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的怀抱。
野神是邪神中的一种,不过是其中水平最差的那一波,所以有时候也被叫做邪灵。
比如不怕煞气,比如不怕旺盛阳火。
云松坐在他对面给他倒了杯茶,他发现是参茶就给自己也来了一杯。
可是控制它们的野神邪灵很厉害。
他从两人身边走过。
鹿敬天身后跟着个面色惨白的中老年,他留了个金钱鼠尾辫子,脑袋剃得铮亮,面相蛮横、眼神凶狠,一看就不是个好鸟。
鹿敬天深吸一口气说道:“你最近是气运不佳,本帅就近择日给你和大鹿儿举办婚礼,用这婚礼给冲冲喜,也以此为机会给全军发一波粮饷稳定军心!”
“这样你先休息,本帅回去联系城内富豪名人,以最快速度给你们准备婚事!”
他并不是很在意金青山这种军阀帮手的死活,他在意的是能操纵阴傀的野神邪灵。
失去陨龙脉,他顿时兵败如山倒!
云松说道:“实不相瞒,少将,能操纵阴傀的可不是人或者什么寻常鬼祟,它已经很厉害了,不是小道大言不惭,在小道看来整个筑城如今能对付它的可能只有小道了。”
“可是我们还是害怕会东窗事发,于是我们兄弟决定投军,投入秦北的军队。”
令狐猹干别的不行,侦查阴气和趋吉避凶的本事是一等一。
金青山毫不惊奇。
“结果一直到现在,教书先生的是没有东窗事发,反而我们兄弟过的人不人鬼不鬼!”
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不管云松说什么他都不肯改变主意。
鹿敬天指了指云松说道:“有事你和云松也可以商量,你们以后是连桥。”
鹿敬天痛苦又愤怒的摇头:“你说的对,你对本帅的劝说是对的,咱们部队里头老是讲兄弟义气根本不行,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此话害惨我也!”
他摆摆手说道:“我犯下的错,就该我去承担责任,多谢道长好意,但我不需要这份好意。”
“不客气的说,我们兄弟两人从小就都挺出色的,所以我们互不服气,什么事都喜欢较量。”
他没说话,只是安静的等待。
云松把屋里的人都带出去,然后关上门又回来坐下。
令狐猹直奔它而去,到了近前它最终还是急刹车。
就像人操纵了傀儡可以随意给傀儡换样子、换衣裳,阴傀同样,它们被|操纵后也会被主人改掉样貌身份。
这次公孙无锋没有放手,他手臂使劲,更抱紧了鹿濯濯。
“当时我们赛马的是个荒野,而我们知道附近有破庙,于是我们将他带去了破庙。”
“本帅已经看过电报了,你的第一师不愧是铁军,虽然遭遇天灾人祸,但五个旅的建制都保存着,其中更有三个旅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实力犹在,不比第二旅差多少。”
“十六岁那年我们犯下了大错,当时我们族里买了马,我和我堂弟学了骑马,然后我们开始赛马。”
金青山面色一沉:“第四师也出问题了?这不应该!”
金青山对云松敬了个礼:“连桥,那这次就麻烦你了,我们今天便去对付那野神!”
它们被|操纵后修为不变,本身是弱鸡,却因为被修为高深的野神邪灵操纵着所以会做出一些违背本能的事。
现在迫害金青山这个野神应该修为还不太厉害,所以它只是操纵阴傀来找金青山麻烦,而不是四处去作恶。
“你给我让开!给本小姐让开!”
“那一次赛马出事了,我堂弟的马撞到了一个人,那人是我们当地另一个大家族的教书先生,道长或许不知道,在我们乡下的家族里,教书先生是很尊崇的。”
“为什么不行!”
金青山的心智很坚定。
他摆出了拒绝配合的姿态,什么话都不说。
他继续摇头。
“名义上他说是德礼县遇到山贼攻城,城门破碎、县长被杀且第五师的独立团被山贼伏击损失惨重,他前去剿匪镇守德礼县,但实际上你我都知道,他这就是叛逃了!”
