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船上操作船炮的汉子们立马开始放入炮弹调转炮口。
这时候风里刀快步走到他身后低声道:“云松少爷,不对!”
“另外咱们都是炎黄子孙,怎么会不是同胞呢?”
云松说道:“是鱼藻娘娘给我的!”
云松说道:“我们与他们之间是误会,没有本质的冲突,所以应当先听听彼此的说法。”
船队赶到后两相夹击包围他们,扎破天紧张地说道:“云松少爷,您得去跟他们交涉了。”
随着他的长啸传出,残存的船只纷纷往外跑,而云中鹤见此加紧时间去追击那些船只——
疍民所驾驭船只主要分两类,一类叫了鸟船,用来阖家居住;另一类是飞鸟船,用来外出捕鱼或者战斗。
云松一看对方下狠手便不再犹豫,此时踏浪船进入侧翼船队中,他抓起阿宝凌空跳起将阿宝扔向最近的一艘船,自己入水化作游尸,飞快在水中潜行一拳将一座船底打爆!
“咳咳。”风里刀急忙咳嗽。
“等等!”一个脸上有疤的中年人打断他的话,“好,我们先停手,你说的对,我们之间存在误会!”
果然。
完全不可能!
他上船头问道:“诸位可是疍家的同胞?”
云松点头表示明白。
云松淡淡地说道:“你们也知道,能进入鬼市的东西没有正常的,所以你确定如果当官的贪下了里面的东西是占了便宜吗?”
“遗皇族!你是遗皇族之后!”另有人大声说道。
他从容道:“不,我不是!”
老牛逼了。
“对,一看你样子就知道你是!”
操舵的云中鹤反应很快,他疯狂转动船舵,踏浪船下的水鬼水怪飞快奔驰,这样踏浪船陡然加速往前奔驰几十米。
船炮发出轰鸣,一枚枚炮弹砸入海里炸起巨浪!
云松说道:“当然与我们没有关系!你们疍家人是被鲛族给害了,还是我杀了鲛族留在三分命的一个害人的妖鬼……”
来的是船都是中型船,个头不大,机动性很强,船头有撞角、风帆鼓荡很满,一看便是来势汹汹。
云中鹤转动船舵往最大一艘船撞去。
云松问道:“什么中原皇帝的后人?”
每艘船上都站着浑身黑漆漆的汉子,他们手里有鱼叉、有弓箭也有长短枪,有的船头竟然还有舰炮,这火力配置可比他们的踏浪船强大多了。
鲛证在水下分外美丽。
云松飞身跳上桅杆看去,钻山甲在下面调兵遣将。
云松对来诚心说道:“先让你们的人住手!”
云松怒道:“你们是!我们不是!”
要不是他在水下视力出色,那他会以为这些人是穿着潜水用的脚蹼。
“那就是他骗了鱼藻娘娘!”
“不可能啊,鱼藻娘娘如果不是心甘情愿的,那谁也得不到它的皇甲!”
云中鹤说道:“这句话是不义而富且贵,与我如浮云!”
扎破天感叹道:“没想到云松少爷是个这么讲道理、讲规矩的人,我们都被外界的盛传给误导……”
大汉说道:“你不必给我们带高帽,不过我们疍家子弟确实从不滥杀无辜,如今你既然问到了那我让你们死的明白!”
现在中原政局大乱,海上局势更乱,海盗丛生!
他们的脚就是这么大!
鲛民不是鲛人,不属于鲛族,算是鲛族的附庸种族,也是一个很神奇的族裔。
踏浪船速度快、船头有大型撞角,疍民的飞鸟船质地轻薄,遭遇撞击后但听一声巨响,这飞鸟船顿时碎裂成两截。
扎破天恋恋不舍的看了鬼市船只一眼,他一边遗憾一边操舵,踏浪船转向而去。
见此云松哈哈大笑,他只想说一句请多来点送人头的!
他又回过头来,眉头皱成一团,看向云松的眼睛一个劲的眨动。
来诚心回头吼道:“都闭嘴!不要吵!”
“鱼藻娘娘怎么会将它的宝物给一个遗皇族的后人!”
“一定是他抢的,是他抢的,杀了他!”
云松翻上它的船,露头之前他先喊了一嗓子:“阿宝,咱是自己人,别打了!”
他们确实不是疍民,他们是鲛族里的鲛民!
云中鹤也急忙说道:“他们是鱼祖的子孙,他们是鲛族!”
他在犹豫什么。
他说着又露出一个疑惑表情:“鲛族恨死了疍民才对,他们冒充疍民说得过去,他们经常冒充疍民抢掠船队给疍民扣屎盆子,可他们怎么会甘心承认自己是疍民?他们是看不上疍民的!”
“这是强盗行径!”
要打仗了要打仗了是不是?
这船上本来是有一艘船炮的,现在船头空荡荡,因为炮管已经被阿宝给掀掉了……
他们露头后,之前与云松交涉的来诚心以极其惊愕的语气问道:“你手里的东西,是从哪里得到的?!”
云松沉声道:“这来的莫非是海盗船?”
扎破天直愣愣地说道:“可是、可是我们不就是海盗吗?”
另有一艘船上战况更急,阿宝化作功夫熊猫在里面拳打脚踢,不断有人惨叫着落水。
皮肤黝黑那大汉站出来沉声说道:“我是!”
扎破天凑上来低声说道:“云松少爷,咱们已经占据上风,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不打了?”
阿宝收回已经伸出的食铁兽崩崩爪。
云松伸手指向海面,这些鲛民纷纷游了出来。
云松却出声喝止了他们:“你们还是人吗?这里船舶主人都是人,他们是父母是子女是亲朋是好友,如今他们被鲛族所害,然后你们还要去搜刮人家的遗物,这是好汉行径吗?”
水下这些人见此眼睛都红了,瞪着眼睛从四周来围堵他。
云松冷笑道:“那你继续挨揍吧!别说你们这几个鲛民,便是真的鲛族来了也不是我们对手!不信?不信那我就先团灭你们一波,毁了你们这些船……”
云松诧异回头。
海水流动,鲛证似乎也在流动,它的银白色白的纯粹,像是海里飘下了好大一片雪花!
又薄又大!
见此云松知道他们的身份了。
然而他们没有行驶多远,仅仅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海面南北两侧有快船夹击赶来。
来诚心激动地叫道:“这绝不可能!”
又有人喊道:“偿命!让他们偿命!”
来诚心挑起眉头怒道:“让你的人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