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没有证据。”哈金斯摊开了手:“而且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陛下,需要我派人对他们进行警告吗?”
玛丽微微点头:“银环城内的局势……并不好吧?”
所以,留守在教堂中的人,除了几个坎伯兰派来的粗鄙使女,就只剩下玛丽王后一人。
今天是教历1171年12月3日,冬日的来临预示着一年即将过去。
“陛下,镇中的居民登记和排查已经基本结束,这里是所有统计之后的结果。”哈金斯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张递给了托德,接着说道:“最近暮西城有一件奇怪的事情。”
“王后陛下……”玛丽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些凯茜看不懂的东西,后者将身体再次向后缩了缩:“您打算怎么做?”
托德将视线从纸张上移开:“学者?”
“别再叫我王后陛下了,我和那个王国已经再无瓜葛。”玛丽拉着凯茜坐到床边,看着对方希冀地问道:“我在信里让你去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玛丽伸出了右手,轻轻抚摸着墙面上『暮西大教堂』的草图:“银环的时代已经落幕,暮西的舞台正在升起……”
一抹喜色在玛丽的脸上显现,等待了许久的访客终于来到。
批阅完政务卷宗,走出王国的议事大厅的托德,在一阵刺骨的寒风中打了个哆嗦,抬头看向天空时,一片飞舞的雪花落在了他的鼻尖。
凯茜抿紧了嘴唇:“何止是不好,为了表示对盟友的『友好』,议事厅同意将蛮族军队接入城中。那些来自北方的野蛮人,他们在城里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居民们苦不堪言……对了,您想知道盖伊陛下的近况吗……”
而现在,托德低下头,看着身上这件由数十名纺织工彻夜赶制的圣袍,心中有着无尽的感慨。国王,他做梦都没有想过会这样成为一国的君主。
久逢的喜悦让王后卸下了平日的心防,一把抱住了面前的女子,小声哽咽:“凯茜,能够再见到你,是天父给予我的最好恩赐!”
哈金斯捧着文书从长廊的另一头走来,走到托德面前,行了一礼。
“我对比了这些人的身份,发现了一个共同点,这些人都曾经是泰罗皇家学院的学生。”
两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一间阴冷的小屋,一具少年的尸体,再加上那个存放着铜管的地窖,他连残余的生命都是按照小时来计算。
凯茜脱下了披风,望着身边的玛丽,倾斜着身子稍微坐开了一些:“正如您所说的,银环城中有不少人都表达了投靠的意愿。”
待得火焰重新笔直向上,她看了一眼手上红红的冻痕,又回头看了一眼房中的摆设。破旧不堪的木床、摇摇欲坠的衣橱、倾斜难支的书架。
“陛下!”
深秋的寒风顺着房间的缝隙,钻入狭小的空间里,吹得烛火忽明忽暗,玛丽打了个寒颤,不得不伸出手护住火光。
烛火枯昏,倩影廖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