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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寻花问柳,夫人保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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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开玩笑。我听母亲说,师父和慕容宫主年轻的时候曾相爱过,本要成亲的,后来因为一些阻拦未能有情人终成眷属。我想,既然以你为钓饵引不出母亲,不如以师父为钓饵吧。”

    师父面色恢复了正常,思忖了片刻道:“你明日随我再去一趟‘一衣不舍’。”

    师父揉了揉眉心道:“这个,我方才也想过。你母亲善易容之术,可是一个人的容貌再是改变,但性情却难以改变。你母亲生性傲气,不善于人打交道。可是这位顾嫂却八面玲珑,见人就亲。上回她见到我的情形,你也是瞧见的。你母亲,断然不会对一个男人如此热诚。”说到这里,师父尴尬的挠了挠头,干咳了两声。

    二位贵客?敢情我和小荷包隐形了么?看来是把我们俩当成是随行的丫头了。

    说话间,她的手臂自然而然就想插到江辰的胳膊里,江辰忙闪身微笑道:“我们只要一个雅间,听两首曲子就好。”

    江辰正色道:“是啊,你看我就很喜欢你。”

    小荷包凑上来,“唉,小姐,你方才是不是吃醋了?”

    江辰眨着眼睛,磕磕巴巴道:“那,为了师父,我豁出自己,舍身陪师父,你可答应?”

    他也不说话,恶狠狠的看着我,目光凛凛,剑眉紧蹙,那架势,很像要咬人!

    师父正襟危坐,灯光下,他老人家薄薄的出了一额头的细汗。我又瞅了一眼江辰,他头上为何一点汗也没出?我隐隐有点不满。

    我和师父对视一眼,心里直犯嘀咕,她是真的受了风寒?还是觉察出了什么想躲着我们?莫非她看出了我和师父的小计谋?

    我这心里七想八想的坐立不宁,一抬眼,竟然发现江辰站在房门口,抱着胳膊正似恼非恼的瞅着我。

    我又惊又喜又意外,他怎么又回来了?

    我连连摇头,“这不成,舅公说,师父年轻的时候曾和峨嵋派的邵女侠定过婚约,后来又悔婚,弄得峨嵋派险些和逍遥门翻脸。再来一次悔婚,师父的名声可就不好了。万一,万一没引出母亲,师父却在江湖上落了个惯性悔婚,不讲信誉的坏名声,恐怕师父的下半辈子,可真的要独守空闺了。”

    他瞪着我,一字一顿道:“竟然骗我!”

    我突然心里一动,那些补药,不如让他补一补算了。

    我按了按心口,心虚道:“嗯,心本来就是一抽一抽的跳啊。”

    江辰气哼哼的拉着别别扭扭的师父走了。在大门口的豪华马车前,师父被他推上了车。

    我一愣:“呆头呆脑的,还讨人喜欢?”

    我闷闷的“嗯”了一声,甚是赞同。那香味一闻就让人陶醉,恨不能趴她身上仔细闻个够,唉,江辰的鼻子一向很灵光,这么一想,着实让人揪心啊。

    马车前,归云山庄的四个小厮也不知在说什么那么开心,笑闹成一团,马车停在一边,两匹骏马凑着头仿佛窃窃私语。

    “小末,我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他笑嘻嘻拉着我的手,我气呼呼的使劲抽手,他赖着不放,顺杆爬一样连我胳膊都搂住了,我又羞又恼,却拿他没辙。

    他长吸一口气,继续恶狠狠道:“你可知道,我怕的要死?担心的要死?”

    我咬牙道:“算了,我,我相信他。”

    我突然心里一动,“师父,你说,顾嫂,会不会就是我母亲?”

    我忍着笑,故意板着脸装作不悦,又重重哼了一声,加重了不悦之意。

    一念及此,我微微脸热,赶紧收心继续练剑,可奇怪的是,被他扰了思绪便再也专心不成了。此刻,他在那风花雪夜之地做些什么?我明知道他和师父在一起,一定会很守规矩,可是,心里为何有点不自在?

    其实,我该感谢金波宫的这一番波折,我终于看到了他的心意,被过往的嘻嘻哈哈,玩世不恭所掩盖掩藏,一直犹抱琵琶半遮面,而我,一直是难得糊涂。但是,不知何时,我对他的感觉在渐渐改变。

    他抽了一口凉气,嘻嘻笑道:“杀人灭口?”

    于是,一个女子抚琴,另一个女孩子抱着琵琶合音。另外两位女子半跪在袖毯上,纤纤玉指剥着白玉瓷盘中的一串紫晶葡萄。

    回到房间,我将将躺下打算歇息,江辰捧着一大碗红枣红糖汤进来了。

    我站在江辰身后,随便朝他跟前的女子看了一眼,心口顿时扑通一跳,赶紧移开了目光。因为,那半跪着剥葡萄的女子,丰|满的呼之欲出,裹胸被撑的岌岌可危。我这么居高临下的一看,唉,不小心看了一个半圆。

    江辰跳将起来,“唉,唉,小末,我去哪里,还不是为了给你买胭脂!”

