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言则痛苦地想上前。
苏荷慢吞吞地眨了下眼。
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别的什么,男人声线微哑。
“两位祖宗喂,你们要玩回家玩,这儿还这么多人呢。”
饮烈酒不宜见风。
方才喊话的勇气早就和那颗扣子一起滚得无影无踪。
“绝对没有!”
商骁身影蓦地一僵。
他抬起空余的右手,撑在女孩儿靠着的椅背上,在女孩儿柔软的长发间轻抚过。
酵得香气深沉的第一口酒液润入喉咙,晕染得那漆黑眸子都深了几分色泽。
那人不言不笑,眼神深沉。
别说是苏荷,连后面悄无声息地看这场惊世大戏的剧组众人,此时都情不自禁地想点头——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脸颊醉得酡红的“猿猴”苏全凭本能,眼神茫然地抬起指尖,轻摸上男人的喉结。
男人轻揉了下女孩儿柔软顺滑的长发,声音低缓得近温柔。
商骁眼底情绪沉浮如墨。
王思言:“……”
醉得脸颊通红的苏荷眼睛咕噜咕噜转了好几圈,才终于贼心不死地伸出手。顺着柔软的桌布摸到长桌上,她拖过来一杯斟好的香槟酒。
“喝、喝掉。”
商骁眼神微晃,不动声色地望她。
王思言一动不敢动,几乎要哭出声了。他现在只想打电话给JA的各部门总监们求助,谁都行,只要能来个跟他一起扛雷的就好——
“才!不!会!呢!”
她惊愕地看着前方。
商骁眼底那点因王思言而起的冷淡,闻言被一点笑意搅得消散。
那双从来都冷淡得不容一人一物的眸子里,无奈和纵容满满地缱绻糅和,溺人一般深邃。
向外借力,他握着女孩儿的手拽松了领带,又在女孩儿呆愣的目光下,牵着她的手攥到衣领,用力扯了下。
苏荷的瞳孔轻缩了下。
而商骁已经坐到女孩儿身旁。他停顿了下,伸过手去托起香槟杯,漆黑的眸子波澜不起地垂视了两秒,他侧过视线。
商骁:“喜欢我很久,什么都没有得到就不喜欢了的话,不是太便宜我了。”
而王青峦脸色铁青,话声几乎已经是从牙缝里往外挤了。
商骁眼神微震。
苏荷转回来,板着脸,“不喝不跟你回去。”
所以当苏荷被商骁送回到公寓里时,已经度过了酒醉后的昏睡期、悲伤怨艾期,直接大步跨进了深度酒醉状态下的莫名亢奋期。
此时她只后悔刚刚没有提前准备好录音,不然就这一段酒后表白,再稍加曲解渲染和水军节奏,一定足够煽动舆论,叫苏荷在X光占了大半边天的娱乐圈内人人喊打了。
须臾后,咽下杯里最后一口酒,他搁下杯,眼一垂。
“……?”
何源那儿还有多余的上吊用的绳子吗?越结实越好。
商骁眼底掠过一点极淡的笑。
王思言头疼极了。
“猿猴”苏被惬意地顺了会儿毛,突然醒神,拧起细细的眉,向前弯身躲开他的手,一脸严肃地开口。
“……”
白衬衫最上,一丝不苟地系着的那颗金属质地的扣子承不住地崩落,滚到了光可鉴人的雪白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女孩儿兴奋地傻笑,裹着被子滚了半圈出去。
商骁眼一扫,目光拦住了王思言要出口的话。
“这才是你本性么。怎么在我面前就只知道装乖。”
“最讨厌!”
这好像是当年无数圈内顶流明星都没能完成的任务吧?
“……哼。”
温软的唇吻在了男人的颈上。
漆黑的眸子里深邃翻涌。
酒醉的“猿猴”陷入深思。
“没有忘记自己今晚都做过什么吗。”
“一定要喝?”
王思言没来得及阻止,石化原地。
“最讨厌你这样了。”
对面接起,声音困倦,“老王?……你大半夜不睡觉,给我打电话干吗?”
“?”
这期间,苏荷终于让被酒精麻醉得慢吞吞运转的大脑处理完这点简单的逻辑关系,她有些犯愁,眉心都皱到一起了。
王思言这下真急了。他快步跑上前,压低声音劝:
“你说的……很有道理。”
王思言看得于心不忍,偷偷过去,小声:“骁神,要不我帮你……”
晚宴厅内,尽管有王青峦试图遣散,但剧组余人仍不乏磨磨蹭蹭想留下来的,而此时有一个算一个,全目瞪口呆地傻在原地了。
大概只有万籁俱寂才能够形容这一刻晚宴厅里的安静。
小老虎哽着声,还硬着纤细的颈子不肯服软。
“特别清醒!”
王思言在心底怒吼和咆哮,随时准备等商骁一声令下他就冲上去把胆敢觊觎他们JA那颗巧夺天工稀世美玉雕白菜的大胆狂徒打包扔出去。
男人眼神暗了暗。
她手向下一落,攥在男人的白衬衫前的领带上,苏荷起身过去,肩上披着的西装外套滑落到地面,却没人顾得。
“嗯……”
“罚我做任何事,只要你开心就好。”
“原来这么讨厌我吗。”
*
“听不懂。你快喝。”
而女孩儿眼底压抑了不知多久的那些情绪,像是在这一句话后蓦地炸开,全数迸了出来。
从玄关到卧室的一整路,她都八爪鱼似的挂在商骁身上,满脸明媚灿烂的傻笑。
一个冷淡冰凉的眼神转回来,把王思言杵在了原地。
很快他便将目光落回香槟杯,有点无奈。
“任任任何事情都可以吗?”
她眼圈通红,单膝往男人腿上一压,跟着倾身,便把怔住的商骁压在椅背前——那小眼神委屈又凶狠,像从小猫褪去伪装,变成了只小老虎。
她抽了抽鼻子,摇头。
他没有试图挣脱,只伸手轻抚了下女孩儿的发顶,任她借着酒劲施为。
正撞上偷眼看过来的苏荷的目光。甫一撞上,“猿猴”苏立刻就地表演了什么叫做贼心虚,嗖地一下把酡红的脸扭向另一旁。
“……”
“……”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待商骁反应,她一点点俯近,凑过脑袋去,认认真真地盯着男人颈上那颗淡色的小痣,眼神又凶又委屈地进行“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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