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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闯江湖,发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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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弱弱地看她一眼,心说,你的确是个女子,但看上去一点也不弱啊。不过,她既然自认为是个弱女子,眼下又心情悲怆,我自然不好说她高大魁伟,只好委婉地说道:“啊,大姐你误会了。我是为了让女孩子们学一点防身之术,对付采花贼的,不该提什么撑腰。”

    “其实,我想说的是,老天把人生出来,总是有所能,有所不能。比如我,天生就不会做饭,好歹把菜煮熟了,都是煮得死去活来,毫无滋味。”接下来,我想说的是,你天生就不是学武术得料,还是,放弃吧。

    陈格格一听,立刻跟在我的身后,“馆主,带我去给你拿东西吧。”

    翌日起,陈格格将一日三餐也被包了下来,刘婶百无聊赖,又不好意思白白领取工钱,便向我提出辞工。

    果然,接下来,陈格格越发地勤奋,白日黑夜地缠着我学功夫。缠得我快要招架不住了。

    我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头。

    “她们两个人也没我一个人力气大,带着我吧。”

    我远远地对着她客气地笑了笑,“我就是馆主石慕容。”

    我怔道:“这,这可怎生了得!被抓住可是要吃官司的。”

    “自然是真的。”

    我忙走过去,从她手上接过金锁。

    “谢什么。”

    母亲为了掩人耳目,一直对外宣称“一衣不舍”是归云山庄的生意,她原本打算等我成亲之后,看着我和江辰夫唱妇随了再考虑寻个地方搬出去住。眼下也不知道搬出去没有。我若是回去,必定会面对江辰,也不知道为何,我内心里一直很抗拒去想他、去面对他,我只想让时间渐渐淡化我对他的感情之后,能有一份淡然理智的心态再去见他。但有时候,我又在怀疑,自己逃避去面对他,是不是害怕见到他,发现他已经和鱼慕溪成了亲?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他们也不管的。”

    不料,她又跟到床边,擦我的床头,用力地擦,来回地擦。

    于是,我越发上心地教她。可惜她毫无起色,我渐渐地明白了什么叫“朽木不可雕也”。我也渐渐开始质疑,天道酬勤,是真的么?

    我将她的手一推,“都是女人,你能喝我也能啊。”

    我提了宝剑,轻轻推开房门,抬眼却见对面厢房的屋脊上,坐了陈格格。一架梯子放在她脚下。她抱着个大酒坛子坐在那里,晃着大脚。

    我一看,她手里拿的正是我的金锁。

    母亲也扑哧笑出声来,捶了我肩头两下,嗔道:“你这丫头,平日一贯心软,怎么这一回突然变得心硬如铁啊?我说他出了家,你都不肯原谅他?”

    我轻咳了一声,赞道:“啊,你的手好大。”

    “你别喝得这么急啊。今天生日,要高高兴兴地喝才是,你这架势,怎么跟借酒浇愁似的?”

    她的确是力大无比,且勤劳勇敢。

    母亲捂着嘴笑了笑,“你这丫头,真是心软又心善。快去洗个澡吧。看这风尘仆仆的样子,哪里还像个姑娘家。”

    我惊讶地打量着这位采花贼的家眷,不厚道地想,她家的那位采花贼眼光实在不怎么样,怎么不采那鲜花,却采个大麻杆呢?

    “馆主这样美貌,想必是被相公捧在手心里的,为何不见你家相公呢?”

