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好意思:“得了,来了一小粉丝,怪我,平时陪她时间少,保姆看电视,她就跟着看。”
李蜀安说:“打扰你了吗?”
黄西棠冷冷地说:“李先生,你也不适合来,不是说要见见吗,我也见过了,你们不要再来了。”
一大一小告辞出去了,西棠坐下来,吃了两口,看了小地主媳妇一眼:“什么时候你老公跟他这么熟了?”
李蜀安说:“今天在郊区视察时,看到路边的老乡在卖,刚摘下来的,很新鲜。”
第二天,倪凯伦亲自开车押送,送她去了健身房,送完了她,倪凯伦回公司进了办公室,助理将各个影视公司递给黄西棠的剧本和代言的商业合同送了进来,堆起来跟座小山似的,倪凯伦坐在椅子上,大大地松了口气。
苏好景是她跟杨一麟拍的那部都市言情剧里的名字。
西棠不客气地答:“是。”
李蜀安站在她的面前,神态和语气都十分沉稳:“我姐虽然跟你父亲离了婚,但我跟你爸爸关系一向不错,我大妈跟你奶奶是手帕交,你父亲很想来,但怕你不高兴,我就常常过来看看,对了,你爷爷奶奶看过你照片了,特别喜欢。”
赵平津启动车子,开了导航,两个人重新穿行在上海繁华的街道上,赵平津手搭在方向盘上,说了一句:“你父亲那边——”西棠打断他的话:“我没有父亲。”
李蜀安竟然完全听懂了的样子,笑着说:“哎,好,正吃着呢。”
黄西棠愣了一下。
西棠拿起那个瓶子看了看,眼神暗了暗。
西棠只听到他说:“你介不介意我年纪比你大一些,还有一个闺女?”
西棠点点头。
那天在小地主的仙居楼吃饭,中途服务生推开门,喊了一声老板。
西棠冷淡地说:“我家阿姨不在家。”
李蜀安神色诚恳,但也很从容:“心心妈妈走了三年多快四年了,生病走的,她生前是一位老师,教特殊教育的,是一位很好的女性,她给我留了一个特别可爱的女儿,我平时住北京,但出差多,姑娘跟爷爷奶奶住,是我大爸大妈的家里,我父母在四川。”
小地主的儿子看到了她,手脚并用地要从儿童餐椅上爬下,一边高兴地喊:“心心姐姐!”
第二天西棠在家休息,电话响了。
这部戏一半的拍摄地在松江车墩,小地主还是怕她孤单,带着媳妇儿子来探过几次班,每次来都搬来了半个酒楼,因此西棠在剧组的人缘不错,偶尔休假一天回家来,也常常在小地主这儿。
西棠恍恍惚惚地看过去,自打上回在北京,他送她回上海,好像一转眼,又是一年多没见过了。
赵平津怎么就这一两年,看起来老了一些,人依然是英俊好看的,只是脸色苍白,眼神暗沉了许多,更令人难以捉摸。
“好。”
“我不认。”
她下楼去,李蜀安递给西棠一个纸袋子。
西棠点点头,倪凯伦要求的,谢医生陪她去看他介绍的心理医生。
倪凯伦说,她母亲走了之后,他来过几次,都是在楼下。
座椅被放了下来,她半躺在车上,身上盖着赵平津的外套,鼻子嗡嗡堵塞着,头脑却清明了许多,一抬头就看到了车外的人。
小地主媳妇儿扑哧一声乐了。
李蜀安笑了笑,宽和不计较的笑。
赵平津回头看到她醒了,返回来拉开了车门:“送你回家?”
赵平津脚下一缓,手中的车钥匙忽然捏紧了,刺在掌心一阵冰凉,他的声音却放轻了:“那行,你回去吧。”
二月份的时候,西棠接了一部剧本写得不错的抗战谍战剧,重新进组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