚滚,没看到办正事呢吗!”
陆舟接过,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笔,粉色外壳,在上面签上自己名字。
他最讨厌的就是那群人,比他们高一届的、高两届的,每个都是年段吊车尾,在课间、放学来找沈亦欢,站在教室门口叫一声“樱桃”。
“嗯。之前你跟我提的援疆的事,确定了吗?”
她那些朋友都这么叫她,沈亦欢自己也喜欢这个绰号。
沈亦欢在高中时有个绰号,叫樱桃。
她像一场暴雨,狂风暴雨席卷他生活,陆舟从此淋的一病不起。
便看着女孩冲他走过来,对他说:“同学你好,以后我就是你同桌啦!”
像一幅画,用最浓重的色彩与最明媚的笔触画下一支樱桃藤蔓。
那一支樱桃藤蔓。
……
何粲抿了下嘴唇,也不再问下去了。
每一晚,都在他后背肆意盛放,全部化作黑色的欲望。
“嘶。”沈亦欢皱眉,双手撑在他胸口,疼的眯着眼,张口就要骂,“你没长眼……”
长发,上面松松垮垮的套了一件校服外套,下摆与袖口的松紧带都被拆掉,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风一吹就勾勒出她纤瘦的身形,没穿校裤,底下是百褶裙,长腿匀直白皙,袜子到膝盖,踩着一双姜黄色的帆布鞋。
微顿,他神色寡淡,捻灭烟:“没有。”
陆舟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
“欸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撞到人了,人没事儿吧?”她的朋友们问。
出现在陆舟的后背上,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的激烈碰撞,禁忌,却带致命的吸引力。
他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孩。
接通后,他许久没说话,听着对面的那个声音热热闹闹的说话:“谁啊,不说话我挂咯。”
她早已经忘了两个月前撞倒的男生,又有了新的猎物。
他享受纹身机的锐器在他后背生生隔断血肉的感觉。
他沉默。
可惜来不及了,陆舟刚一回头,就被一股力狠狠带倒了。
因为爱你所以俯首称臣,而你却迟迟不赐我平身。
于是沉默。
“这个例外。”
因为父亲的身份,他从小在军区大院生活,需要达到的要求很高,日子过的枯燥无味,他以为这就是所有人的生活的样子,直到遇到了沈亦欢。
他本就发烧,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头痛欲裂,摔下去的瞬间只下意识护了一下身上的女孩。
何粲想起方才替他拆线时看到的,那一处夸张浓烈的纹身。
陆舟坐在靠窗的位置,班主任在上面讲校规班规,他倦怠的半阖眼,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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