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往楼下走去。
她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推开腰间手臂,快步从那人怀里跳出。
开门的人上身已脱去军装外套,此时上面只穿了件白色内衬,衣尾束收进黑色金属扣的军裤腰带内,勒出隐隐可见胸腹肌肉线条的精瘦腰身。
闻言,其余人脸上的笑容也骤然僵住。
“蝶影小姐,你这是挖我墙角呀?”
“既然少帅不方便的话,那蝶影就不打扰了。”
她仰起头,迟疑地和那人对视。
床,真大?
他回眸望她,意味深长。
“我去检查一下,你们小心点。”
苏荷正心虚又紧张,自然没顾得注意商骁这极为细微的反应。
乔编导说完之后,心满意足地往外走。到了门旁,他听见身后苏荷追问了一句。
柯瑜想了想,点头,“我同意。”
众人一顿。
乔编导太阳穴一跳,警觉地回头。
乔编导:“……”
只在须臾后,又压抑下去。
身前没了声音。
却是正撞进一双漆黑的眼眸里。
“那我们这期主题叫啥?”
“杨副官——杨副官被人杀了!”
苏荷听见男人声线低缓轻淡地笑了声。
“密报是什么?”
经历了一期半的接触,这位乔编导已经深谙苏荷脾性,此时不为所动地瞥了她一眼。
“少帅,你知道凶手要找什么吗?”
那人低垂着眼,不说话地望着她,若有所思。
见男人似乎便要往晚宴厅走了,苏荷眼神闪了闪,想起自己还未完成的那半截任务,她踟蹰几秒,暗咬着牙上前。
苏荷眼神骤紧。
商骁垂眸看她。
“安心拍,别怕X光,节目组给你买了人身保险。”
“……”
只是那人动作更快。
祁楼:“我们应该先确定对方要找的是什么东西、那东西此时又在谁那里。只有这样,才好明确下一步该做什么?”
声音戛然而止。
男人眼神沉暗,隐熠深藏。
“咦,”苏荷故作惊讶,“导演组要干预剧情了吗?”
“床的大小。”
商骁看向那扶着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士兵。
糟了。忘了。
——
“那怎么能分——”
乔编导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而是低头看了看苏荷身上的旗袍,问。
祁楼同样沉下表情,慢慢走上前。
苏荷见他好像恢复了正常,不由松了口气,犹豫片刻后,摇了摇头。
漆黑眸子里深深浅浅,总好像藏了什么渐渐藏不住的情绪,盯得苏荷没来由地心慌意乱。
正压着恼羞的苏荷蓦地一怔,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对面。
“是,少帅。”
两秒后,苏荷用力转头回去。
面上,她好像十分好奇。
然后男人眼帘一扫,唇角极淡地微翘起。
苏荷心底轻啧了声。
像是点起一簇灼烫又炙热的焰火,烧得人五脏六腑都空落。
“怎么走神了。”
“对、对不起骁神,我——”
跟导演组叫板时雄心壮志,等真到了少帅的房间门外,苏荷怂得十分真实。
须臾后,漆黑的眸里擦起一点无奈而极尽纵容的笑意。
她眼神深浅变幻着,似乎脑海里紧锣密鼓地思考着什么,中间还无意识地歪了下脑袋。
“晚宴还有多久开场?”
夏诗意这会儿也笑不出来了,小脸煞白。
门外的人急声道。
每个人都一脸茫然,像是完全不知道这个士兵在说什么。
只不过门关之后,此时的房间内就只剩下苏荷和商骁两人了,十分安静。
苏荷挡在自己的房门前,拦着一脸麻木的乔编导,诚心实意地“劝”:
苏荷对这几秒变化毫无所觉,听了这词心里一松。
女孩儿伸出手,小心地勾住了男人的手臂。
“……”
“嗯。”
长廊两旁的房间都被这声音惊动了,祁楼、夏诗意和柯瑜从各自的房间里探出头或者走了出来。
“密报?”
苏荷拿了答案便连忙转头,笑着附和,“对,我们刚刚聊了床的大——”
被男人看得莫名其妙,苏荷回神,下意识地去回想自己刚刚说的话。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
苏荷一怔,“玫瑰?”
“……《玫瑰花与枪》?”
原本陷入沉思的苏荷在方才身体失重时已经被强行从思绪里拉了出来,此时呆了两秒,脸颊上蓦地飞起绯红的嫣色。
她动作快,滑不溜秋得像只最机灵的兔子,话声落时人已经溜出去一步了。
隔着远远的,对方看到几人便连忙停住,毕恭毕敬地俯身——
乔编导:“……”
隔着几米,苏荷望着其中一人的背影,眼睛轻眯起来。
“……”
“宴后再议。”
商骁和苏荷前后走到门旁,商骁拉开了门。
“你要小心了。”
“好像发现了点什么,但不能确定。”
听了这话,另外两人望过来的目光也复杂起来。
女孩儿一笑,便转头想往回溜。
商骁视线扫落,垂眸。
被乔编导这没收住的方言腔噎了一下,苏荷犹豫。
“哦?什么事情非要晚上聊呀?”
须臾后,她状似无意地错开视线,在其余三个房间外的嘉宾面上扫了一圈。
苏荷尚没反应,手腕便落进男人掌心,被轻缓一握,没什么挣扎余地就进了房里。
“……”
苏荷:“……”
商骁无声看着,眉眼间的冷淡疏离不自觉便柔和下来。
柯瑜表情无辜。
苏荷:“。”
房间内空无一人,地上乱糟糟的,似乎是被什么人翻找了东西而弄得狼藉一片。
乔编导难得露出点笑容,只是看起来很幸灾乐祸。
“嗯。”
这……裘前辈在节目组是领了什么死亡flag的任务吗?
刚迈出一步的男人微停住身。
“你喜欢大床?”
紧张自然是为了此时的“独处”,轻松却是因为那纸条上的任务,总算艰难完成了前半句。
夏诗意正也要说话,楼梯口突然上来了个佣人。
单敲门的姿势她就换了三个,才终于下定决心叩下去。
“嗯。”
在苏荷一边努力绷着脸儿一边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的时候,门外长廊上突然传来的脚步声、紧随其后的急促敲门声,突兀地拯救了她。
只敲了两声,第三次时苏荷还未落手,便见面前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她手又一抬,指了指苏荷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