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心碎

的声音。

    耶律彦笑吟吟道：“穿给朕看看。”

    “好听。”

    他走过去，隔着绿纱将她抱入怀中。

    字字句句如刺扎在心上，慕容雪不愿再听下去，蹙眉道：“将我备好的那些点心都装到食盒里，送给乔太妃。”

    佩兰看着心中不忍，轻声道：“小姐，或许皇上和乔灵儿只是在楼中说了几句话吧。”

    佩兰问道：“那不是为皇上端午节准备的么？”

    淡淡的兰花香，随着湖风飘到鼻端，窗边的绿纱后，隐隐约约有个倩丽的身影。

    “心都死了的人，自然可以对自己狠。”乔雪漪喘了口气道：“皇后娘娘心地良善，有件事想请娘娘成全。”

    丁香忙不迭道：“小姐，这衣料极其贵，还是撕别的布吧。”

    乔雪漪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气息急促，咳嗽起来。慕容雪怔怔地看着她，说不出是同情还是钦佩，乔雪漪这个人，像是一个永远都看不透的谜。

    慕容雪点头：“极喜欢。”

    慕容雪心里一刺，一个“好”字如鲠在喉，半晌才从唇边逸出，喉中如有一片血腥之气。

    慕容雪看了看他，道：“皇上，臣妾以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如今却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那碧波绫做的夏裙你可喜欢？”

    慕容雪叹道：“太妃的苦肉计，真的让本宫钦佩。”

    清风徐来，吹起耶律彦鬓边的发丝，她看着他俊美英朗的侧面，心里不禁想，昨日在这里，他和乔灵儿的那一场风花雪月不知是何等模样？

    她喃喃道：“真好撕，连剪刀都不用，果然是千金难得的好衣料。”

    慕容雪不回答，反问：“皇上喜欢这摘星楼么？”

    目光扫过室内宫女，慕容雪貌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太妃的侄女怎么不在？”

    慕容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错，心不动，才是上上策。”

    这碧波绫金贵无比，便是做衣衫剩下的一些余料，司仪局也不敢擅自留着，依旧送了回来。

    慕容雪道：“不必了，随我去嘉怡宫。”

    乔雪漪喘着气道：“我死之后，不要和先帝葬在一起，将我骨灰撒在怨江，我想顺着江水，或许能碰见许威。”

    慕容雪带着点心来到嘉怡宫，发现乔雪漪前几次还能坐着说话，今日已经卧床不起，连说话都没了力气。

    “新皇登基充盈后宫乃是我朝惯例，户部已将适龄女子名单呈给了内务府，届时请皇后娘娘留下灵儿。”

    慕容雪一怔，“太妃还年轻，为何这样想？”

    辛苦一月，竟然没有让她受孕，耶律彦有些失望，心里想着，要不要过些日子叫太医给她看看。

    “丁香，你说呢？”

    “什么事？”

    丁香肉疼地挤着眼睛，艰难地回答：“好，听。”

    是初次承欢不适吧？慕容雪心里刺痛，却也不点破，屏退了殿内的宫女，这才平平静静地看着乔雪漪道：“乔灵儿既然已经被皇上看中，太妃也就没了后顾之忧，身体也该快些好起来。那毒药服多了恐怕就是扁鹊再生，也无能为力。”

    耶律彦蹙了蹙眉，觉得她今日有些异样，虽然依旧是笑靥如花，眼神却叫人看不透，不像是以前，清澈明媚一眼便望的见底。

    “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