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做什么?”时恒微眯起眼,他收起了手中的报纸,“过来,吃早饭。”
早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时恒似乎无意地问了句:“我看你和戚辰走得很近啊。”
转过头,孙小语笑着自言自语:“什么哥哥不哥哥妹妹不妹妹的,太虚伪了,当我们路人都是瞎子的嘛……不过真快闪瞎了,啧啧……”
“……兔子,想我了么。”
“额……变化很大,爸你过去在路上说不定还见过他,但是一定认不出来了。”
下课疯闹到乐不思蜀的越来越少,留在座位上埋头苦读的越来越多。
原来《王风》上说,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这种感觉是真的。
时恒:“……”
时药:“……”
“今天不是周末吗?怎么起这么早?”
“我们陪哥哥去集训基地那天,遇到了一个男生,听说是哥哥的舅舅家的表弟。”
“对,”时恒喝了口汤,“这名字还是你给人家起的。他家刚搬到大院里,你第一次见人家,说人家白白胖胖的,像颗松子儿,那小孩儿当时就被你气哭了。”
时恒闻言抬起视线:“听你这个意思,那个小胖子现在还变得很好看了?”
时恒微皱眉:“什么?”
时药一呆。
时药想挖个坑把自己就地掩埋。
时药甜甜一笑,把时恒的话截断——
戚辰失笑,“不是怕你拦,是怕我自己拔不动腿……这样的解释,兔子还满意吗?”
他、听、见、了。
“药药啊,认识戚神之前,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个见色忘义的人啊——还是戚神帮我鉴定出了你的真面目,你实在太叫我心寒了。”
就连课间操跑操,都已经开始能看到有人带着小本子背语文或者背英语的身影了。
……明明力道好像也不大,怎么突然就跟烙了烙铁似的感觉了?
“坐这里。”
时药奇怪地看向她,“在哪儿呢?”时药顺着孙小语呆住的目光看过去,然后她也愣住了。
孙小语呆了两秒,惊呼:“不是吧?——你别告诉我你都不知道他们的数学竞赛今天上午就结束了。”
“爸爸你认识他?”时药惊了一下。
“那孩子我也好多年没见了,算算现在也该上高二了——他现在还跟小时候一样那么胖吗?”
“你有驾照啊……”时药连忙红着脸钻进了副驾驶。
“……”时药脸色一变,手里的碗筷放下。“我已经知道了。”
“叔叔阿姨说今晚家宴,让我和你直接去大伯父家。”
时药懵了将近半分钟,才不可置信地问:“他就是沈骄???”
度过了刚开学的前两个月相对宽松的日子,高二的学生很快就半主动半被迫地进入到了如火如荼的学习生活当中。
……这怎么可能!?
反应过来的时药手足无措:“没有啊……他什么也没说,就跟往常一样,我都不知道他今天考试,昨晚还跟他抱怨了好久这次月考的数学题……我不会耽误他准备考试吧……”
“唉?你是不是提前跟戚神说过,所以他特地没提的?”
时药眼圈没忍住红了下,然后她扬起笑,拽稳了书包就抬腿朝着男生的方向跑去。
话没说完,孙小语卡了壳。
“后面他拿着小零食和小玩具来找你玩,你每次都是喊人家松子儿,后来大院里的小孩儿都跟着这么喊了。仔细回忆一下,你好像没少欺负那小孩儿啊。”
“不想理我,怎么还抱这么紧?”
“噢。这样。”
时药点点头,“好像前女友都好几个了。”
时恒脸色悚然一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严肃地开口:“这是谁告诉你的?”
时药心情复杂:“……嗯,没有……吧。”
“戚神下周见!照顾好我们药药啊!”
戚辰没说话,侧过脸看着时药,似笑非笑地拍了拍腿。
——
时恒回忆了一下,“哦,对,你们小孩那会儿不这么叫他,好像是叫人家……‘松子’来着。”
两人这会儿聊的工夫,孙小语从原处赶了上来,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时药。
时药:“……”
提到这个,时药心情更加复杂了。
戚辰勾着唇,“我怕有人醒过来之后,我就走不了了。”
时药一愣:“我想和你一起坐。”
说着,孙小语还作势捂住了心口。
“其实我也挺好奇的。”
看着女孩儿气得微鼓的粉|嫩脸颊,戚辰没忍住,伸出手捏了捏。
时药回过神,慢半拍地捂住被捏的脸颊,嗖地一下退开了半步。
餐厅里只有正在吃早餐的时恒。
一听这,原本脸色柔和的时恒顿时把脸一沉,“这个年纪的皮小子都没几个好,整天惦记这惦记那的……瑶瑶你离他们远点,别被带坏了,听到没?”
甚至还因为惯性太大,戚辰往后退了一步才止住了身形。
*
戚辰怔了怔,随后反应,“是我开车。”他笑着走到架势座那侧,开门坐了进去。
“我……我记得……可是……”
时药:“——?”
半倚在黑色的轿车车身上,穿着白色衬衫牛仔外套和牛仔长裤的男生若有所察地抬起眼,望了过来。
感觉到女孩儿微灼的呼吸透过薄薄的衬衫吹拂到身前,戚辰按捺下眼底欲起的波澜。他哑笑了声,伸手在女孩儿的头顶揉了揉。
她这一说,他更不放心了。
“结束了??他们的竞赛是今天?!”
于是校门外,许多女生原本觊觎地看着某个方向上站着的人,就突然见那人站直了身,往前走了一步——
听见时药下楼的动静,时恒愣了一下才从报纸间抬起头。
然后她们惦记着的校草就被人抱了满怀。
“……”
“……”
穿过了这密集的人海,那个低沉动听的声音好像就在她的耳边响起。
看女孩儿已经被逗得耳尖都微红了,戚辰也没再玩笑。他伸手拉开了副驾驶侧的车门。
这么乱七八糟的声音,肯定听不见的。
时药被调戏得无可奈何,扭过头去,“你别戏精,我哪有你见色忘义……”嘀咕了两声,时药反应过来,“呸呸呸,他是我哥,才不是‘色’。 ”
“……”
对于这时候的多数学生来说,能睡一场懒觉都是最奢侈的事情。而每一天最过放松的时间,大概就是下了晚自习,各自结伴回家或者回宿舍的时候了。
戚辰,“不过你也可以和我坐一起。”
正在喝牛奶的时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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