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大惊,叫道:“福生无上天尊!别吃了,有毒,这鱼里有毒!”
公孙无锋心思缜密,厉声道:“都不要慌乱,保护好两位小姐,不要手忙脚乱出事!”
阿宝和令狐猹跟着站起来指向长峰道士:“啊呜啊呜!”
他让大笨象摁住阿宝,然后用筷子夹出了鱼刺。
杨子美大声道:“司马玉龙昨天害你险些淹死,你对此怀恨在心!我昨天晚上听见你与魏琰密谈了,你说你跟他势不两立、一定要杀了他来报仇、来雪耻!”
公孙无锋带司马玉龙的脑袋和身躯进了一座帐篷,再出来的时候司马玉龙尸首便被接好了。
“是这样的,诸位听贫道解释……”
“诸位兄弟哪里发财的?亮个万吧。”
“今天必须要走出鬼打墙!”
可是几位俊杰平时没有事的时候可以是翩翩佳公子,如今碰到麻烦缠身全懵了,没一个能仔细分析现场的,都在抢着推卸责任。
长峰道长叫道:“总之贫道没有杀司马,贫道与他是至交好友,怎么会杀他!绝不会杀他!”
云松没办法,只能给它剔鱼刺,令狐猹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鱼,也把抠下来的鱼肉分给了阿宝。
大笨象不光会抓鱼还很会烤鱼。
空中响起一声嘲弄。
他烤鱼不靠别的就靠一个火候,不管是草鱼鲫鱼还是鲤鱼,在他手里烤出来后都是外皮焦酥内里软嫩,撕掉鱼皮撒上薄薄一层盐面子。
因为鬼打墙的缘故,保卫队上下很警戒,金营长将人手全数调动,分成两拨来守夜,将营地守卫的水泄不通。
众人情绪变得越来越糟,或者开始低迷,或者越发愤怒。
“他是怎么回事?什么来路?咱们可都不认识他呀,是不是神丁门的仇人?”
翻白眼、伸舌头、拼命喘息。
阿宝和令狐猹在云松身边排排坐,它们也各自分到了一条烤鱼,抱着吃的很开心。
出了这档子事众人也没有吃早饭的兴致了。
“闭嘴,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金营长暴躁的打断广三的话。
鹿饮溪焦急的跑过来,得知阿宝被鱼刺卡了嗓子眼便说道:“我有面包,给它吃面包,用面包噎下去——以前我卡了鱼刺,我爸爸便是用馒头给我噎下去。”
“到了河边你假意跟他和解,到时候再找点感性话题跟他一起坐在河边闲聊,这时候魏琰趁机出手,将他一击毙……”
当天的氛围就比较差了。
杨子美冷笑道:“一群乱军溃兵而已,有什么好怕的?正好拿他们来泄泄火!”
他们想尽办法也没能走出鬼打墙,金营长的脾气被引爆了,他甚至抱起一挺机枪冲着去路扫了起来!
彩云拉住云松的衣袖担心地问道:“道长哥哥,我们会不会走不出去了?”
“小道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小道为什么要陷入你们的麻烦中?”
长峰道长急忙说道:“对,撕扯过程中他扯断了贫道的流珠串,贫道生气,便甩袖离开。”
夕阳光芒照在飞天凤凰上竟然有黑光流淌,这凤凰是用黑色羽毛编织出来的,充满了怪异的邪气。
又说“流珠受之用白真珠,圆正明朗,大如桐子者三百六十五枚,应星宿之度,日月所会之期。小者一百零八枚,为周天星斗运转之数,天罡地煞之和。”
长峰道士这是一串小珠,理应有一百零八枚。
大汉笑道:“不放。”
它真跟一头猪似的,抢到一条鱼‘吭哧吭哧’造了下去。
云松看到了这具尸首也看到了一张不能瞑目的脸。
长峰道士说道:“对对,当时贫道也这么说,可是司马不肯退让,他一定要废了杨施主。”
他讪笑问道:“怎、怎么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长峰道士猛的板起脸说道:“云松道兄你这话什么意思?众所周知,贫道与司马是好朋友!”
云松吃过神力丸,脚下有力气跑的快,他一阵风似的跑到河边看到了一具尸首。
“不可能是外人的。”公孙无锋面色凝重,“如果是外人,司马少门主怎么会是盘腿坐着的时候被砍了头?”
云松走到河边去看了看,然后给大笨象使了个眼色要带他和阿宝离开。
这家伙把令狐猹给热的,吐舌头吐的跟一条狗似的。
“众所周知?”云松冷笑一声,“这事都谁知道你就说众所周知?”
