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正要想办法去寻找赖德礼,外头忽然响起枪声!
云松扔出手雷变成幽冥骑,纵马在屋子里直接是一个大旋风!
云松在心里嘲笑他。
他冒着弹雨往前冲,冲到一处阴影中便惨叫一声佯装中弹倒地,然后飞快的往外咕蛹。
聊天中钻山甲告诉他,赖德礼很谨慎,他平时其实就藏在地宫里头,到了晚上会找个替身掩护他。
他找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凑上去看了看,然后恍然大悟。
但他小看了士兵们的警戒心,立马有好几个士兵端起枪来冲他吼:“去哪里?”
但云松不想做空军。
领班说道:“那不能,肯定在这里,中午厨房做了炝雀舌、晚上做了人参鸡汤刚才夜宵又做了一坛的珍珠老鳖汤,这肯定是给我家老爷准备的。”
我都这么低调了还是被人给察觉了?
满地鲜血、满墙碎肉!
一个领头的不悦:
“对!”
他又小声说道:“长官你们这里是不是没有分到烧鸡?我待会给你再拿一只?”
喝了老鳖汤他往餐厅又扔了一颗雷,然后叼着老鳖盖子往外爬,保险起见他钻出灶台在厢房里头继续扔手榴弹,拉掉引线一颗接一颗的往迷你地宫下面扔!
换成奴仆装扮后他点头哈腰的往院子里走,到了门口有一名士兵立马拦住他低声道:“口令。”
“长官你好,那个、那个,孙营长,那个我不知道孙营长的情况呀。”
云松愣住了。
僵尸感觉是狂风吹,至于人是什么感觉云松就不清楚了。
门口士兵赶紧拉住他问道:“你说什么?”
云松不悦的咂了咂嘴,说道:“我是团副警卫班的,刚才跟着团副来过的,你没注意我吗?刚才孙营长给团副汇报的时候我就站在他旁边。”
赖家宅子很大,四周都有守军明岗暗哨,所以奴仆们送夜宵是力气活,不是三两下就能送完的。
团副阴沉着脸说道:“让弟兄们好好吃喝,今晚要是再有匪类进击,务必给我一个不留的全部端掉!”
汉子看的钦佩不已,低声道:“走,咱们快点出去,等到这些狗官兵匪镇定下来,咱们再想离开会麻烦一些。”
进城之后他发现城内氛围更是凝重。
别说。
云松慌张叫道:“快跟孙营长说,老爷被刺杀了——老爷受伤了,淌血了!哎呀妈呀老吓人了,下人里头有刺客,他看见老爷出来……”
结果这领班不知道,他说他已经一天没见着赖德礼了,下人们都不知道他躲去哪里,只有管家、大夫人和孙营长等大官才知道位置。
孙营长挥手喝道:“一连给老子顶死,大帽,你带弟兄们跟我去抓刺客!一定要提他脑袋来见我!”
云松看准人甩手拉开一枚手榴弹扔了过去。
“应该是在里面了。”一个撸袖子的士兵哭丧着脸说道,“赖县长遇刺,他带弟兄们来救援赖县长,然后就这样了。”
今晚果然又有人来刺杀赖德礼!
钻山甲给他一一介绍,这里面有和尚有道士有乞丐也有书生,甚至还有一个当地的巡捕,当真是一伙江湖人。
“怎么回事?”孙营长闻声而来,“赖县长怎么会被刺杀了?娘希匹的!他不是藏起来了吗?怎么会被刺杀?”
云松肃然问道:“你这朋友可是大明镇的镇长?”
团副挥鞭,带着一队人纵马而去,继续巡城。
这事怎么整?
云松赶忙扶起他们,这时候钻山甲亢奋地说道:“诸位兄弟,赖德礼虽然已经死了,可是背后主凶还没事!”
“鹿敬天此人得位不正、逆行倒施,黔省的天灾人祸都是因他而起,兄弟们,咱们何不借着刺杀赖德礼的威势去除掉他?”
“好汉,快,这里!”
孙营长跺脚敬礼:“卑职明白!”
奴仆狐疑而警惕地问道:“这位老总是?”
不过他也引起了奴仆的怀疑:“你的口令呢?”
独立团在场的都懵了。
士兵们赶紧拼命去掀开石头去救人。
云松趁乱混入了士兵队伍里头,旁边有人注意到他后便怀疑他身份,但他这时候是虎伥身份,几句话将周围士兵弄的五迷三道将他引为心腹。
就是这英雄好汉本事不行,没把人给弄死,反而让人家警惕起来了。
下面还有埋伏!
