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咱这里头固若金汤,就是中央军打过来也不用怕……”
云松趴在窗口一看怒了。
结果他的手往上一掐,刚碰到郎毅白皮肤顿时有一道火焰在他脖子上燃烧起来。
一边嘲弄云松他又一边回到床头,从枕头下掏出一个干草编成的小老虎就要扔到地上去。
马大猷的双手在郎毅白脸上摸过,越摸一张脸越是扭曲。
他抓住机会掀开桌子制造声响往外跑,云松一看这能行吗?
云松稽首行礼,故意沉默不语。
郎毅白咣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靠爱吗?
于是他就对公孙无锋说道:“福生无上天尊,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既然发生在小道面前,小道不能束手旁观。”
她又凄然的笑了起来:“不过你说得对,能干出这种事的人一定很有权势,整个古城又有谁比王大帅更有权势呢?”
王有福脸色陡然铁青,蹭蹭蹭往后连退好几步。
“为什么?因为说出这件事会比死更可怕?你不敢得罪这案子的幕后主使人?”
“大哥,饶命、你饶我,是王有福啊!我不得不听王有福,他背后是王大帅啊!是王大帅……”
云松忖度一番初步设想了一个方法。
云松只感觉高温扑面,逼得他不得不往后退。
云松再次问道:“你都知道什么?”
云松问道:“郎毅白为什么要杀马队长?就因为想与你通奸?”
古城监狱名为狮虎牢,是一座很有年头的建筑。
马大猷的冤魂已经五感全失,不过他的体感还在,可以伸手去摸郎毅白的面部线条。
后面狱卒看到冤魂背影也纷纷叫:“我草,马爷、是马爷!”“马爷怎么、这这,马爷真是被害的?”
“什么?马大猷杀死了郎毅白?马大猷的尸身不是被锁魂钉给镇在八卦井里吗?黑茅宗那群人不是说它即使化作厉鬼也逃不出来吗?”
他小看王有福了,这毕竟是一县之长、是一个大帅的心腹,确实不可能没有防身宝贝!
公孙无锋没细问,便回了一礼说道:“道长若是需要我帮忙请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帮得上,一定会尽力。”
马大猷伸手塞进了郎毅白的嘴巴里,然后手一甩,一条舌头落在了地上。
皋陶狱神身上出现红袍,面色变为青色,嘴巴凸出如雷公嘴,然后它面前的香炉中有一盏灯火徐徐亮起,显得皋陶身上红袍色泽更是鲜红如血!
云松再度换为鬼身,转身穿墙离开狮虎牢。
牢狱在地下。
管家说道:“可是他……”
可是他们往后退却又退不动,于是便有人厉声道:“后面的傻逼赶紧滚啊!马爷的冤魂回来啦!”
云松微微笑。
郎毅白没有死,只是一张脸被撕巴的不成样子了。
活命机会!
它身躯颤抖,明显激动的过分。
云松很遗憾自己没有头,否则可以对他露出一个阴笑的。
“我跟你说了、都说了别查了,那些女人没了就没了!”
“我一直以来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活下去、吃饱饭、有漂亮衣服穿。”
马夫人是真狠人。
到嘴的鸭子还想飞?
焰火抖动几下熄灭了。
马大猷撕碎了郎毅白的脸。
结果他过不去!
屋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嚷嚷声四面八方汇聚:
云松知道,他想要用这件事来攻击王圭垚,或者说跟王圭垚做交易。
郎毅白吐掉鸭脖尖叫一嗓子,声音格外凄厉。
一个中正响亮的声音从狱神庙方向传来:“多谢天师见义勇为!”
牢狱从地上看只有一层,是大青石垒成的,异常坚固。
前面的狱卒顿时呆若木鸡:“队长?是队长!”
然后最终全落入落宝银钱中。
这是郎毅白的魂灵。
郎毅白惊恐绝望,他尖叫道:“大哥、大哥,不是我,我没办法!是县长让我办的!”
马大猷的身影变得淡薄起来,云松感觉身后有东西出现,便敏感的转身。
身材削瘦高挑、戴阔斗笠、穿长布条衣衫的阴差再次出现。
郎毅白身上三把火全灭。
听到这个声音地上的狱卒纷纷叩头:
正在仰头喝酒的郎毅白一下子愣住了。
“天真敕奏,驱使草豆。大变神兵,为吾行营。听吾神咒,各付真形!”
