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船穿行其中,全靠船老大经验丰富才能引领船只顺利通过这些峡谷水域。
田芳也点头。
不过他没有着急动身。
“啊,胖猪!”
就这一条掀起了黔地剿匪热情。
金青山说道:“道长你放心,大鹿儿的为人你清楚,她会是个爱护百姓、百姓爱戴的好女帅。”
阿宝人模狗样的穿上蓑衣,蓑衣太长拖着地,但它不在乎,快乐的在穿上走来走去。
暴秦!
于是再有披着蓑衣的老汉靠近,他直接拿了根打通的竹竿递给老汉:“老爷子,用这个换你的蓑衣。”
鱼烤了给阿宝吃,果子则给令狐猹。
入手光滑,跟摸着塑料纸一样。
老汉笑的露出了扁桃体:“你当我这么大的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
抗战胜利就在眼前,他纵横沙场打过小鬼子灭过国军精锐,却在几个土匪手里丢了命。
金青山不太想放田芳母子离开。
阿宝也想要,它站在船头掐着腰嗷嗷叫。
但故事终究是故事,历史上没有足够强力的考古证据来证明他的下落,他和船队的下落成了未解之谜。
阿宝更委屈,它也想飞扑上来。
他们嘴里都叼着烟袋锅,时不时有烟雾飘渺起来。
金青山的名声比鹿敬天可要好多了,他手下的第一师纪律是最好的,在百姓中口碑也是最好的。
胡金子拎起令狐猹又在阿宝后腿之间摸了一把,然后阿宝勃然大怒,冲着他就追了上去。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徐福先生呢?”
意难平!
胡金子解释道:“大白天的也不好,白日宣淫……”
说到这里田芳忧愁的叹了口气:“好几年过去了,徐福先生再没有回来,我也辜负了他的嘱托,未能看守住这条龙脉,让鹿敬天给强行夺了去,不知道以后见面,我怎么向他交代。”
坐车回到公孙无锋家中后准备歇一歇就离开筑城。
老汉差点没拿住。
于是烟雾水雾混在一起,让人分不清哪里是烟雾哪些是水雾,就好像老人们在吞云吐雾……
还真让自己猜对了。
对此云松大感心累。
田芳一听这话花容失色、连连摆手:“不要,请道长不要把我送回去,我不能回去,我不能回暴秦!”
“徐福先生神通广大,他本就是暴秦极厉害的方士,来到这里有他的才能更是有所施展,这样我们便留了下来。”
一行人在黔地等候了一番,一直等到中秋节结束。
“看那块石头,那叫鹰嘴岩,像不像一条弯曲的鹰嘴?”
云松不想去冒险。
部队不准掠夺百姓财产,但剿灭山贼水匪后得到的金银财宝和粮食不用交公,士兵们可以留下。
云松问道:“你怎么知道?”
这蓑衣太小,他穿不上。
公孙无锋竟然真的只给他留了一座宅子……
阿宝张开腿冲他撒尿!
大河两侧时不时有溪流汇入,这些小溪清澈亮丽但激流湍急,其流经之处往往山川旖旎、树木隐蔽。
他钱多,舍得出手。
云松问道:“那徐福先生现在在哪里?”
听了她的话,云松心里巨震。
他不管了。
“不过这些人里有我的姐妹,以前每年我都与她们进行书信联系,但最近两年各地战事纷起便断了联系,不知道……”
固然心狠手辣。
“他在余进宝协助下,进山中找到了这条薨龙脉,然后发现这条薨龙脉无用,于是便让我看守这条龙脉,如果他找到了回去的路,会回来找我的、带我一起走的。”
金青山调拨了一辆小火轮给云松等人,但云松不想公布行程,他拒绝了好意,自己买了一艘帆船,雇了船工装上食物清水出发上路。
他面露愕然地问道:“怎么这般沉?”