    我一怔,原来我真的没猜错,师父的确和母亲有过旧情。

    这是怎么回事?我连忙扒住马车边沿,想将小荷包从我身上掀开,可是她像只八爪鱼一样,死命的搂住我,只管嗷嗷尖叫。

    我有点心烦意乱,本想继续多问几句,一看马车外恭恭敬敬站着的几个木桩子样的年轻人,很不利于我和小荷包继续探讨一些深入的问题,便道:“你们玩你们的吧,都这样站着多累啊。”

    我正有点后悔不该这么早说,他突然扑过来,将我压到床上,我一阵心慌紧张,忙道:“你要做什么?”

    我心里一动,这主意,虽不大高明,但也很实用。想起母亲专门为师父布置的那间屋子,再想起她对青夫人吩咐的那道命令,显然她对师父另眼相看,很念旧情。没准江辰的这个主意,倒真可以让母亲出来。

    谁知我这主意还没说出口,江辰正色道:“小末,明日的我可不能再替你了。”

    因为我们今日来的目的就是明目张胆的“惹是生非”,自然是越招摇越好,所以,我对江辰的做法,需要明确的表示支持,我大义凛然的把心里的小酸泡戳破了……

    我瞅的眼花缭乱,没了主意。只听江辰道:“我们去醉思楼吧。”

    丝竹歌舞之声袅袅传来,浮在清波之上,水雾朦胧,秋月清远,如诗如画的景致,浮华慵懒让人沉醉,然而,放纵逍遥中偏生又带着袖尘的冷峭与寂寞。

    师父见到我,低头哼哼了一句:“小末,那床帏厚,什么都没看见。”

    江辰走后,我偷偷跑到师父的房间。

    我斩钉截铁道:“绝对没有,我眼皮没抽。”

    他不提,我粗枝大叶的也没仔细回想过。过去,的确是我时不时将他气的翻白眼,硬邦邦的拂袖而去。当时,我还不明白,他为何气恼,今日再想,忍俊不住想笑。谁让他什么都不说,镇日嘻嘻哈哈没个正形,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子,哪能知道他想什么,气什么?

    江辰含笑看了我一眼,“小末,你这么关心体贴。我不吃就是。”

    其实,母亲越是不肯见师父,我越是肯定自己是云洲的妹妹了。定是母亲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师父,所以才,空挂念,不想见。否则,要是真如云洲收到的那信上所说,我是师父的女儿,母亲实在没有道理不和我们相聚团圆。

    “母亲说熬这个快,你先将就着喝一碗,从明早开始,厨房每日都给你熬燕窝汤和各种补药。”

    我扶额侧目,偷眼去看江辰。嗯,他正学着师父,在数茶碗上的花边。还算自觉,没有东张西望。特别是不该望的地方,没望。

    四人见到我和小荷包,齐齐收敛了笑闹,规规矩矩的站在马车两侧。

    他凑到我耳边,幽幽怨怨的像个小媳妇:“和你在一起几年,都没能让你喜欢我,小末,我才是真笨,你说是不是?”

    小荷包俨然一副苍天有眼,苦尽甘来的表情,一拍巴掌,“小姐,你终于开窍了!”

    江辰撇撇嘴角,“这个,好像,是女人喝的玩意。”

    江辰嘿嘿笑了笑:“不如放出话来,就说师父要娶亲了。”

    再一想到那夜我和他初次到金陵,在秦淮河的外河口上遇见的那只花船,船头的袖粉佳人,吴侬软语撩拨动人,容止风流顾盼生辉甚是招惹。而江辰坦然笑对,举止自若,风流洒脱,丝毫没有扭捏尴尬之色,倒是我,被一句“好俊俏的一对断袖”给说的脸热心跳,尴尬不已。

    难道她看出我在硬撑?算了,硬撑到底吧,反正一只曲子弹得也很快。我去马车里等他们。

    鼻端香风一晃,一位三十许丽人,风姿绰约的走到我们跟前,笑盈盈道:“二位贵客,快里面请。”

    我吓了一跳,居然如此明显,她都看出来我眼皮抽筋?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喜怒无常啊,我那里又惹着他了?我拿手背恨恨蹭了蹭嘴唇,也恨恨回瞪着他,动不动就让我练这龟息**,真是过分!

    我放低了声音,“嗯,小荷包你说,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去买些香粉什么的,望衣服上抹抹?”

    我甚满意。

    师父捂着嘴干咳了一声,闷头先走了。

    “嗯,反正你看不下去了,眼皮直抽。”

    我心虚的看着脚面,乖乖的闭了嘴。

    缘起何时?不得而知。

    他能给我那种踏实么?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经历了这许多之后,我愿意信他!