她先是被判浸猪笼死刑又被抓进监狱,现在又被劫了出来,结果只是花容惨淡,别说是丧胆亡魂、歇斯底里了,甚至都没有梨花带雨的落泪。
说是庙,其实不过是在高墙的半腰里嵌着一个用砂石雕刻好的神龛。
“要么做了这事的人是大人物,你还有家人或者亲朋好友,怕连累他们所以不敢得罪他。”
但在云松眼里全是垃圾!
公孙无锋说道:“你可以尽管相信,因为我不是白白把你带回去,而是因为你身上的证据很重要!”
他的话像晴天霹雳震在马氏心莲心头。
不过他也活不了了。
后面的没挤进来在叫:“当然是队长,队长住在这屋嘛。”
他立马从手上摘下一串手链。
他有些不爽。
满怀希望的郎毅白陡然露出绝望之色,他叫道:“慧静臭秃驴你竟然骗我!茅山,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然后他握着马大猷的手放到了郎毅白脸上。
公孙无锋问道:“那道长你的意思是?”
随即看清了马大猷的样子。
郎毅白和马氏心莲被带走的时候,公孙无锋也安排了一个大胡子带着两个人跟了上去。
郎毅白当场发出一声猪挨刀搬哀嚎:“棍儿!”
云松顿时肃然起敬。
它离开身躯后回头看,猛的露出惊恐之色,用双手撑地飞快往外爬。
“就是,别他妈堵、堵、堵……”还有人回头要骂娘,结果一回头看到一具高大魁梧的身躯。
然后伸手去抓了一根鸭脖。
一股阴风在院子里打旋闪过,很快的闪进了狱神庙里。
县长的王家大院。
门一开,一阵阴风迎面而来。
他冲郎毅白哈哈大笑:“桀桀桀桀,除了你那玉坠能辟邪驱魔,其他的都是假货!”
公孙无锋看了她的反应后笑了:“有趣、有趣,你不怕死,却怕说出人口拐卖案的真相。”
公孙无锋又安排人在城门口做了接应,他带云松出城,没多久便见到了马夫人。
公孙无锋笑着点头。
马氏心莲惊恐叫道:“你别瞎猜,我真的不知道,我可以发誓我真的不知道!”
于是他也不废话了,变回人身掏出驳壳枪瞄准了王有福:
马氏心莲震惊的看向他。
又抽出红腰带。
龛里有三尊小小的神像,中间坐着的是位老者,形态端庄、表情威严,这是皋陶,上古三皇五帝时的狱官。
这娘们的话也能信?
马氏心莲身躯一震,随即故作洒脱的冷笑道:“是郎毅白做的,我只是灌醉了他而已,其他的事再也没管。”
马大猷处理掉郎毅白,然后浑身阴气陡然散掉!
云松没有去地下,他在地上的房间里找到了郎毅白。
大牢地上部分不是关押犯人的,而是狱卒和家人们生活的地方,有厨房有浴室有茅房,一应俱全。
他将马大猷冤魂拉到了郎毅白身前,让它挡住了郎毅白看向门口的视线。
“可是这件事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没有害过人,我甚至没想过伤害我男人,郎毅白控制住了我,他让我把大猷给灌醉,这种事我经历过好几次,灌醉大猷,然后郎毅白来奸淫我。”
“人在哪里,让他快点来见我!”王有福草草穿上衣服去拉开了门。
云松以速度取胜,迅疾的绕过屋子半圈要钻进去。
一颗脑袋飘在门外,他开门正好与他面对面贴在一起!
没有头!
他还手忙脚乱的撕开衣服,里面贴身内衣上雕龙画虎,上面用金色丝线绣着符箓,看起来是一件硬货。
狮虎牢的门洞很小,仅高五尺,墙壁却有八尺厚,名为狮虎口。
“能让一个敢于谋杀亲夫的女人感到畏惧,那这主使人要么做了这事的人是大能修士,可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你才宁愿死也不得罪他。”
落地的豆子跳了跳,迅速长出脑袋、长出四肢然后跟哪吒似的见风就长一下子长成了个金甲天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