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疍民的标志。
“以前这些人还只是绑有钱人,最近这些年头他们跟南洋西洋打交道多了开始绑穷人,绑了以后不要赎金,而是送去南洋西洋做奴隶,他们把这叫卖猪仔,在他们眼里人不是人,是猪!”
大船搁浅!
云松有亲水符,他不可能犯这种错!
他们是贴着河底在水草中飞窜,所以水下这些人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发现他们。
还好月光算是清亮,照耀的河面越发皎洁。
枪机打开,子弹上膛。
云松下意识问道:“什么意思?是个猪妖?”
鹿饮溪是正经姑娘,被他搂住后又羞又怕当场就石化了。
左右分水刺恰好到了他跟前,云松双手交错而出挥拳砸在分水刺上将之砸开,窜向一个汉子再次出拳!
这岂不是自己依偎在人家怀里了?
云松对公孙无锋观感还算好,这人说话总是很诚恳,而且自从他们相识开始,对方做人做事有礼有节,算是他在这个世界上遇到的第一个正经修士。
乌黑柔顺的秀发盘成发髻被一支玉钗别起,眉如柳叶斜飞入鬓,双眸清澈如两汪秋水,鹅蛋脸、大红唇,脸颊上薄施粉黛,当真称得上一声风姿绰约。
有人回头看,然后什么都没有看到便松了口气。
云松也厉喝道:“你们大帅是我孙子,告诉他让他来给我磕头!”
说话的是船老大,他表情很惶恐。
船客们吓得惨叫一声纷纷往后跑。
见此金营长觉得事若反常必有妖,他三令五申要求手下兄弟紧张起来。
他们不是凶狠也不是惧怕,而是露出了怒色,并且纷纷往水面指——
‘咕嘎咕嘎’的声音确实很像人在大口灌水声。
于是云松赶紧挤压她下丹田,这样她便开始往外喷水。
一条大鲤鱼拼命往前窜,看样子想从正面甩掉云松。
公孙无锋厉声道:“福生,停手!”
因为船上时不时就会扔出来几块碎肉。
它一爪崩在偷袭鹿饮溪那汉子胯|下将他给崩飞了,操蛋的是汉子抓住了鹿饮溪手臂并且死死的抓着。
“结果他们那大帅是个屁的猪灵官,是一头猪!”
这些人最擅长水上打劫,但他们做的更多的却是绑人。
毕竟马上就要上船了,而船舶是一个封闭环境,不适合埋伏,他们敌人应该没有埋伏在船上,否则船老大和船员们不会那么自如。
云松暗地里摇头。
这些人游动速度极快,双手前伸、双腿并起,然后手臂和腿飞快抖动,姿势像鱼。
大笨象说道:“喝水声?”
立马有大兵上去,摁住人抽出枪来就顶在了这船员脑袋上!
云松心里一动。
船老大赶紧叫道:“好汉、好汉饶命……”
于是云松跟着看去。
但他很快又想明白了事情真相:他们不是认识自己,否则一开始也不会那么凶残的攻击自己,而是自己胸膛的亲水符让他们产生了误会!
云松指向前方,一人一鱼飞快追去。
他脱掉被短箭划破的内衣准备展开血战,对面的几个汉子往他胸膛一看脸色纷纷变了,赶紧往后退。
河水变得很浅,水位在不知不觉间降低的很厉害。
云松游动速度还是挺快的,不多会便回到了船畔,鹿饮溪收回留恋的目光,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意犹未尽。
保卫队那中蛊士兵最终死掉了。
鹿濯濯也回礼:“福生无上天尊。”
竹筒打开,几条水蛇顿时钻了出来。
公孙无锋带了酒肉过来找云松,他敬了云松一杯酒说道:“今天多亏道长了。”
它的参战让云松压力骤减,并且信心大增。
她赶紧说道:“道长,这样不行。”
见此他心里安定准备继续回身作战,可是迎面一道水炮突然出现!