鹿家父子之间勾心斗角、余进宝在后面算计,然后金青山还要坐收渔翁之利。
云松点头。
他花高价换了三件蓑衣,三人一人一件。
田芳说道:“他必须得回去,否则以始皇帝的暴虐,见他长久不归一定会杀他九族、不,会杀他十族,他的鬼谷师门也会被斩杀掉的!”
而且即使想回去也是以前的她,现在她在这个世界有钱有地位也有了儿子,她应该不会想要回到原来的世界。
秋风急,吹动帆船顺畅的远离了筑城。
船老大笑道:“对,这种竹子的叶子可稀罕了,它们不沾水汽,用镜面竹叶子编成的蓑衣可厉害了,穿着入水不但不会吸水变沉,反而因为能隔绝水汽,让人在水里游的更舒畅。”
另外他还得翻找公孙无锋家里。
而它跑的又快,这样云松怎么敢让它跟令狐猹一样玩冲跳?
“咱们马上要过大象山了,象鼻子垂在水里,哈哈,是不是跟大象吸水一样?”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云松不耐的打断她的话,“你是从哪个朝代来的?”
“你打开看看。”云松笑。
鹿饮溪急忙打开信纸看去,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他们时不时能碰到摇着小竹筏的山里人。
云松觉得这结果还不错。
阿宝赶紧警惕的赶紧夹紧了腿。
船老大对云松说道:“这些鱼江里有的是,道长想吃的话,咱们撒下渔网拉上一个时辰就够咱几个人吃好些天,所以不要跟他们换鱼,跟他们换蓑衣。”
替死武生的失去让他失去了安全感。
他仔细辨认了银元的真假又数了好几遍,最后脱下蓑衣不舍的反复摸索,将之扔给了云松。
云松准备离开。
“你就等着挨揍吗?”云松问道。
云松赶紧抬脚停球。
现在,云松揭开了这个谜题。
“镜面竹一种很神奇的竹子,相传山里竹笋在月圆之夜破土而出然后恰好被月光照到了,这样长出来的竹子便叫镜面竹,因为它们长得颜色泛银白,且特别光亮,就跟姑娘用的银镜子一样。”
云松问道:“徐福先生一直在找回去的法子吗?他为什么这么坚定?”
他牢记《亮剑》里魏和尚的下场。
它觉得这样已经伤害到云松了。
他怕自己被冲破丹田。
云松赌了一把。
船老大对这河段很是熟悉,一边摇橹一边给他们介绍:
他们刚离开险峻的峡谷水域,接着又出现了平湖。
因为鹿敬天的死导致黔地乱作一团,兵匪横行,乱军四窜。
相比不知所谓的朱允炆,显然徐福这伙人信息更明朗。
鹿屠刀死了!
胡金子走过去。
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秋高气爽,万物萧瑟。
看着这句话鹿饮溪一下子流下眼泪。
田芳更惊骇:“你、你也是?”
田芳迟疑的看了看他,最终妥协了:“我并非是暴秦之人,我乃是大齐田和王之后,我大齐被暴秦所灭,我与我的姐妹全被掳掠到了阿房宫。”
郑重其事。
他不再说话,而是等着让田芳自己说。
云松最喜欢看两侧的峡谷。
她显然没有想过会被人揭露出自己的来路。
云松笑着问道:“这蓑衣是宝贝?”
徐福东渡!
但更识时务。
能看得出来。
田芳娇躯一颤。
云松看到后眼睛一亮。
这样倒也还好,他们有落脚的地方。
田芳沉默了下来。
江流平缓。
他们知道,江上的船夫更知道。
怎么又不管我了?
云松带田芳到书房坐下,问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闻见好肉好菜的味儿了!
云松哈哈大笑。
田芳说道:“这条薨龙脉便是徐福先生发现的,徐福先生说要回去得通过一条龙脉,他一直在找龙脉。”
船老大点头:“是宝贝,他们的蓑衣是用盛夏时节镜面竹的竹叶所编成的,镜面竹您知道吗?”
田芳莫名其妙地说道:“从大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