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当你失去了利用价值,又有谁会来帮助你呢?谁都不会来,因为你没有盟友!”
瓦尔顿抬起头看向身边的莱斯利,话语中仍然带着几分怀疑:“你是说,你是『长老会』的成员?!”
数不清的虫子,钻出挂在半空中的尸体,它们收到保护母体的指令,变得不再惧怕火焰,前赴后继的覆盖在『火焰盔甲』之上,通过隔绝空气的方式,扑灭了这些侵入者身上的火焰。
莱斯利看向阿方索的眼睛中,逐渐失去了光芒。
阿方索看准时机,一个前冲,手中的双手剑斩中人影,后者的身体被拦腰砍成了两截,仿佛木柴一般被火焰点燃。
“结束了吗?”
……
“……”
一个黑色的人影从『血毯』上站了起来,他的手指向近卫们,嘴中发出低沉的吼叫。
在这光芒之中,阿方索透过指间的缝隙,隐约看到一个身影,火焰从他的身体里喷射而出,仿佛一道来自天堂的烟火,驱散了黑暗中的所有阴霾。
煤油、火把、炸药……近卫们使用了一切攻击手段,付出了数十条人命,数不清杀了多少条虫子,终于来到下水道墙壁的一个缺口。
莱斯利冲到前面,大声喊道:“不!这只是一个被虫子控制的尸体!攻击还没有结束!”
莱斯利的身体轻轻摇晃,没有说话。
遍体鳞伤的阿方索,抓住一条钻进盔甲缝隙的蠕虫,一把摔死在石壁上。
骑士双膝跪地,大剑从手中掉落,赤红的眼中再也没有了对生存的渴望,如潮水一般的蠕虫朝他扑来。
话音刚落,趁着火焰渐小的空档,一群蠕虫再次扑向近卫,又造成了一人的死亡。
托德看了看面前的一男一女,忽然问道:“你们来自于长老会?”
阿方索一边挥舞着大剑,一边喊道:“这些虫子的控制者在哪?!”
后者点点头。
再顺着溶洞向前行进数米,众人终于看见半空中一个巨大的虫茧,无数具尸体被高挂在虫茧周围,体表遍布着无数的虫卵。
托德将视线停留在克劳伦斯厚重的长袍上,思考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对你有些印象,银环贵族的朝圣宴会,你那天在场!”
“你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扫兴,我和你说过好几次了,有些事情一旦说破,就变得很无趣了。”克劳伦斯叹了口气:“唉,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陛下,我们来谈谈正事吧。”
『大人,永别了……』
莱斯利再次点头。
一声声怒吼和惨叫回荡在溶洞之中。
“暮西城现在的处境,就像是个在贫民窟中招摇过市的富商。身为国王的你,没有贵族的背景,也没有家族的庇护。你唯一能依仗的力量,不过是一只千人的骑士团,一旦他们战败,暮西城的命运只有灭亡。”
“你们都是一群疯子……”瓦尔顿握紧了手中的弩机,苦痛的闭上眼睛:“我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如果不是因为你,傻瓜才会来这里救人!”
没有火焰的保护,接下来的战斗,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没错,你是个聪明人。”
“有一位大长老命令你跟着阿方索大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瓦尔顿咽了口唾沫:“而且那个变态将大人的妻子变成怪物,间接害死他的孩子,还给他套上『龙骨』的枷锁。这一切,仅仅只是因为有趣?!”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方索的身体已经透支,所有进入溶洞的近卫只剩他一人,骑士手中的剑只是机械的舞动着,身体每一个器官都发出着绝望的悲鸣。
托德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问道:“『长老会』想从王国这里获得什么?”
“直到生命的尽头。”
阿方索高声令道:“点火!”
“我说过你已经自由了!”
轰!
“暮西的国王,非常抱歉用这样的方式将您『请』来。”低矮的屋顶下,克劳伦斯对着托德弯腰行礼,面带笑容地说道。
莱斯利的眼眶中,有着泪水在凝聚:“吾主,如果这是您选择的命运,那么就让我追随到尽头吧。”
“之后,阿德莉娜用她的生命,拯救了我的灵魂,将我那颗枯寂的心灵带出了泥沼。她的牺牲让我明白一个道理,悲剧和厄运并不能成为不幸者自怨自艾的借口,它们应当是我的警示,让我挽救那些相同命运者免遭不幸的警示!”
“你难道就没有家人吗?!别再跟着我了!”
克劳伦斯看着托德身上那件刺眼的圣秩袍,语气中略带上几分嘲弄:“国王陛下,暮西王国的建立源于天父教会的首肯,如果你能遵从教会的意志,那么自然大家相安无事。但是,收留异种和学者的举动,已经彻底恶化了二者之间的关系,教会之所以还在纵容你,所图之事不过是借你的军队,来削减叛军的实力。”
萨布瑞娜歪着脑袋打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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