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圣卫之行

字，想了好一会儿，依然没有一个具体的答案，最后索性说道：“我现在没办法给出确切的答案……”

    托德的话，让迪尔德丽和芮契尔出现完全不同的表情。

    芮契尔不解地问道：“隐藏在更深处的东西？”

    一名神父站在板条箱上，一手拿着圣经，一手高举着十字架，高声喊道：“万能而又仁慈的父！我们这些卑微的仆役，以您的圣言作为训条，捕杀世间的一切恶魔！”

    看着一脸不乐意的迪尔德丽，芮契尔突然开口道：“圣卫城那边的事情，已经联系好了。”

    “灵魂审判是真的吗？”迪尔德丽看着手中的小石头，两眼发怔地问道：“人死后真的会有善恶的天平，来衡量一生的所作所为吗？”

    托德笑着摸了摸迪尔德丽的头顶，一语双关地说道：“所以说，做人难，做神更难啊。”

    托德一言未发，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这世界本来就不存在着绝对的公正。”

    托德的一句话，让面前的两名女子皆是一愣。

    托德眉毛一挑：“哦？找到联系人了？”

    芮契尔听着托德的话，没有言语，只是在静静等待着对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任何对于他人的评判，或是行为善恶的分类，都带有着极为强烈的主观色彩，即便审判者是神，也不例外。”托德一边回忆起昨晚的灵魂集会，一边说道：“当我看到桑卓拉将利刃刺入奴隶主的胸膛时，有一瞬间我想将这种行为评判为『恶』。但在了解那个阿尔斯特人的罪行之后，我才将这种行为评判为『善』。”

    迪尔德丽完全就是一头雾水，但芮契尔却看上去若有所思。

    本来有意带着芮契尔一同飞来的托德，却被前者严词拒绝，对方给出的理由是还有事务尚未处理，但托德觉得芮契尔仅仅是因为恐高。

    托德微微抬起头，看向房顶：“一、他并不是一个天生的恶人，在儿时和少年，他一样拥有着良知和正义。我一直在想，在这之后，究竟是什么将他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杀人魔？”

    三天后的傍晚，骑着狮鹫的托德，降落在圣卫城西北方十公里左右的一处无人村庄。

    “你们昨天也在灵魂空间之中，看到了那个所谓的灵魂审判。”托德看上去有几分困扰、几分犹豫：“你们觉得那次审判公正吗？”

    芮契尔歪着头想了会，给出了她的答案：“战争的摧残？亲人的惨死？复仇的欲望？”

    数个木制十字架架设在城墙脚下，随着神父一声号令，数十个火把从围观者的手中掷出，点燃了十字架下方的柴堆。

    不仅是成年男子，中间抑或能听见数个女子和孩童的惨叫声，从熊熊大火中传来。

    迪尔德丽放下手中的石头，也坐到了托德的身边，亮晶晶的眼睛看向后者：“第二件事情是什么？”

    这些来自圣卫城的民众，眼窝深陷、骨瘦嶙峋，长期的食物短缺让他们走路都无比困难。但在眼下这一幕里，神父简简单单的几句蛊惑，就让这些人的眼中，再也看不到理智，只有对宗教的狂热和偏执。

    “烧死异种！”

    “接头人？是谁？”

    托德听闻之后，摇了摇头：“起初我也将他的堕落，归咎于这些原因。但是，仔细想想，有一些隐藏在更深处的东西，才是他走向深渊的根源？”

    “哪两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