    我有点出神。等我回过神来,发现陈格格握着茶壶站在那里,望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个……”

    我无语……我觉得,很快就需要找个漆工来了。

    武馆的生意风生水起。我请了一位大娘做饭、两个小丫头烧水打扫,又买了两条大狼狗看家护院,日子过得十分逍遥。

    母亲点点我的额头,笑道:“你本来就是个笨丫头。”

    爹笑了笑,上下打量着我,“没瘦,挺好。”

    我跺了跺脚,不服气,“娘!我不理你了。”

    我这厢正在纳闷,这位大姐又嘤嘤泣道:“更可气的还是,如今他不采我,光采别人啊。”

    突然,我听见屋梁上有轻微的声响。

    她瞪了我一眼,“自然是有。”

    我起来穿好衣服,出了浴室。想起陈格格一路风尘,也该洗洗才好,于是对小荷包道:“你让厨房再烧些水,一会儿让陈格格也来洗洗。”

    我一听,心便软了,这个女子实在可怜。我怎么能让她住屋檐下呢?她又不是小麻雀。

    我忙笑道:“我东西掉在这里了,拿了就走。”

    我一听,顿时笑不出来了。这生日,委实凄清了些。

    “我怎么觉得有的女人也很狠心,说不要她家男人就不要了,跟扔块抹布似的!”

    挂上招牌的第一天,胭脂武馆就被挤破了门槛,前来学武功姑娘们媳妇们,来路五花。有大户人家的丫鬟被主人送来学武功回去好保护小姐家眷,有小家碧玉打算学武防身,还有富家少奶奶闲着没事,打算学几招回家御夫,外加镇压小妾。

    于是,我这胭脂武馆里又添了一口人。这位大姐虽然人高马大,却有个极是温柔绵软的名字:陈格格。我念了一遍,便觉得口舌都软了,可惜一想到她那快要顶着房门的个子,便觉得,唉,委实名不符实啊。

    母亲吓了一跳,瞪了他一眼,笑道:“老胳膊老腿的,还挺利索。”

    母亲正色道:“和谁成亲?你不辞而别,抛弃了他,他一伤心,看破红尘想要出家。”

    我只好任由她喝,算了,有时候醉一醉也是件好事。不知怎的,我也突然想要喝一杯。我端起面前的酒杯小抿了一口,蹙了蹙眉,酒一点都不好喝,为何有人那样喜欢?只为能解忧么?

    “你找我有何用啊?”我不管捉贼,特别是采花贼。

    我走到厨房,炒了两道菜,然后用盘子托着走到院子里,放在院子中的石桌上,道:“陈格格,来,我陪你喝一杯吧?”

    她飞快地从梯子上下来,我觉得她今日的身手甚是灵敏,看来练武一段时间,多少还是有些长进。

    “我学了功夫,回去好管教他。”

    她说到做到,勤快得让我快要崩溃了。我躺在软榻上看书,半个时辰内,她将我的扶手用抹布仔仔细细来回抹了三次。我觉得她快要将那我那扶手上的漆都要擦掉了。我心疼,却又不好意思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勤快总不是错吧?

    我喜滋滋地数着银子,生平第一回尝到了挣钱的滋味。看来,我还多少遗传了点儿母亲的本事。母亲将“一衣不舍”经营成京城头一份,我也不能给她丢脸,定要将这胭脂武馆,经营成苏州独一份。

    她苦着脸道:“石馆主所以我才来找你啊。”

    “我还是想,有一天他能回心转意。”

    “是么?”她幽幽地反问了一声,又仰头喝了一大口。

    暗朱色大门嘎吱一声开了,开门的居然是小荷包!

    她放下杯子,过来拍我的后背。

    小荷包烧好了热水放在汤池里。我拿了换洗的衣服过去,泡在热水里半天不想动弹,心里一直在想,什么时候去见他为好?对他说些什么呢?他为何没和鱼慕溪成亲,是因为我娘和戚夫人反对吗?越想越心乱。

    为了行走方便,我连名字也改了,直接将父亲母亲的姓连在一起做了个名字,倒也顺口得很。

    可是,还没等我把至关重要的这句话说出来,陈格格一拍胸脯道:“没关系,我会做饭,我明日把做饭这事也包了。”

    我看着爹娘,真是又高兴又心酸。

    我头皮一麻,“我,我也不管的。”清官都不管的事,我管个什么劲儿啊!

