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暴君形态

伸长弯曲，钻入了每一个战士的头颅。数秒钟之后，伴随着哭喊和祈祷，每一个人都用着各自最大的音量，赞美着神域的一切。

    梅瑞狄斯这个时候将脸转向托德，开口说道：“在继续这个话题之前，你需要先变身为半神。”

    “减少或者停止使用变身，让人类的形态逐渐控制身体的主动权。”

    托德这个时候恼火的低吼道：“该死的！什么喜忧参半？！这样看下来，无论怎么走都是死路！”

    斯卡哈慢慢转过身来，清冷的眼神中，有一瞬间闪烁过一丝难懂的情绪：“托德，我知晓你已经见过了利维坦……”

    伊薇紧了紧手中的剑：“我陪着你去！”

    托德挥了挥手，让人将这些正陷入宗教狂热的战士们带了下去，他收回变化而出的骨刺，示意阿方索和伊薇二人过来。

    依然是那个雾气缭绕的小岛，依然是那座破败不堪的神殿。

    “不，阿方索负责统领地面部队，伊薇你要负责空中的侦查。你们二人，在战场上应当互相协作，缺一不可。”

    伊薇说道：“暮西王国从教区诸国中被剔除，暮西骑士团被褫夺了骑士团的番号，至于身为国王的您，不仅被剥夺了教籍，还被教会定义为『披着人皮的恶魔』。”

    原本的雄伟城墙，成了一堆断壁残垣。战死者的尸体，铺满了整个战场。

    托德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位紫发及腰的绝色女王，和那双不带有任何感情和赤红眼眸，问道：“关于命运试炼和暗之门，你们有些事对我隐瞒了，对吗？”

    托德干笑了两声，似乎对这样的指责丝毫不担心：“这些让人并不感到意外，关键在于教会接下来对于暮西王国会采取怎样的军事行动。”

    “另外一个方法呢？”

    斯卡哈看着面前的托德，眉头紧锁着说道：“你现在的状态，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托德打断了梅瑞狄斯：“等等！你刚才说第二形态？那是什么？”

    梅瑞狄斯的话，让托德一惊，他记得好像从来没有在阴影之国，透露过自己的真实身份。

    托德瞪大了金色的双瞳：“你的意思是……我会一辈子保持这个鬼样子？！再也没办法变回去？！”

    “库丘林。”

    阿方索低沉的声音，从铠甲下传来：“陛下，如您所愿。”

    伊薇表示不解：“陛下，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为什么干脆不直接舍弃什么天父，举起诸神的旗帜？用战争去彻底征服所有教区？”

    梅瑞狄斯和斯卡哈对望了一眼，二人点了点头，前者开始慢慢说道：“任何一位通过命运试炼的人，在通过暗之门后，都会与利维坦相遇。后者会给予他化为半神的机会……也就是你口中曾提起过的变身为暴君。在反复使用变身能力之后，人类的身体会逐渐退化，而暴君的形态会逐渐取而代之。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人们越来越难以控制变身的时间和地点，变身后的力量越来越强……”

    前者补充道：“你不妨想想，如果让一只蚂蚁的灵魂，去控制大象的身体，最后会发生什么？”

    梅瑞狄斯伸出一根手指，一边摇晃着一边对说道：“你先别急，接下来我要说的是，如何控制和防止第二形态引发的灵魂崩溃。经过我们的多年尝试，其实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永远不要尝试进入暴君的第二形态。”

    看着匍匐在地上，身长超过了十米的庞然大物，梅瑞狄斯震惊的捂住了嘴巴：“诸神在上！这才没多久，你变化的速度也太快了！”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托德看了一眼梅瑞狄斯，对方的表情极为认真，最后他还是按照她的话变为了暴君形态。

    斯卡哈的话，让托德又是一惊，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女王继续说道：“所有通过命运试炼的人，都被利维坦亲口赋予了一个相同的使命，那就是在物种和命运之间，寻找一个最佳的平衡点。”

    “第二形态的暴君，会彻底消弭人类的外形，并在平时固定表现为变身形态。”

    比如，最近一个月来，当托德用人形入睡之后，再醒来时必定是暴君形态；当变身为暴君时，虽然维持的时间越来越长，但变回人类的话，却要花上比以前更久的时间。

    变身为暴君的托德，看向面前的两名女子，沉声说道：“能够解释一下吗？”

    “吾师，暮西城之主，托德·费歇尔来了。”

    托德的回答让伊薇睁圆了眼睛，她急声问道：“传闻中的死者之国？连接冥界的暗之门？”

    “这是阿尔斯特王国在南方的最后一个据点。”伊薇坐在大石之上，一边用磨刀石打磨着武器，一边对身旁的阿方索说道。

    伊薇皱着眉头问道：“移交指挥权？您打算去哪？”

    “他已经完成了一年的训练，返回阿尔斯特王国了。”梅瑞狄斯说到这里，长吁了一口气：“谢天谢地，那个小混球总算是走了。”

    清晨的阳光驱赶了漫长的黑夜，戎卡要塞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托德问道：“永远不要尝试进入第二形态？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