然后他一枪托撸上去直接把人打晕了。
算是预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
我只是杀一个贪官污吏,怎么多了一票小弟?
云松对他没有留情。
“这次团副找我过来就是调查一件事,刚才孙营长是不是想要酒喝?”
领班性子很谨慎,又问他道:“你是?”
院子里头灯火通明,又是灯笼又是探照灯,弄的跟个监狱似的。
云松也低声且快速的道:“鹿大帅是天鹿大帅是地鹿大帅是鹿爷爷。”
就在这时候正前方屋子里枪声突起!
今晚云松是干了个大活,落头氏进城探路、伥鬼入宅、幽冥骑杀人、僵尸扔手雷。
“连其他的姨太都不知道呢,刚才八姨太和十一姨太都在闹,说是要见老爷,可也一样没见着!”
而赖德礼是个苟兔!
他今晚可能会无功而返,以赖德礼的苟劲,昨晚遇上了刺杀今晚估计都不会待在家里了。
士兵往左右快速看了看,说道:“一点钟我换班,你动作快点。”
他是真的苟。
门外院里顿时紧张起来,士兵的哨声吹号声震耳欲聋。
等到有落单奴仆往后走,云松穿着军装扛着枪出去冲这奴仆说道:“口令!”
正好钻山甲擅长打洞,他找了个民居当夜开始挖地道进县长府,但要找到地宫却很难。
就这么怕死吗?
结果他还没有施展这秘术,看到了云松纵横厢房、杀进杀出的壮举。
赖德礼遇刺,院子里头顿时乱糟糟了。
团副以最快速度杀回来,带上一批人就进了院控制住了厢房。
到了半夜时分赖家有仆人出来给卫兵送夜宵,鸡鸭鱼肉俱全,就是没有酒。
这年头给军阀当心腹的士兵没什么好人,全部给毙了可能有冤枉的,但抓一百个杀九十九个肯定有漏网的——
其他人纷纷点头:“大茂所言极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咱们去灭掉鹿敬天,还黔省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云松点头哈腰赔笑,沉稳的进入院子。
这变故让云松又惊又喜,真是想吃奶了娘来了,打瞌睡了枕头来了!
然后他能确定孙营长确实想要酒喝,而他听小道消息说团副跟孙营长关系不大好,于是他便顺理成章地说道:
郑大海说道:“若能除去鹿敬天,这自然是一件大好事,可是鹿敬天不比赖德礼,他是一介大帅,咱们要刺杀他还得从长计议。”
夜巡士兵一队接一队。
众人纷纷点头:“可以。”
“孙营长您海涵,这两天情况比较紧张,我家老爷得仰仗弟兄们的庇佑,所以小老儿自作主张,希望大家伙能尽量保持清醒状态……”
反正这里的手榴弹他带不走,那就别浪费,得物尽其用。
钻山甲很会做人,他主动给云松介绍道:“大海兄弟信得过,不必担心他是去告密,这处民房就是他给我们找的。”
情况危急!
云松说道:“我叫胡银子,话说你们是怎么回事?”
孙营长抱拳道:“叶赫那拉大人,赖县长的伤情……”
偏偏赖德礼这苟贼为了防备外来冲击,还特意用石头加固了地宫。
上次他们便是杀错了人,把替身给打死了,同时知道了赖德礼藏身地宫的事。
这下子彻底乱套了。
砸的稀碎!
后面他从街头穿过,发现几乎多有街头墙壁上都贴着悬赏令。
这样云松有点踌躇了。
他一跳下去立马有子弹扫过来,打的他连连往后退。
“怎么回事?”又有一个军官骑马经过。
云松暗乐。
“他娘的,难怪团长说赖德礼迟早死在娘们肚皮上,他现在在哪里?”孙营长急眼了。
这么虚?
不过他也不想穿墙而入。
他下狠手杀了士兵后迅速将对方给扒成了个光猪给藏了起来,换上衣服后去暗处等送夜宵的奴仆回来。
可是!
他将军装和靴子藏进大饭盒,把奴仆绑起来嘴里塞了条裤衩给扔进了巷子角落。
与此同时一枚手榴弹飞进灶台后那大辫子的怀里、一枚手榴弹则扔在了屋子里。
团副脸色铁青。
云松又问道:“是不是赖县长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