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框露出一只浑浊的眼睛。
云松又叹了口气,问道:“公孙先生已经结过婚了,那你准备给他做妾?”
鹿濯濯苦笑道:“对不住了,老伯,我们赶了一夜的路,太累了,想找地方歇歇。”
我不好奇。
但云松忍不住给她科普了一下:
“但公孙喜欢,而且极有天赋,在修行界闯出了挺大的名头。”
“你不觉得这样太煞风景吗?”
三人走到村口,令狐猹往云松腿上靠。
“等等。”鹿濯濯无奈,“道长,我跟你说的是情侣在一起的美好,你却向我传授它们开花结果的知识?”
但这种事他怎么回答?
她说完这话便抿嘴不语,呆呆的看向银杏树,似乎在畅想什么。
“嗨,哪用得着这么多呢!我们山里头住不要钱,反正屋子空着也是空着,让你们同伴都进来吧,不过我们这里房子都不大,没法让你们住一起,你们得分散开住。”
老人说道:“村里全是鬼!快走!”
这时候就看出做道士的好处了,他回了一句‘福生无上天尊’,至于对方怎么理解那是对方的事。
云松感觉到身边屋子里有气流在翻滚,碎裂的窗纸纷纷摇晃,气流穿过窗棱喷出来发出呜呜声,如同少妇在舒爽而痛苦的呜咽。
村子里凉意十足,云松正要提醒公孙无锋和鹿濯濯两人小心,抬头却发现两人身影不见了!
公孙无锋说道:
老村长驱赶村里人,笑骂道:“你们是没见过山外的人吗?一个个看啥看?别吓着人家,都滚蛋,没事干的去地里干活。”
‘嘎吱、嘎吱’……
他有些尴尬地说道:“故土难离、故土难离嘛。”
鹿濯濯摇头道:“因为家庭缘故,公孙的妻子在他们结婚后没多久便离开了,他们已经分离十年,公孙也孤单了十年。”
老村长倔强地说道:“用不着,你们又不是长住,我们咋能收这么多钱?那岂不是黑了良心?”
“青龙印星,可惜反肘无情。但看后面来龙到眼前,这前面三个山头,小开枝脚、自高渐低,算是有些小势。”
“举个例子吧,大约五六年前我儿子去跟人学着演皮影戏,然后在山村里演出卖钱,结果有一天走山里不知道是遇了匪徒还是虎狼,他一下子失踪了,无影无踪!”
听到他介绍公孙无锋笑道:“此地风水绝佳,确实是一头壮牛伏地好山形,正所谓登穴看明堂,你们这山明堂清新、走势蜿蜒,四周多有小山头点缀,这叫青龙印星。”
很讲义气。
她听到人声便落落大方的走了过去,俏脸上是甜甜的笑意:“老伯,您好,打扰您了。”
一个汉子抱着膀子问道:“花嫂子,他们是不是鬼?刚才我看见他们在鬼屋那里待着了。”
走在路上他又殷勤的问公孙无锋:“高人,您看我们村的风水格局能改改吗?倒是不求出什么大富大贵,只求别在出横祸了。”
阿宝将它拉回来挂在了身前保护在怀里。
一位猛|男搂住了自己的宝宝。
一听自己来到了鬼村,云松精神一振:“那这里是不是有许多鬼?”
鹿濯濯温婉一笑,道:“是我考虑不周了。”
鹿濯濯冷静地问道:“你是说那间老房子是鬼屋?里面有鬼吗?”
老村长脸上的神采顿时消散。
他一个没谈过恋爱的菜鸡给人家结过婚的指点姻缘?
鹿濯濯没听过这种烂俗段子,粗听感觉很有趣便哈哈笑。
他随后给三人介绍,说他们这个村子叫水牛寨。
开门声断断续续响起,云松下意识看过去,村里有门打开,一个妇女在好奇往外看。
云松问道:“你们说那屋里头的人是鬼?怎么回事?”
