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驱魔仪式

    有些身份高贵之人，立即表示了反对。

    天色越来越黑，如弯钩般的新月挂在天边。

    工匠的床被挪到了房间的正中央，意识不清的受诅咒者身上盖着一张棕色麻布，上面也画上了白色十字架。

    艾登·柯姆主动和一位壮实的年轻男子攀谈起来，后者点了点头，走到托德的面前，脊背微微一弓：“天父在上。大人，我们一直在等候您的到来。我是这里的村长阿克曼·肖阔拉。”

    昏迷不醒的工匠躺在小屋正中间的床上，他的身边站着一圈人。

    神父鲁伯特，一个十足傲慢还有些驼背的年轻人，总是喜欢昂着头去俯视别人，他的胸前挂着银制十字架，看向男孩的眼神带着三分奇怪、七分轻视，就好像看见了『一只绵羊主动找到了猎人，开口就要求吃肉』一样。

    此次驱魔旅程的目的地——千木村，也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从修道院朝着东南方出发，经过不到一小时的步行，在太阳落山之前，托德一行人赶到渡鸦森林的边缘。

    三个人互相一合计，最后还是哈金斯挺身而出，轻轻推开实验室大门，看着在一堆瓶瓶罐罐中忙个不停的托德，小声提议道：“托德，如果我们的对手真的是恶魔，或许让教会的人出面会更好些。”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就在神父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背诵起经书：“为信徒的服务应超越一切，而且不要迟延。如果祈祷之时，有人求救，你就安心地去吧！把这行为当作祈祷献给天父。不要为了中断的祈祷，就心感不安，或有罪恶感。暂时中断一项对天主的善工，是为完成另一项善工，天父并没有被慢待……”

    千木村教堂的神父，穆尔·鲁伯特，托德接触到的第一个教会中人。

    一听这话，人们纷纷朝后退去，想要尝试的念头也不复存在。

    语气听起来有些咄咄逼人、不太友好。

    下午的数个小时中，托德准备好了『祛除诅咒』所需要的一切。

    三十分钟后。

    就在人们开始不耐烦之时，紧闭的小屋大门开了。

    听着对方给自己介绍屋里的人，托德有些头昏脑胀，这里面有附近村庄的村长、封地所属的乡绅、德高望重的宿老等等，众多名字他也只是听过就忘，唯独有一个人让他印象深刻一些。

    屋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屋内却只有修道士托德和被诅咒的工匠二人。与里面的寂静无声相比，外面却仿佛集市现场般人声鼎沸。

    最终，在一番争论下，参加驱魔仪式的六人如下：哈金斯、小杰瑞、艾登·柯姆、神父鲁伯特、一名上过战场退伍回乡的骑士乡绅、一名附近城镇的治安官。

    最后以床为中心，房间的地面上用白灰画了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七盏蜡烛放在了十字架的四边。

    按照从左向右的顺序，每个人都重新说了一遍三条禁忌，屋外的声音越来越低，空气中诡异的气氛悄然而至。

    托德翻了个白眼，嘴中念道：“『上主圣言劝谕』第3卷、第9章、第31条。”

    与前世不同，这里所谓的村庄，规模很小。

    完全黑暗下来的房间，在蜡烛微弱的火光下，托德的脸显得有些亮弱不明，后者的声音低沉的让人心中发麻：“第一条，在仪式中绝对不可以发出巨大的声响；第二条，在仪式结束前，站在你现在所处的位置，无论发生任何事情，绝对不可以离开；第三条，绝对不可以触碰这些印有圣迹的纸张和麻布。如果你们听清并同意遵守，那么请复述一遍。”

    ……

    这些服饰各异的男女老少，每个人的脸上挂着种种表情，好奇、惊诧、怀疑、迷惑。

    一身僧侣服的托德站在门口，朝着众人说道：“驱魔仪式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