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啊。她到底怎么进来剧组的,我们都在好奇呢。”
“……”
小助理沉默几秒,大着胆子抬头,并诚实地摇了摇。
“……好,我这就去查。”
“什么叫我胡说?”
祁楼又拍了他一剧本,故作叹气。
“老板,你看这么认真干嘛?”
“你没骗我么。”
“就昨天开机宴,组里不是有流言说,这个临时插|进来的小十八线认识天神商骁吗?”
祁楼和小助理前后走了。
“商娴。”
小助理咕哝:“谁知道她是不是蓄意想勾引楼哥你,特意装样子呢。”
话声未竟,他看见面前女孩儿眼睛蓦地亮了。
因为这话不是计安安说的,声音来自身后。
说着,祁楼已经转身,“下一场我的戏份,我先去准备。”
门一关上,商骁起身。
“说了几遍了!少女怀春!要少女怀春的眼神!!你是顾亭柔——为了嫁给凌霄、胆敢冒欺君死罪顶妹妹功劳嫁进皇宫里的姐姐!你看凌霄的眼神怎么能跟看木头一样呢??”
苏荷莞尔,“这怎么能……”
“……有意思,我第一次听人这样理解顾亭柔这个角色。”
祁楼有心玩笑,回头,顺着苏荷的目光看过去。
“三年前你告诉我,苏荷愿意帮我解决困难,因为她是单身主义,联姻也能替她摆脱烦恼,我们互不打扰。”
苏荷说:“本来就是我的问题,不怪王导。抱歉,这个镜头一直不过,连累你也NG几遍了。”
骁神和苏荷是过去认识也就算了,连祁楼今天第一次见,似乎都对苏荷格外关注……
苏荷一怔,不解地看他,“?”
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声突然在两人身后响起。
《呈凤》片场。
林菡咬得嘴唇发白,不甘心地站了很久,她才捏紧手里的保温杯,愤然离开。
“不然,还想我陪你一起八卦?人家跟谁认识,和你有关系吗?”
跟商娴兄妹二十几年,什么语气是她心虚,他能分辨。
“哎?剧组?……难道是骁哥你昨晚说要去客串的那个《呈凤》剧组?”
“下一场就是我们的对手戏,我提前过来和你打个招呼,免得尴尬。”
“嗯。”
祁楼回头一看,皱了下眉,又不动声色地压平。他笑了笑,“林菡小姐啊,有事?”
一个男人站在那儿,身穿一套黑色运动衣,戴着棒球帽。他身形修长挺拔,气质又出众,在来往的临时演员间格外扎眼。
祁楼不满地皱了皱眉,“以前我就告诉你,不要听一个人说什么,要看他怎么做。”
“说的什么?”
“楼哥。”
似乎是察觉两人注视。
王思言满心不甘,但也只能和吴颂的助理一起离开了。
“卡!!”
“所以啊,相较于这种本心与所为相悖的角色,我更想演顾亭柔这种。”
“咦?为什么?”
“这倒是真的……不对不对,肯定没那么简单。”助理凑过脑袋来,压低声音,“您还是离她远点吧,我可听林菡的助理说了,她和林菡以前同公司,名声非常不好,跟好些男人暧昧不清,这次说不定就是和制片人——”
苏荷笑着拿剧本轻敲了下计安安的额头。“这叫敬业。而且我还挺喜欢顾亭柔这个角色的。”
“骁哥,你要现在过去??可你接下来还有——”
“朽木不可雕啊你。”
顾亭素在经历初入宫时姐姐的迫害和宫斗倾轧之后,也逐渐从一个心思单纯的少女,变得手段狠绝、城府深沉,最终夺后宫之主、又博弈朝臣,成为垂帘听政而执掌真正权利的太后。
“……”
祁楼近一年可谓圈内新贵,粉丝数量十分可观,拥趸无数,如果不是本身选秀出道,没什么影视作品说话,那大概也轮不到林菡和他合作。
*
苏荷了然。
“我说的很清楚了啊。”吴颂耸耸肩,“太明显了,那小姑娘叫苏荷是吧,无论眼神表情模样,看一眼就知道是喜欢你啊。”
商娴接起来便打趣:“哥,最近这太阳从西边起得有点频啊?又什么事情要问我?”
祁楼面上笑意蓦地淡了。
“祁先生有心了。”
助理委屈地捂着脑袋,“我没胡传啊,大家都这么说的……”
“……”
会议室外。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从眉骨向下,冷白的侧颜绷出凌厉的弧线。
祁楼笑:“我看这不能怪你,得怪我啊。”
“唔,因为她一边谴责顾亭柔这些人的不择手段,另一边在享受旁人倾轧给自己带来的利益后却从不拒绝;而且她身边从无被她完全真心以待的人,即便是相爱的凌霄,后来也被她利用。”
“……咳,对啊,是我说的,怎么了?”
“——!”
“当然了!”
“噢。”
剧里女主顾亭素,与双胞胎姐姐顾亭柔生于京城一大户人家里。幼时因一次出行,心底善良纯净的顾亭素意外救下了少年太子凌霄,对对方一见倾心,却被姐姐顾亭柔冒领功劳。
“没风没影的事情,还敢胡传,你是长舌妇吗?”
说话的人就站在她身后,是个身着古装的长袍公子扮相,一双桃花眼眼尾微垂,笑意轻忽,显得有点玩世不恭。
“……”
两人闲聊几句,祁楼便借口补妆离开。他的助理很快跟上来,凑到祁楼身旁。
祁楼气极反笑。“你他妈真以为我是皇帝是吧,这一剧组都是等我临幸的妃子?——还勾引我,你宫斗剧看多了?”
商骁声音一寒。
商骁垂下眼。
“我肩上是蹲了个猴儿吗?”
“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