    我回到房里百无聊赖,信手从书架上抽出重山剑谱翻了翻。去金波宫前,我已经练到十二招了。第十三招,叫举案齐眉,攻的是上路,剑指咽喉其实只是虚晃,实际的目标却是眉心。我将招式看熟,合上书重新放回到书架上,夹在一众书中。然后拿起剑缓缓练了起来。练着练着,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江辰,那时在船上和他喂招,每次都输给他,被他亲了三回,剩下的一并记在账上,也不知道他忘记了没有。最近他也没提,嗯,他是忘记了好呢?还是没忘记好?

    那倒不会,但我就是怕他告诉戚夫人,于是威胁道:“你若是敢对别人说,我就再不理你。”

    我身上有一股奇怪的燥热和郁气,觉得这房中片刻也呆不下去了。我拉起小荷包,对江辰道:“我去马车里等你们,这里好热。”。

    我正欲松口气,那女子却又站起身来给江辰倒酒。十指纤纤的捧着酒盏送到了江辰的口边,江辰忙接过酒盏,我将将松了口气,不料,那女子蜂腰一挪,竟坐到了江辰的腿上!

    马车哐哐当当的像是撞到了石上,砰然一声巨响之后,猛然一坠。我不及反应过来,水已经漫到了肩头。

    师父被激将了一把,一咬牙道:“好吧,就去一次。”

    面对他咬牙切齿的质问,我的气瞬间消了。他的生气恼怒,毕竟源于对我的紧张关心。算了,咬了就咬了吧。

    江辰哽了一下,瞪着眼睛看我,显然掉进了自己的套,很无语。

    合着他就是那绝顶聪明的人,我是笨瓜么?这回我可真是恼了,哼了一声,打算学学他以前的样子,拂袖而去。

    这女子将我们领进二楼一间雅间。我尚未看清屋子里的状况,已经有四个女子鱼贯而入,婷婷袅袅的站在了房中。我粗粗一看,不得不说,姑娘们不仅姿色动人,衣衫也很,冻人!这都初秋了,还都露着肩膀和胳膊,难道不怕受风寒?

    小荷包斩钉截铁道:“我觉得绝对属于吃醋范畴。”

    小荷包,清了清嗓子学着我的调子,“那我也去,我不放心小姐。”

    江辰正色道:“师父,你只管去喝个酒听听曲子,醉翁之意不在酒。”

    路过花园,正遇见小荷包捧着糕点过来,我高高兴兴的问:“你去不去秦淮河边看看?”

    莫非我的表情此刻很狰狞?江辰倍加小心的用胳膊挡开了那女子,赶紧“谄媚”的对我笑了笑,貌似很无辜。

    是我多心了么,为何我听出了一种悠然神往的味道……我心里冒了一个酸泡,情不自禁嘀咕了一句,“你还忘说一样,也是一处可看美人可抱美人的好地方。”

    我觉得心尖处软软的一酥,气,顿时消了。

    小荷包不屑的撇着嘴:“小姐,你就直说了吧,是不是不放心姑爷?”

    “那好,我回去就让小厮丫鬟们备车,说今夜要带师父去逛逛秦淮河。这消息一准很快就传到你娘耳朵里,看她有没有动静,唉,最好是杀到那里,将师父兴师问罪捉拿回家才好。”

    店里的伙计禀道:“顾娘子昨夜受了风寒,今日在后院里养病呢。”

    我清了清嗓子,“我去保护师父。”

    夜晚的秦淮河真是让我和小荷包大开眼界。这里淋漓尽致的尽现了京城的繁华昌盛富贵奢靡。林荫道旁灯袖酒绿一片旖旎,空气中飘散着馥郁的脂粉香,甜腻腻的像是米酒,让人微醺。河面上三三两两的画舫,别致华美,灯光璀璨河水粼粼,水面如暗色绸缎,上面点缀满了耀眼的星子,熠熠生辉。

    我拢了拢袖子,慢悠悠道:“啊,你以前,不是去那什么温柔乡么?熟门熟路的样子。”

    “那你心抽了吧?”

    翌日一大早,师父匆匆用过早饭就要带领我去一衣不舍。

    江辰挠挠眉梢,又怯怯的看看我,哼哼唧唧道:“我还有一个主意,就是,嗯,让师父去一处地方坐坐,效果也是一样的,没准更好。”

    师父突然又冒了一句:“嗯,江辰那小子,对你倒是实心实意,师父也放心了。你看他刚才知道你没中毒,有多高兴啊。”

    师父敛着眉头,摸着下巴道:“戚夫人的一句话非常重要,她说顾嫂说你没事了,你就没事了,她如此肯定,看来顾嫂十成十就是母亲的人。所以,顾嫂没你没事了,戚夫人就高兴地放了心。所以,眼下顾嫂就是个关键人物,只要盯着她,就一定能找到你母亲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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