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方遥望。
于是他选择在缓慢移动中警惕观测四周。
银灯灯光很微弱,无法照遍他全身,这样他难免有部位处于黑暗中了。
见此钻山甲面色一紧说道:“里面真有东西抓住了大白鹅!”
莽子伸手拉绳子。
然后他面前的火苗就没了。
此言出口。
他用银灯从上到下照了照,让自己看清自己的身躯,这样心里的感觉才踏实了一些。
但什么都看不到。
四处都是黑暗,极度的黑暗,这让云松想起了曾经跟啊呜进入一条陨龙脉中的情景。
云松问道:“你们怎么找到这地方的?”
“赵氏家族?你们是胤朝后裔的赵氏?”云松忍不住打断他的话。
胡金子说道:“我倒是感觉像是里面有东西把它给抓起来了,这是抱着它跑呢。”
有敌情!
他说的银灯就是屋子里亮起的点点灯火。
云松拧了拧它们的耳朵道:“你们俩我肯定带着。”
云松懵了。
大白鹅‘嘎嘎’叫,使劲拍打翅膀往外跑,无论如何不肯进这扇黑洞洞的门。
前方一片黑暗。
子弹进入墓道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结果旁边有人端着银灯凑上来,借着这盏灯的光芒他才看到,原来胡金子把手伸在银灯前面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只是他拳头太大,把银灯那小小的火苗给挡死了。
云松说道:“说假话,咱们就得打一场了。”
云松点点头,翻天猿抽出腰上的驳壳枪朝着里头‘噼里啪啦’开始扫射!
刚才还活蹦乱跳、威武雄壮的大白鹅如今干瘪的像风干鹅!
云松顺着绳子转身走。
云松警惕起来。
即使有危险存在,自己出不来那也不要紧。
胡金子还真是猜对了。
胡金子果断说道:“这种地方,是敌非友!”
手里的五雷木握的很紧,而阿宝也做好了作战准备。
赵铎、赵铙,都是姓赵,铎和铙都是金属打击乐器!
“你别拉不出屎来嫌茅坑臭。”钻山甲批评他,“这事跟咱老大有啥关系,对不,老大?”
赵铙愣了愣,迟疑地说道:“我得跟你说真话,是吗?”
里面有危险!
“但是他最终也没来找我。”胡金子哀叹了一声,“我估计跟你有关,我那大哥不太想见你,所以顺带着也不见我了。”
“你把这玩意儿也带着。”莽子将背篓里的一把大机枪给搬了出来。
伴随着脚步声还有一个轻轻的呼喊声:“救命、朋友,带带我,别扔下我,带带我,求你带带我!”
“简而言之,要探路!”
令狐猹抱住了他的一条腿,这次无论如何不想跟他再分开。
见此阿宝不耐烦了,跑过去一抬脚将它踹进黑门之后的墓道中。
胡金子说道:“你放心的进,有我们在这里,你任何时候往回走都会有一盏灯给你指引方向!”
云松问道:“你什么意思?”
钻山甲将它掐回来,摁着它脖子往里塞。
不管有什么事,就是闷头干!
他想到了赵铎。
他举起银灯往两边照。
好像血液精元都被什么东西给吸干了!
两边竟然不见墓道石壁。
即使有灯光存在,云松的感觉也不好。
如今云松对于生死看的很淡。
云松问道:“那你与我在一起、还叫我大哥,是你以前那大哥安排的?”
“别废话。”云松翻白眼瞪他,“那人就是你大哥,你不用说了,我都猜到了!”
钻山甲果断说道:“莽子,将它拖出来!”
很显然枪在这里解决不了问题。
他的脚步声之所以轻微不是他在故意压着声音走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飘飘浮浮的走。
云松点点头:“让人变成行尸走肉?”
“可是这错觉非常非常厉害,让人难以辨识真假,它让人感到痛苦,还会感觉到意识和思维被剥离——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地上、窗台上都有一盏盏的银色煤油灯。
云松问道:“先站住,回答我几个问题,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只有开枪声。
胡金子又说:“待会咱们进墓道也得需要这银灯照亮,你们可都得注意点,别把银灯给熄灭了,一旦熄灭了那真是会伤亡惨重。”
“你说!”
胡金子扒拉在门口往外说:“大哥,他自己猜出你身份的,不是我说的,这事不怨我。”
他回头看,看到外面亮着好几个火苗。
他这次来地下就是为了汇合胡金子等一行人罢了。
已经不属于他了。
胡金子立马摆手:“那不是,是我在找他,我从关外入关以后就找他,他当时给我留了个青蚨虫,跟着这青蚨虫就能找到他,然后我快找到他的时候碰到了你,便跟你在一起了。”
墓道不知道通往何处,也不知道有什么危险,他不能让别人去为自己冒险。
他问胡金子道:“你去过里面没有?里面有什么?”
云松举起银灯进入墓道。
外面一片安静。
云松好奇问道:“这是什么银灯?为什么能克制这下面的阴鬼?”
众人看向云松。
只是听胡金子的意思,神秘人曾经进过这墓道,那如今他也到了门口,不如进去看看怎么回事。
这里的黑跟陨龙脉中一样,都是真正的黑。
然后慢慢的云松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
但他精神状态很差,嘴唇干巴起皮、眼神恍惚、步履蹒跚。
绳子发出‘刷啦啦’的声音,跟蛇一样滑溜进入墓道。
令狐猹忽然趴上他肩头向他右前方看去。
赵铙恍惚地问道:“什么什么意思?”
莽子:“草!”
带着圆鼓机枪徒增重量!
好几个人打冷颤。
圆鼓机枪。
赵铙激动的一拍大腿叫道:“对,正是如此!你若是往里走,便能看到这种行尸走肉!”
圆鼓机枪绑绳子,然后绑在了阿宝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