长峰道士叫道:“不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司马确实在河边约见了小道,是这样的,他要小道与他携手给杨施主一点颜色瞧瞧,他要小道配合他打碎杨施主丹田……”
广三幸灾乐祸地说道:“不管是你们谁杀得人都要惨了,钱门主就这一个儿子,他对司马少门主的爱护在场的都清楚,如今司马少门主被害,你们都等着……”
长峰道长大怒,也不吃饭了,甩袖而去。
令狐猹吃的仔细,它有长爪子,所以用爪剔着鱼肉吃。
苏祁正怒道:“胡扯,我那只是说气话!他只是——等等,你凭什么指责我?你害过司马玉龙,害的他在三小姐面前大大的丢脸,他还说过要杀了你呢,一定是你抢先下手了!”
他立马对杨子美说道:“你为什么能一口咬定它不是你的东西?是不是你知道它的口里含着什么东西?否则你又是怎么知道它不是你家地煞珠的?”
杨子美问道:“你昨晚与他争吵过后便离开了吗?”
公孙无锋现在也发现了令狐猹那堪比大功率雷达的探敌能力,他跟着看向西方问道:“金营长,往西看,西边有问题。”
云松说道:“那好友之间就不会杀人了?”
可是吃鱼不能吃快,第二条鱼还没有下肚,它忽然伸出爪子卡着脖子在地上打滚了。
鹿饮溪小声说道:“道长,长峰道长确实与玉龙哥哥是好友。”
佛道两家皆有珠串,其中佛家为念珠,道家称流珠。
“一群瓜批!”云松不屑的瞪了他们一眼,“如果真是小道杀了司马少门主,那干嘛要把他尸首留在河边而不是扔进河里给处理了?”
阿宝吃到令狐猹给的鱼肉后很羞愧,它低着头没好意思再去看令狐猹,因为一直以来它最爱干的就是欺负人家。
好吃!
金营长也是悍不畏死的骄兵,他收起枪走出去说道:“这位老总请了,小人是江湖一鸿雁,如今随东家去往西南边跑货,途经贵宝地未能打招呼,实在是失礼了,还请诸位老总大人大量放我们一马。”
道家流珠数量确实有标准,典籍《三元流珠经》的中记载说:“昼夜斗转,周天无穷,如水流之不绝,星圆如珠,故曰流珠也。”
听到这话,好几个士兵冲云松举起了枪。
鹿濯濯厉声道:“闭嘴!这是生死大事,不要开玩笑!”
出声的竟然是一只报丧鸟!
“解释就是掩饰。”云松活跃地说道。
鹿饮溪握住彩云的手担心地说道:“钱门主非常爱玉龙哥,玉龙哥死在这里他会发狂的,咱们筑城要有一场腥风血雨了。”
队伍浩浩荡荡掩杀而来,金营长立马开始布置临时的战斗位。
“再说,小道身上可没有流珠,这枚流珠怎么会与小道有关?”
他可以一边吃烤鱼一边看舔狗们撕逼。
之所以能确定它是一具尸首是因为它没有了脑袋。
阿宝喜欢抢食。
广三赞叹道:“公孙先生不愧是杂家,连线师的本事也会。”
长峰道士嘴角抽了起来,随后他身躯也开始有些抽|动。
公孙无锋深吸一口气道:“我们现在一时之间查不出凶手,所以大家莫要争执了,咱们先将司马少门主的尸首包裹起来,上路!”
公孙无锋上前细看,说道:“这确实不是地煞珠,这是一枚流珠。”
云松点头道:“对,刚才他就模拟过苏施主和魏施主在河边联手谋害司马的场景。”
这孩子挺可怜的,明明是大熊猫却瘦的跟个狗一样,在它被召唤来之前肯定吃不好。
见此他果断将袖子里的珠串扔向了公孙无锋,说道:“天下流珠材质都是差不多的……”
司马玉龙装模作样的惊叫道:“有毒!有毒!”
士兵们赶紧掉转枪口。
金营长立马给枪上子弹吼道:“弟兄们,开工!”
公孙无锋笑了笑掏出一枚玉珠塞进司马玉龙的嘴里。
不出预料。
云松摁住阿宝凑上去看了看。
公孙无锋说道:“但天下流珠要么是一百零八粒,要么是三百六十五颗,我数一数道长你的流珠数量便知道司马少门主口中这颗流珠是否与你的珠串有关了。”
云松决定加入混乱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