“最美的是秋天,古树枝头和林下小路被扇形树叶铺就承金黄色天地,加上山里头才有的秋高气爽,这会多美呀。”
村里人纷纷散去,但也有跟到他家门口的。
老村长伸手使劲一拍大腿,满脸的服气:
花嫂子摸了摸鹿濯濯的手说道:“手热着呢,不是鬼。”
“您是有真本事的人,这可说的太对了,我们村里祖上出了不少官呢,前几年还有人去一个大帅账下当差,他干到了军需官呢。”
‘滴答……’
云松惊呼道:“那这乡亲吓得可不轻。”
鹿濯濯苦笑道:“没什么,可能是昨晚赶了一夜的山路太累了。”
老人顿时面露失望。
公孙无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恐怕不是故土难离,而是你们出不去吧?”
他又突然开口:“你们走不了了,赶紧进来,马上有鬼要出来了,你们赶紧进我屋……”
鹿濯濯竟然很胆大。
村里人确实不算多,不过家家户户都还有人,他们在村里行走,村里人便出来围观他们。
鹿濯濯小心地说道:“对,我们两个到了村口看到这里生有许多大银杏树,极为好奇便忍不住停下看了看,而你则自顾自往前走,我们叫你好几声你都没用反应。”
之前他们一路上又是碰到大江断流又是碰上鬼打墙和山匪抢掠,心神自然一直紧绷着。
就是阿宝性子莽喜欢猛冲猛打,这样令狐猹在它胸前挂着就成了一个皮甲,一旦正面有冲突皮甲先挨揍……
“村头那屋人家儿子跟的大帅姓什么、叫什么?”鹿濯濯忽然问。
村里肯定有人,因为一座座屋子收拾的很整洁。
公孙无锋低调地说道:“略懂一些。”
鹿濯濯看他热忱,心里也跟着热乎:“没事,您这是客气啦。”
接着又有其他开门声响起,村里接二连三有人出来。
“村里人凑到窗户上去偷偷往里一看——你们猜怎么着?”
鹿濯濯欣然道:“这没关系,另外一枚大洋一个人头,我们就按照这价钱来付账。”
老村长叹了口气,意兴阑珊:
云松赶紧靠近阿宝。
“快过来、快过来。”妇女紧张地说道,“你们怎么在鬼屋那里待着?你们怎么敢靠近鬼屋?”
这正是云松先前透过木窗看到了一张老脸的老屋。
云松说道:“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钱隔房隔她爸妈。”
老村长听了他的话后双腿隐隐发软,看样子想要跪下了:
“正是如此!我们村里能出官出商贾,但出不了大官,而且当官做买卖的都没啥好下场,都容易出横祸!”
“窗户上也趴着个人,也在偷偷往外看!”
鹿濯濯冰雪聪明,她笑了笑说道:“道长一定好奇我为什么会把这种与你毫无关系的隐私说给你听。”
老村长高兴地笑道:
村里种了许多银杏树。
公孙无锋面色微变,声音来自一座老屋。
“此地纵然有龙虎汇聚,但山势低微而杂乱,龙无水不能飞天,虎有山林缺遭到拦腰截,你们这里只能出小官小贩,仅凭这些人的本事怕是没法将村里人给带出去一起发迹。”
云松问道:“既然村里不断出大官,那你们怎么没有迁出去?”
走?
“再往左右看,左有青龙执印、右有白虎带刀,龙虎汇聚必有风云,你们村子看起来不大,但应当能出一些官员商贾。”
“这可不能乱开玩笑。”花嫂子立马说道,“这村子里真有鬼,那是个鬼屋。”
“村长,我们一行还有同伴在村外,能不能让他们也住进来?您放心,我们给钱,连吃带喝加住宿,一个人可以给你们一个大洋。”
云松赶紧继续打听:“那你们村里最厉害的鬼是什么鬼?是厉鬼吗?”
“那人叫余大头,是个老实人,年纪轻轻就死了老婆,只有一个儿子,这样他一把屎一把尿把儿子给拉扯大,还好儿子有出息,念了书被一个大帅看中当了官,就是我刚才说的军需官。”
寨子依山傍水,周边山高谷深,山峦走势如卧牛,而村落处于隆起的山坡之上,恰好像是在牛肚子上,所以就起名叫水牛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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