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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前辈,那时候拉你当了替罪羊。”
“你们猜的没错,我身后的这座棺椁就盛放着这个古堡的主人、血族亲王的身体。”
他犹豫了下,把纸团展开。
“当然,天使可以不需要担心。任何时候,她自己所在的地方就是光源。”
“离十二声钟声还有时间,我们分开找!我先去密室看看有没有动静。”
话未说完,商骁已经快步走向女生们之前的睡房。
更为恐怖的是,在这青铜古灯的光辉下,地上那些枯草间,像是还有暗红色的血迹在汩汩地流动。
祁楼回头,看了眼地上那个白裙少女,“如果放在此时看,大概是以柯瑜换回这个女孩儿吧。”
“……!”
而进来的“客人们”甚至根本无暇去看那些灯,他们的视线全落在这穹顶之下。
*
又过两秒,苏荷竟然见他退了半步,斜倚到墙上,哑声笑了起来。
“从进入古堡的第一瞬开始,你们小队中就会有一个人被诅咒选中。这位血族亲王的灵魂会渗透进那个人的身体,借助那个人的手将他的其他同伴献祭给自己。”
“你去哪儿了。”
走出隧道,他们才发现古堡内竟然又暗了下来,星点的油灯重新亮起,火光弱的可怜。
然而已经晚了。
穹顶之下安静得诡异。
苏荷:“……”
祁楼说完,又将目光落到自己掌心,那里还握着一个纸团。
裘宸翔微微一笑。
“那就没有例外吗?”夏诗意突然想起来什么,兴奋地指了指苏荷,对那少女说,“这个古堡里的莫卡维椅尊称她是天使大人。”
苏荷有点承不住这炽热的目光,哭笑不得地问:“你确定没有搞错?进来以后我除了能和那只中二椅子交流,还没开发出别的天使能力。”
*
直到那人的手掌轻覆上她的额头——
夏诗意笑了。
“……”
“出局了。”
苏荷看完之后,目光微闪了下。
【得到便需失去】
一番商议后,此时包括少女在内的五人还是分为男女两拨,各自一个房间准备稍作休息——至少熬过那个要命的十二声钟声。
柯瑜苦笑着从柔软的垫子上爬下来,娃娃脸上无辜又无奈。
地上铺着枯草,坐在上面的少女穿着的白裙被暗红色的血迹染得发黑,看起来狰狞可怖。
夏诗意:“所以我们离开这里的方法,就在这个女孩儿身上了?”
卡牌和之前裘宸翔留下的那张相同质地和色调,只是字迹和画面并不同。
商骁一怔。
“……”
这诡异的尸体和日记让五人迟疑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继续向隧道内部前行。
这铜灯比外面的小油灯亮了太多太多,无数盏像星星一样嵌在山石上,本该是美景,在此刻却格外诡异。
“卫、卫生间啊。”
祁楼表情有些古怪地递了过去。
苏荷话声出口的同时,柯瑜的脚尖前“咔哒”一声轻响,像是踩到了某个开关,地面上掩盖着的枯草下,暗红色的血芒从他脚尖下“淌”出,在几秒时间内,地上以血芒勾勒的诡异符文就围绕住整个青铜棺椁和少女。
柯瑜笑容一滞。
但不知道为什么,到走出房间去,他仍觉得脖根后面凉凉的。
“是说血族亲王的诅咒?”
柯瑜耳朵很尖,闻言点头,“她似乎是在说话,不过声音太细弱了,这个距离完全听不清。”
“活的。……好像还能听见声音。”
随即喜悦的情绪蒙上她的脸。
苏荷想起了之前看过的那本日记。
棺椁一震,地上的光陡然暗下。
柯瑜站直身,刚要说什么,突然看见了这个房间门旁站着的裘宸翔。
“嗯?怎么了?”
她和苏荷现在比刚开始熟络得多,苏荷也就跟她玩笑:“怎么,你难道不想?”
“天使是神的孩子,当然不会被肮脏的血族血降——她会是黑暗里光一样的存在。她代表着我们离开的最大希望!”
“我本是来杀他报仇的,却反被他作了血祭供养自身的祭品,如果不是你们那位朋友牺牲了自己,那我到死也逃不开这个枷锁。”
夏诗意小心地开口:“所以,之前那本日记里被血污脏掉的地方,写的应该是‘原来真正的魔鬼就在我们中间’?”
少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黑天……要做什么呢?”
原地站着的少女和夏诗意被忽略得彻底,只能一起快步往一楼走去。
陌生的暴躁无法压抑地从他心头腾起,几乎把其余所有情绪都要烧个干净。
祁楼皱着眉,脸色不太好看。他走过去,弯腰去捡那张卡牌和纸团,在拿起时还受到了一点粘合的反作用力。
安静几秒。
祁楼一用力,把两件物品拿了起来。
“那我求你,好不好。”
她却没说什么。
夏诗意茫然地向前凑了凑,“可是这张卡牌又是什么意思?”
“所以无论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一定会告诉你们,来报答你们的恩情。”
——
“没错。血族亲王为了寻求新鲜的血肉来延续自己的生命,在沉睡前设下了阵法,每过一段时间,阵法就会把一队迷途者引入古堡中。但是他在沉睡中无法醒来,就只能通过血降的方式——也就是传闻里血族亲王的诅咒。”
两拨人玩笑着分开了。
只是刚到门外,他的身影就蓦地一停。
可惜这轻松没能持续多久。
少女一顿,开口:“破除诅咒。”
古堡密室地下一层。
片刻后,他无奈地垂下了脑袋。
夏诗意显然有些胆怯,“那我……我去一楼。”
少女说完,便垂下了头颅。
她连忙抬头。
苏荷伸手摸了摸心口,玩笑。
“无论如何,我们先从这里离开吧。回到地面上,再谈如何破除诅咒。”
“突然有点心脏疼。现在我算是感受到导演组对我的莫大恶意了。”
“真好……如果这里一直都是睡8个小时工作2个小时,那我愿意一辈子都不离开。”
三两站在旁边的工作人员闻言对视,有人笑了笑。
卡牌背面,还是那个长着天使翅膀的女孩儿。这一次,她左胸口一个穿透的血淋淋的空洞——空洞里缺失的心脏被她自己握在左手,她的右手则伸向虚空,似乎在祈求着什么。
又小心地蜿蜒前进了几十米,他们便走到了尽头,尽头处豁然开朗。
说完,她话头又一转:
男女授受不亲,商骁则是他偶像……果然,当时他就该不顾同门情谊,直接去“抱”他师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