鹿敬天没心情再去跟云松耍心眼子。
“你让开!”
很多道士和尚碰到它们甚至不会伤害它们,要么放它们离开要么就超度它们。
云松有点着急。
当然这话不能说。
“等到他回来,你必须得尽快着手肢解他们第五师,派您的心腹去执掌基层,不能再因为以往的交情而对他额外开恩,看着他做大了!”
金青山问道:“大帅您怎么亲自来了?”
阿宝与它相反,有头无脑,直奔上去一爪子将阴傀给崩的灰飞烟灭。
因为它们没有自主意识,被控制后就被|操控了,如同傀儡一样,所以得了个阴傀的称呼。
根据他之前猜测,鹿敬天本身能力不足,能成为黔地军政之首全靠龙脉的气运。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原来它们是阴傀。
房间门口站着一队凶神恶煞的士兵。
她反搂住公孙无锋的手臂对金青山说道:“少将,我不会嫁给你的!你跟我父亲说一声,如果他不想丢脸,那就别去准备婚事了!”
我还断袖呢!
云松有话说。
伥鬼是活人被得道猛虎害死后所成,而阴傀则是有鬼被野神邪灵控制而成。
一代少将,失魂落魄。
金青山终于开口。
云松见了露出冷笑:你吗的知道老子手里的枪厉害现在害怕了?老子可有真枪,专门干装逼的。
他只好说道:“贤侄,你带大家出去关上门。”
云松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
鹿敬天来了。
鹿濯濯推开警卫进来激动地问道:“金青山!你对我父亲说什么了?他、你们说什么了?他为什么决然的要把我嫁给你!”
中老年立马将刀收了回去。
云松觉得自己做的没问题,他说的是:你带大家出去,关上门。
“我和我堂弟害怕了,我们撞死了人大不了抵命,这个我们不怕,我们怕的是械斗!”
他下意识想要拍桌子,结果右手缠着绷带,应该是今天坏消息太多他拍桌子拍的太狠把手给震坏了。
赖三军这时候带兵去德礼县明显不是要去处理相关事宜。
云松立马扣枪。
这中老年很是敏感,从他撇嘴便感知到了他的厌恶,便眯眼看他,并从袖子里滑出一把飞刀在手里。
他向身后那中老年说道:“这就是本帅与你说过的云松。”
金青山迟疑地说道:“大帅,您看到了,卑职的身体……”
“这样等他们主力撤回,咱们再整合第三师和第四师的兵力,三叉齐发,一鼓作气便能……”
鹿敬天笑道:“还叫我大帅呢?”
死死凝视公孙无锋拥抱着鹿濯濯的手臂。
一条陨龙脉让他做成了大帅。
照这么来看的话,龙脉的气运可就厉害了!
或许赖三军没有糊弄你,起码他们那县城的城门真让人给攻破了——
门被推开,警卫挡在门口。
鹿敬天对金青山说道:“所以你必须得养好身体,然后你要亲自去收敛第一师主力。”
鹿敬天继续懵逼。
抿着热茶,他慢慢地说道:“你和你堂弟害过什么人?你们一定将他害的很惨,所以他才能牢记你堂弟的样貌,将许多鬼变为阴傀来折腾你。”
这事他自然知道,毕竟第一师可是他的嫡系!
“如果你不让小道对付它,那它迟早会要你的命。”
“德礼县周围哪有什么能攻破城门、伏击独立团的山贼?赖三军这狗娘养的是在侮辱本帅的智慧!你看他甚至懒得找一个更好的叛逃理由!”
云松是没明白鹿敬天的意思。
“就在一刻钟之前司马家给本帅发了电报,他们要本帅立即出兵铲除四门四派残留门人,以此来告慰神丁门被灭的满门上下,否则第四师会掉转枪口。”
“我绝不会嫁给你!”鹿濯濯叫道,“我不是一个货物,不是属于谁,不是谁要把我给谁就去给谁!我的命、我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