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心和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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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不是在国内圈里待得太久，如今只认得‘功利’和‘炒作’两个词了。”

    “还谈？”

    “约了吴导？”王思言惊讶地问。

    【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郭如手里的文件夹一甩，从长桌这头滑到那头，在苏荷指尖下停住。

    被计安安这一提醒，苏荷心里莫名不安。

    “……”

    “舍本逐末。”

    一道修长身影露在门后。

    A城，中心区别墅。

    鬼哭狼嚎的声音从一楼蹿上二楼，以一个高难度的男高音收尾，伴随着雪白地瓷上的长距离冲刺，JA娱乐的策划总监何源膝盖一弯，直接滑步跪到了主卧门口——

    少年那时也是这样望着他。

    “十八线也有十八线的底线啊，郭姐。”

    “……滚。”

    出乎苏荷意料，郭如竟然很轻易就让了步。

    他想起来了。

    商骁冷淡又平静地刮了他一眼，转身要回房。

    【手滑？？？】

    所有人的视线焦点，都再一次被拉回到商骁和林菡的绯闻上。

    “澄清通告在今晚12点前一定发布。”

    似乎是准备睡了，男人已经换了身睡衣，黑色缎面的材质，被廊内雪白的灯釉上一层质地细腻的光。

    会议室里死寂几秒。

    “吵什么。”

    “骁、神、啊！！”

    何源往前一扑，又开始了鬼哭狼嚎。

    ——

    吴颂是前两年新起来的黑马导演，手腕资源和背景都十分了得，圈里到现在还没摸透，王思言都不知道自家骁神和对方有交情门路。

    “我老公要是敢来，我让他一天一夜下不了床。”

    “我真是想不明白，林菡作为当红小花旦都拉得下脸去做的事情——你一个十八线有什么好端着的？！”

    郭如冷笑：“在这个圈子里，全网黑无罪，潜规则无罪，耍手段更无罪。唯有一点——不红，就是原罪！”

    计安安：“。”

    那双妩媚漂亮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

    “郭姐让我接你去公司，会议室继续面谈。”

    ……

    王思言一直观察商骁反应，在看到男人唇角轻矜起一点让人心里发凉的弧度后，他已经本能心里一抖。

    等到了会议室，她这不安就被郭如亲口验证了——

    【让那些打着梦想旗号糟蹋音乐的看，什么是真正的音乐。】

    “这就是我昨天跟你说的、要你陪衬林菡的那个剧组的剧本。”

    男人声线清越微寒。

    “嗯。”

    会议室内一寂。

    计安安：“行，这话我帮你记着了。有机会一定转达。”

    说完，王思言冲商骁点头，转身准备拖上何源离开。

    王思言一愣。

    “这不一样。”

    “好，你不想炒作蹭商骁热度，可以。那就选另一条。”

    圈里从前对他颐指气使的，如今只能在他面前做低伏小。

    “清河会所。和吴颂有约。”

    苏荷：“？”

    郭如被苏荷强硬的态度一激，也来火了。

    “我去。在哪儿？”

    【活该打她脸！看林菡粉丝蹦跶一天了，真恶心！】

    计安安脸色微变，低头看向苏荷。

    “可能因为昨晚骁神那手滑，有什么变动了？”

    “对不起，骁神。”

    “骁哥，何总喝咖啡喝高了，我这就带他下去。”

    苏荷毫不犹豫。

    *

    【天神大大你看清楚啊，不要随便什么微博都点赞啊！】

    王思言回过神。

    郭如皱眉。

    王思言吓了一跳。

    中间想起什么，动作一停。

    “老板，你……老公昨晚来找你了？”

    【楼上一看就是假粉，天神微博基本约等于行程表，从来不点赞不转发不动态，哪来的随便一说？】

    何源的鬼哭狼嚎最终把楼下忙得热火朝天的JA其他人也惊动了。王思言作为代表被派上来。

    “……最好不是。”

    看在三年同事情分的面子上，他连忙上前，第一件事先伸手捂住了何源的嘴。

    七年前，那个冷漠清隽的少年站在公司街角落魄的他面前，垂手递过一支微皱的香烟。

    “？？”

    “……然后？”

    除了王思言这个经纪人，也只有JA内部，包括何源在内的几个部门总监知道这件事了。

    “郭姐，或许您说的都对。但您知道的，如果我是这么开窍的人，那也就不会到现在还是您眼里的原罪了。”

    【……】

    郭如冷眼。

    “喂老王你不要乱做决定，这件事我们还是从长——”

    苏荷做了一整晚的噩梦。

    苏荷心头一虚，连忙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