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到船体的前侧,阿依莎在桅杆的横栏上蹬了一脚,又借势俯冲进入了敌阵之中,一剑刺中了另一名海盗的肩头。
听见托德的话,阿依莎的眼底第一次有了些许的柔和。
阿依莎将匕首咬在嘴中,一只手解开木栏上的缆绳,接着抓住绳子两脚在高台上一蹬,整个人腾空而起,荡入了敌人之中。她的身体借着绳子的余势,短剑带着一抹寒光,准确的抹过一名海盗的脖子。鲜血顿时从敌人喉咙处的伤口处,喷溅而出,洒在了甲板之上。
“大副,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超过了我的忍耐限度!”阿依莎举起了手中的剑,刺耳的吼声穿破了海面的夜幕。
反倒是那名受伤的海盗,凶性大发,将手中的弯刀砍向了他的头顶。
托德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剩下来能做的只有等了。”
二人尽量不引起他人的注意,走到最下层的货舱。
托德站在正面,看着阿依莎手中那把还在冒着硝烟的火铳,不敢置信地说道:“这怎么可能?”
托德一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芮契尔摇摇头:“这算不了什么,在以前那段流浪的日子里,这样的事情遇见太多次了。”
被折断手臂的海盗,眼中只有那闪闪发亮的钱财,再也顾不上躯体的疼痛,他挪动着身体,在众人的嬉笑和哄抢中,一边大声喝骂,一边用身躯死死压住那三枚银月。
对于后者的回答,前者点头道:“那是暮西城居民的习惯,但对于身为海盗的阿依莎来说,财物的存放肯定会有所不同。”
轰!
“这句话,听上去像是哪位名人的名言。”
前者朝着身边的人打了个手势,围观的人顿时散去了小半。
金牙大副带着他的十来个手下,站在桅杆下方,手中提着两个沉甸甸的钱袋。他们的对面,高高的舵盘台上,仅仅身穿束胸和皮裤的阿依莎,一只手提着短剑,一只手拿着匕首,异瞳中的怒火在暗夜中熠熠发亮。
被愤怒充斥着全身的阿依莎,表情开始变得狰狞起来:“向真主起誓!我会在猫尾鞭上挂上鱼钩,把你的皮肉一条条撕个干净!!”
看着原本站在阿依莎身边的海盗,脸上挂着不信任和犹豫的神情,慢慢离她越来越远。最后走的只剩下两三个人的时候,托德朝着芮契尔低声道:“随时准备动手,记住,尽量别被人看出我们是异种!”
“作为情报的报酬和护送的定金,我曾经给了阿依莎一大笔钱。身为海盗的她,不可能会信任暮西银行,所以钱财一定不会留在城里。”托德利用『透视』的异能,穿过舱顶的木板,看向上方的空间:“黑珍珠从启航到现在,这几天并没有在任何一个港口停泊,阿依莎自然也没有机会上岸去将这些钱埋起来。那么,接下来就只有一种可能,这笔钱应该还留在船上。”
此时,大副的一名手下,跑到桅杆的绳卷口,一刀砍断了缆绳。
芮契尔微微点了点头:“木板里面,动了一些小手脚,只要他们拿走钱袋,阿依莎应该会立即察觉到。”
金牙见状大喜,挥起手中的武器,朝着阿依莎冲去,眼见着就要砍下对方的头颅。
微笑着从怀中掏出三个银月,托德将它们放到阿依莎的手中:“您是暮西国王看重的人,陛下不止一次的嘱咐我,要我听从您的安排。”
托德一个激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与桌子对面的芮契尔对望了一眼,二人心中浮现出同一个想法——鱼儿上钩了。
托德心中默默记下这些面孔,和芮契尔一起回到了客舱。
第一个打开的钱袋里面装的是银月,而第二个里面装的是可是金旭!
芮契尔见状急忙跟上他,开口问道:“你去哪?”
他笑着转过头,对芮契尔说道:“就像那些藏匿财宝的老套做法,那两袋钱就放在船长室的地板暗格里。”
“去确认一件事情。”
“如果能有一件事情或一样事物作为引子,挑起船长和大副的矛盾,那么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排除船上的这个不稳定因素。”
反观战场的另一边,阿依莎爬起身来,利用甲板上的障碍物,与敌人展开了游斗。
一声巨响!将甲板上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
托德伸出手搬开货舱里的一些物资,看着一处天花板眼睛一亮:“上船之前,我找人了解过黑珍珠的船体构造,船长室就在这里的斜上方,而那些钱……”
吃痛之下,海盗船长再也站立不住,倒在了甲板之上。
早有准备的这些人,穿着皮甲,提着武器,冲向舵盘高台。
托德放下铜镜,回头看了眼女子:“你曾经对我说过,能被你称作为朋友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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