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切为了吃肉和偷懒

 太阳落山带走了房间中最后一抹余晖。

    托德一时语顿。

    接着是中指：“材料样本。我需要一些木炭、废渣和富铅的样本，这样可以帮助我修改方案。”

    矿石原料成本为零，那些废渣就堆在山脚下，要多少有多少。

    托德伸出食指：“时间，我需要时间来完成这一套方案。平时的早课和农作，占用了我宝贵的时间。”

    听见知更人的钟声，托德习惯性的爬起来，转念一想，又重新躺了下去。打着如果有人来查，大不了装病的主意，难得享受了一小时的回笼觉。

    那天他就是随手拿起衣服套在了身上，完全没有想到这么多啊！

    托德听出对方话里有话，这是拿着过去的事情在提醒着自己，他对自己有恩。

    男人伸出手止住托德的话，小声说道：“一心向圣、潜心修道是僧侣们的追求，但我并不是僧侣啊，能够吃得好，穿得好，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向往。”

    托德用着戒备的眼神，回头看了看埃德加，朝着哈金斯说道：“让他在这没关系吗？我可不想又被人在背后打小报告。”

    最后是小拇指：“实验设备。有了材料，要想鉴定并计算矿品和含量，我需要一套完备的实验器具。”

    这样的问题，很自然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哈金斯在心底算了一笔账，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用过了味同嚼蜡的中饭，托德终于能全身心的投入赚钱大计中。

    用胳膊揽过托德的脖子，哈金斯话锋一转，开始劝慰起他：“其实，当僧侣也没什么不好。不用为了生计四处奔波，不用担心无家可归。就好比我和埃德加，一个是帮工，一个是信使。说不定哪天就死在了异乡的土地上，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想将脑袋挤进二人之间，却总是找不到空隙，埃德加在旁边举着手大声喊道：“还有我，还有我！”

    心算了一遍，托德给出了一个保守的答案：“10%左右。”

    打算出去找点吃的垫垫肚子，他却听见青石板下的地底，又传来男人的哀嚎之声，不由想起了哈金斯之前曾对自己说过的话。

    哈金斯追问道：“那么大概有多少？”

    这绝对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这一坐就从中午持续到了傍晚。

    哈金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摇头表示了不同的意见：“我看不对吧？这身衣服好像是你自愿穿上的。”

    授课结束后，托德借口研习文法，向师傅索取了书籍和纸张。老人脸上欣慰的笑容，让他有一瞬间的后悔与自责，不过改善生活的愿望，瞬间冲淡了这种感觉。

    再加上接触『萨瑟兰遗物』，却能够全身而退的事实。

    哈金斯拍拍肚子，又用手做出一个吃饭的动作：“不是你昨天对埃德加说，有法子能让我们每天吃上肉吗？”

    本来只想让埃德加帮忙隐瞒自己的行踪，但哈金斯的提议明显更加合理。因为仅仅依靠自己一人，根本无法完成提炼。

    看出托德的犹豫，哈金斯看了看四周，确定周遭无人后，将前者拉入角落，对他说道：“我明白你的担心，但你或许忘了一件事情……看看我们，我们都是异种，出卖对方只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托德恍然说道：“这么说来，我也从来没想成为僧侣啊？！”

    来到修道士的房间里，看见托德昨夜完成的化学方程式和画了一半的实用设计，虽然二人都不识字。但相比埃德加的看热闹而言，哈金斯能看出更多有意义的东西。

    哈金斯将脑袋凑近了一些，向托德伸出了右手：“我们来合作吧，你来负责告诉我怎么做，我来负责找人去做。怎么样，干不干？”

    托德看着哈金斯伸来的右手，开始犹豫不决。

    怎么办？

    哈金斯眼睛一亮，开口说道：“我知道有个地方有这些东西，但我需要几天时间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