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来自于内部。
总之一旦鬼混入队伍里,他们这支队伍就要毁了!
另一个鬼祟则被杨子美的地煞珠给打中,鬼祟离体,魏琰和苏祁正两人挥剑劈出将鬼给困住,三下五除二将之给斩杀。
他再次探头出去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
他扭头要跟余大头说话,脑后一直安静的啊呜忽然出声:“等等,这种很逼真的画是什么东西?”
左一点头道:“信得过,下午时候就是他救了我们,否则我们已经先被村里的鬼给害死了。”
其中一张相片上是全家福。
其实这些鬼本身厉害,可它们手段很厉害。
“这无可厚非,我们能跟着他沾点光是好事,但还有一句老话说的好,福兮祸之所伏啊!”
这点从刚才苏祁正和魏琰出手也能证实,两人斩杀这鬼祟并不吃力,如果是恶鬼,这两人恐怕得出点血。
它们可能都是野鬼,顶多是摸到恶鬼的门槛,所以他化身为白僵和焱锯落头氏后才可以那么轻易的斩杀它们。
地窖里头东西挺多,满满当当。
他听过类似的故事,是老村长说的。
老头在第一层、自己在第二层、这两人在第五层?
众人进屋,老人急忙关门。
“你不相信我?你觉得我会害你?但我第一次见你就努力劝说你不要进村让你赶紧离开了,如果我要害你,我为什么去苦口婆心的劝说你?”
金营长点点头,率先进入屋里。
云松打眼看去。
东南西北,每个方向都是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他对地窖里头的东西如数家珍,最终拿出一本翻烂了的书,书里有几张相片。
“他们坏了良心,竟然一不做二不休将全村人都给杀了!都、给、杀、了、啊!”
“而余进宝这娃是秦大帅的心腹,这娃为人也有良心,他是秦大帅提拔起来的,不肯归顺鹿大帅,就带着秦大帅的人脱离队伍跑掉了。”
阿宝张开嘴想配合一下。
云松也脸色一沉,说道:“福生无上天尊,是不是外面还有漏网之鬼?走,赶紧回去看看!”
他身后还有个人说话:
余大头又推开门探头出去小心翼翼的打量,他打量了好一阵收回头来,满脸的惊喜:
“你是云松道长?”
云松伸手一摸,竟然是木头!
左一!
他们在里面爬行,穿过夹层又有一个散发着潮湿气和草木霉味的大圆筒子。
云松听到这里习惯性皱眉。
但在老村长口中儿子给大帅当差又战死的是这余大头,儿子跟人家去学皮影戏并失踪的是他自己!
观战的云松遗憾的咂嘴。
便率先进了屋子。
这些鬼祟并不强大。
“余进宝带着他们进了我们村,他本意想在这里藏一段时间再离开,但是他把他袍泽想的太简单了!”
既然有人安排了这个陷阱来对付鹿濯濯姐妹,那按理说这陷阱应该很有杀伤力才行,怎么会这么垃圾?
经过垂下的顶棚时云松仔细看,看到顶棚内侧有暗红的字迹,全是梵文。
这些人迅疾的要出村,结果到了村口不知道谁开了一枪。
“可是我儿子脑袋好使呀,他看见这树的树干倚在了我家屋顶,恰好我家屋顶留了个夹层用来藏粮食,他便将屋顶和树干接触的地方挖开了,又从树下往外挖,挖了个地道。”
又或者他们说的都是假话?
云松一眼认出来了,椅子上这两个老人是老村长夫妻。
于是云松纳闷了。
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微不可闻。
因为村里鬼祟让云松赶了个鸡飞狗跳,然后惶恐之下让钱眼儿给勾引了又被反魂箱给囚禁了。
他疑惑的看向屋子,屋子里头隐隐有人影摇曳,还有老人急促的声音传出来:
余大头悲怆地说道:“我运气好,我儿子早年跟人学着演皮影戏,走山野窜乡村的去赚几个小钱,结果后来找不到了,他忽然失踪了。”
啊呜急迫地说道:“把这些小画收起来,很重要!”