像是让他浮出水面说话。
云松正好要给鹿饮溪换气,便搂着小美人的纤腰飘了上去,他们一冒头,小美人便开始疯狂呛咳。
但这些人很有默契,又有两把分水刺以交叉之势划过来,还有人往手指头上咬了一下子弹在掏出来的竹筒中。
“我和我家师弟得知此事后大怒,便千方百计潜入他们帮派想清理门户。”
很快轰隆声也停了,取而代之的还是一个沉闷的声音:“咕噜咕噜咕噜……”
因为亲水符,他的视线在水下不受影响,一眼看见了前方的几个人。
鹿饮溪叫道:“我搂着你脖子,你、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只能嫁给你啦!”
云松将它抱了起来,它急切的扒拉着船舷往外面河道看。
士兵们恰恰在登船的时候放松了一点点。
金营长更是恼怒,却不能发火。
大河是鱼和伟的主场。
江面上响起了轰隆轰隆的声音,如同雷鸣。
船员吓傻了,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出声。
两岸之上多篁竹,有浓郁翠色|逼人而来。
两人落水,湍急的水流跟回旋的海浪一样,挟带两人便往下冲。
云松牙口不好,吃软不吃硬。
云松听着这股新声音说道:“这是什么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众人一听这话脸色纷纷变了。
鹿濯濯冷静地问道:“这是什么声音?船家大哥,你有听过这种声音吗?”
在下绝不会娶一个军阀的闺女!
等她反应过来后便拼命挣扎,云松说道:“福生无上天尊,三小姐别动弹了,小道确实有所冒犯,但你让小道怎么办?”
这年头的军阀是真嚣张真霸道!
在下可不想跟军阀扯上关系!
“否则,死!”
这是军阀的人。
结果敌人混在他们身边。
‘咔吧’一声脆响。
最近一直很安静的令狐猹忽然站了起来,它扒拉着船舷往上爬,翘着鼻子四处乱嗅。
云松也笑了起来:“恶有恶报。”
流水声逐渐降低。
最终‘咣当’一下子——
果然。
河水清澈。
船老大愣愣的站在船头,他没有回话,而是突然之间跪下开始磕头。
场景很诡异。
船老大不敢废话,苦着脸召集手下人赶紧开船。
云松脱掉道袍连枪扔给大笨象,他则一个鱼跃跳入水中。
金营长上去一脚将人踢的翻滚好几圈,他把人拉起来挥拳开凿:“你就是这么对待小姐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么对待你自己的救命恩人?”
士兵憋住气没有发出惨叫,等金营长停手他深吸粗气说道:“卑职刚才没动脑子,没反应过来是道长在说话!”
夜色越发深沉。
不过他们有两人抓着鹿饮溪有两人则抓着那个被阿宝崩了裤裆的倒霉蛋,所以速度受到影响,并不是很快。
这样他没话说了,便摇摇头道:“赶紧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这一路走来,保卫队没有遭遇什么困难与考验,或许火车上曾经有敌人埋伏,但这些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让人给团灭了。
绑到人后先严刑拷打,得到信息后想尽办法将对方家里给榨干。
大笨象恰好在他旁边,箭步上去一手卡脖子一手拎腰带直接给举了起来!
云松不耐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自己游吧,行不行?”
控蛇汉子一甩双臂还想放箭,接着发现有东西在他后脑勺上撞了一记。
鹿饮溪本想伸手臂去揽住他脖子,结果她一试发现不行。
有士兵跟着要跳水,公孙无锋急忙拉住他喝道:“别下去,下去是找死!”
“卑职辱没道长,愿意受罚!”
码头大乱!
而且这些人很阴险,先暗害了他们一个兄弟,这样他们出于情理肯定要去救援自己兄弟。
鱼群受惊。
这样云松就受苦了。
“我们的人做事有些蛮横。”公孙无锋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请道长相信他们不是坏人,他们只是有兄弟被害加上三小姐被绑走,急怒交加才冒犯道长。”
姿势潇洒。
凌乱人群中一声婉转口哨响起,好几个人纷纷跳入水中,身影迅速消失不见。
于是她转了半圈到了云松后背上,本来她想搂着云松脖子,可是这样也有些暧昧。
云松一听这话赶紧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