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诅咒

斥学生的老师如出一辙。

    托德已经对此次『恶魔诅咒』事件有了定论，说到底，就是『灰吹炼银』时的铅液没有及时排放，高温引发铅水蒸发，形成有毒的铅蒸汽，造成工匠的『急性铅中毒』。

    托德赶紧放缓语速，降低声调：“为天父所做的奉献，每一点每一滴，或许有些所见无意，但却是我们德能的证明。”

    “大人……”艾登看见了托德，第一个凑上来，欲言又止。

    在头脑中慢慢有了对策的雏形，不过首先需要回一趟实验室准备一些东西。

    所谓『肉眼观察法』，就是对实验室中那些遗留的矿物，观察其颜色、条痕、透明度、光泽度及光线反射程度，这个方法可以辨认出第一批矿物质，如辰砂、孔雀石、磁铁矿、蓝铜矿等等。

    就在托德打算开始进行下一步准备时，哈金斯找到了他。

    有经验丰富的老人得知此事后，声称这种事情他见过数次，这是『恶魔的馈赠』。

    托德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对着工匠和学徒们这样说道：“请你们转告中了诅咒的人，今天傍晚我将亲自为他们祛除诅咒，消灭魔鬼！”

    托德一边思考着对策，一边向工匠和学徒们继续解释：“提炼过程中的每一个环节，都是天父庇护信徒的仪式，任何一点疏漏或者马虎，都可能会造成恶魔的趁虚而入。”

    托德示意他稍安勿躁，开始围绕着冶炼场查看起来。

    这下，所有的工匠和学徒都不肯继续工作下去了，再多的钱也改变不了他们的想法。所有人众口一词，要么找神父来，要么就无限停工下去。

    “我以前说过，每进行一次熔炼，就要把地下的废液导流出去。”

    原料、炉体、水源、废液一一看过去，又找人问起两名生病的工匠，承担工作和具体|位置。

    “我们有麻烦了。”

    托德边听边点头，心中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

    在他看来，找神父来驱魔，就等同于让教会知晓了提炼白银的技术。

    “胡闹！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忘记？！”

    当时，一边用言语威胁，一边用银币利诱，哈金斯花了好大的力气，总算把这件事暂时压了下来。

    显然，众人脸上表现出来的恍然大悟和深以为然，让托德意识到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了。

    在赶往冶炼场的路途中，哈金斯简要的向托德介绍了事情的经过。

    大约两天前，完成提炼工作的一名工匠，回到家中。夜晚入睡时，突然从梦中惊醒，先是剧烈的腹绞痛，接着开始全身抽搐，口吐白沫，最后失去意识，变成了一具只能呼吸、无法说话的行尸走肉。

    但这种解释对中世纪的人们完全没有说服力，一旦说出来，甚至连自己都会被当做异端邪说被立即逮捕。

    他向村民解释道：那些来自于地底的矿石，接近恶魔的居所，在燃烧提炼时，矿石里的恶魔会被惊醒，吞噬人类的灵魂。唯一的解决办法，只有找到教会中的神父，用神圣的力量净化矿石。

    实在没有办法的哈金斯，这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到了托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