如果不是云松灭掉了大多数占据保卫身躯的鬼,那一旦这些鬼混入公孙无锋的队伍里,他们队伍就完了!
云松探头说道:“小心你们的人,里面有人被鬼侵占身躯成了邪祟!”
他顿时想起了紧贴屋顶弯曲生长的大槐树,问道:“你们将外头槐树挖空了,连接了屋顶夹层做密道?”
他正在美滋滋,然后听见枪声再起。
村子彻底没有了声息。
邪门!
云松将阿宝推了出来说道:“不是,是猪叫,你听错了。”
他们这一波人还不少,得有十来个,分别是鹿家两位小姐、公孙无锋、金营长带了几个卫兵,另外还有杨子美、魏琰和苏祁正三人。
云松只好先回去收拾钱眼儿和反魂箱。
空间太小,尽管啊呜声音很小,可是余大头还是有所察觉。
他感觉自己很单纯,毕竟他是红旗保护下长大的一代,没怎么见识过社会黑暗面也没有经历过江湖险恶局。
而且它正在腐烂——这么说不准确,尸体才会腐烂,房屋不会腐烂,它们是变得虚无起来。
两个老人笑着坐在椅子上,他们身后站着个一身戎装的中年男子。
余大头说道:“哎哎哎,道长……”
余大头摇头道:“当然不叫水牛村,我们村子里没有水牛,只是村外本来环绕着一条河流,所以才叫环水村。”
公孙无锋等人似乎慌了阵脚,听了老人的话还真相信了,问道:“你有办法出去?”
一声熟悉的开门响动,接着是熟悉的声音:
他惊恐的看向左右问道:“还有人?”
这大树已经中空了,就像个滑梯似的,顺着便能滑下去。
“真是这样,没有它们的身影了,哎呀,都说姜是老的辣,这话用在你们有能耐的人身上可不妥,这辣椒还是小的辣,英雄出少年,你这真是英雄出少年!”
不够清晰,有些模糊,上面只有黑白两色,显得老夫妻衣服很黑、面色惨白。
道长爬的更快了。
余大头递过来的照片有好几张,他又去翻看其他照片。
云松觉得这话有道理。
老村长的儿子才是进入军队做了军需官的人。
那到底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余大头吃惊的看向他:
他顺手抓起照片塞进袖子里,回头就爬。
他们可以打黑枪杀人。
顶棚打开,有一道折叠木梯落了下来。
他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然后问道:“你说的这一切有凭证吗?小道凭什么去相信你?”
陷阱的杀招在这里!
他回来后对云松说道:“既然村里的鬼都没了,那咱就不用着急的离开了,道长,你一定很好奇我刚才的举动以及村里的情况吧?”
啊呜还在,但没有回应他。
屋顶上有夹层,但很逼仄,空间很小,得忍一下。
“嘎吱!”
余大头骄傲地说道:“可不是么,我儿子又聪明又勤快,可惜……”
“老大、公孙先生,余伯是靠得住的,我弟弟已经被送出去了,本来我也要被送出去了,但我不放心你们,就跟着他回来看看情况!”
“我就这一个儿子呀,他没了我也活不下去,可是我寻思他的尸首没有出现,或许没有死呢?或许还活着呢?这样我平时不在村里了,总是在山里找他。”
照片中有一张是老村长家的全家福,另外还有老村长儿子与他同袍的合影、与高官的合影。
或者他们有别的计划?
浪费了。
云松又问道:“那墙壁石头上的画都是你雕刻的?”
硬邦邦。
就像一扇天窗!
他问啊呜:“阴曹桃源是什么地方?”
死气沉沉。
两人本来可能骄傲的微笑,却被照片的诡异色差弄的很阴间。
云松觉得余大头说话还挺好听,他便稽首行了个礼。
“被你给超度了?道长你修为这么高深?真是英雄出少年,以前我见过有个老和尚要来超度这村子,结果最后坐化在了村里,看来有志不在年高啊。”
云松顿时明白了。
“先别急,都不要挤,慢慢走、慢慢走,我尽力带你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