    “他嫌弃我个子高,不像个女人,整日对我非打即骂,还打算休妻再娶。我死活不同意,他便出去寻花问柳,后来没了银子,便空手套白狼地去做采花贼了。我非学了一身武功,回去好生收拾他不可。”

    她点点头,又趴在我身边,使劲地擦扶手。我看不下去书了,眼不见心静,我躺到床上去看算了。

    院门处走进来一个女人,高挑得简直不像话。这两个月,我见惯了江南水乡娇小灵巧的女子,乍一见到如此高挑的女子,眼睛真是不适应,需得抬头仰望。

    白日里,一院子的莺莺燕燕、桃红柳绿,练功之时妙趣横生、笑话百出。女人天生喜欢八卦闲聊,收工之后大家又成了朋友,有说不完的私房话和闺房秘密。有些已婚的妇女,话题开放得令人咋舌耳热。既然我做妇人打扮,她们自然也不避讳我,当着我的面谈论闺房之乐,真真是让人心跳不已。

    “小姐!”

    突然,大黑叫了几声,小黑也跟着凑热闹叫了起来,一唱一和的很是热闹。

    我只好安慰她,“手大有力气,你这样也很好的。”

    她笑了笑,“是这个么?”

    母亲拉着我的手道:“你这丫头,一去半年,就写了一封信来,还好,知道回家过年,还算有点孝心。”

    她的口气十分伤感。我怔了怔,顿生同情之心。

    进了屋子,母亲点着我的鼻子嗔道:“散心可散够了吧?气消了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举头将一杯酒喝尽了。我又倒了一杯,正欲接着再次一声饮而尽。

    “女人总是痴心,男人可不这样想。”

    我看着母亲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母亲,你越说越离谱了,他要出家,我脚指头也不肯信的。”

    她的酒量委实惊人,一杯接一杯,竟然半点醉意也没有。我心里想到了江辰,他的酒量就很大,若是有一天和陈格格比试比试,也不知道谁占了上风。

    好像是她将我抱进了屋子,好像是她给我倒了热水洗脚,好像是她给我盖好被子,然后叹了口气——因为翌日醒来,那声叹息似乎还在耳边。

    我暗自佩服她的勇猛,于是教她功夫也格外用心,常常在下课之后给她开小灶,奈何这位陈大姐实在是不太聪明,愚钝得让人心力交瘁。我手把手地教,她却死活也学不会。转眼过了半个月,我开始犯愁,照她这速度和进度,只怕我要一直养着她,无法出师了。

    小兰在扫院子,唠叨道:“这些讨饭的,可真是算着时辰来的么?”

    很快,我在苏州城的西南角开了一家女子武馆,名叫胭脂武馆。

    中秋节早就过了,没准儿江辰已经和鱼慕溪成了亲,我刻意不去想他,渐渐地心平气和起来,于是提笔给爹娘写信报了个平安。

    陈格格给我沏上茶水,问道:“馆主,你过年可回家去?”

    我思虑再三,决定还是回京过年。一味逃避不是办法,我应该回去和江辰做个了断。

    我后背有点冒寒气,“你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

    “陈格格,这个,你来我这里,也有两个月了吧?”

    眼看就是冬天了,天气一天天冷,胭脂武馆的人也少了许多,我正好闲下来去给爹娘采办些东西,捎带回去。眼看年光将近,不回家过年,委实说不过去了,真是不孝。

    “他不是不要你了么,你还念着他做什么?”

    年关渐近,我闭了武馆,收拾东西,雇了一辆马车回京。陈格格死活要同行,生怕我回了京城便不再回来,任凭我怎么说她都不肯信,非要随我一起。我想了想,回京路上有个人说话也不错。她虽然面相老实巴交,可是言语却也有趣,我对她也颇有好感。

    “人生得意须尽欢,来,我们接着喝。”

    她看了我一眼,摇头,“忘记不了啊。”

    她看了看我,又倒了一大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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