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被玩弄——”
一听这话云松就知道这货有鬼。
云松吃了块烤熟的五花肉。
云松也笑:“当然信,小道就是来随便转转。”
姑娘说道:“我家老爷是实诚人,他不知道他那结拜兄弟郎二爷的真实面目,可是我知道!因为每次老爷和他喝酒喝醉了,他就会对我家夫人上下其手!”
这样他没有贸然往里闯入。
云松指了指她说道:“你很机灵,本座座下正好缺一个吹箫欲|女,小妹你的机缘到了。”
事实也正如他预料的那样。
“这里猪肉不少,你们一个人拖一扇猪肉回去抵嫖资吧!”
门房说道:“不是买的,鬼王爷爷明察,是有人送的、是我们老爷生前的干兄弟,警察队副队长郎二爷送的!”
公孙无锋笑道:“我如果说是来随便转转,你信吗?”
云松带它藏在了主楼的屋顶上,然后自己去找门房。
马大猷、烤猪肉……
万通旅馆太不要脸,竟然虚假宣传欺骗他,而且那旅馆里还有两个军阀家的公主。
果然,最了解男人的是女人,最了解铯铋的是失足女人。
马大猷虽然五感尽失但有本能。
这样今晚他就有收拾泼皮和救助贫民两桩善举了,他这是在修阴德。
云松冷笑一声:“那你是没用咯?”
马大猷是警察侦缉队一名分队长,这在古城是个不小的官,再往上就是大队长和副大队长,并没有局长,得到了省城那种大城市才有警察局。
云松说道:“不错,根据小道所查,这里有人被一个叫神机先生的妖人给祸害了!”
好歹是干兄弟,哪怕是塑料兄弟,也不可能在大哥过世后立马不上门了吧?
但中原也不是任凭宰割的无胆鼠辈。
姑娘哆嗦着拼命点头。
门房正在美滋滋的吃着盐水毛豆喝小酒,本来有点醉意了,落头氏一进门他顿时清醒了。
公孙无锋慢慢的走来,他显然也发现了云松,便直接走过来冲他稽首施礼:“道长,我们真是有缘,在这里竟然又相遇了。”
云松赶紧到她身后变成獝狂一手摁在她肩膀上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别动,我是一个鬼,我有话问你。”
“不过这事很隐秘,要不是他总祸害我,我也不会知道这秘密!”
等到夜色降临街上没什么人了,他猛的窜到马家门口摘下两个门神像跑路了。
娘哎西瓜真香!
云松将门神像藏进了旅馆,带上马大猷的冤魂来到马家。
云松摇头道:“不,我爹娘特别爱我。他们没有抛弃我,是我把我自己走丢了。我迷路了,回不去家了。”
肥瘦均匀的五花肉,软嫩的里脊肉,劲道的后腿肉,云松一块块的烤,每一块都烤出了独特的香味。
杀猪刀秤杆秤砣和从屠宰场得来的零钱他都扔进了贫民家里,也算是支援一下贫民们。
就这样,靠着威逼利诱,阿宝吃了个肚子圆滚滚,撑得直打嗝。
公孙无锋点点头,忽然指着马大猷家说道:“这个院子里怨气冲天,应当封着一具横死怨尸!”
姑娘傻眼了。
姑娘显然遭受过郎二爷的侮辱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才会这么配合:
云松心里一动,问道:“郎二爷在你家老爷死后是否经常上门?”
见此云松便将薄薄的石板洗刷干净,他用石头撑起来,下面放上木柴篝火,上面烤肥肉。
有姑娘感动流泪:这年头男人还不如鬼靠谱?以往她们侍奉的男人都像鬼,反而这个鬼更像人!
心满意足了,他实在悲伤不起来。
身躯顿时抖得像筛子。
公孙无锋低声道:“道长看来刚入世不久?将来有机会你找人打听一下他就知道了,这个人不要碰,紫微斗数宗师宫师曾经给他算过命,说他是天地六煞星之首地劫星的命格!”
云松也是勃然大怒:“猪狗不如!”
令狐猹分到了五花肉,它蹲在地上吃的开心,大尾巴摇晃的飞起。
云松摇头道:“我没想着闯荡江湖,我是去江湖上找东西。”
薄石板的透热性不错,猪油继续嗞啦嗞啦的往外冒,然后五花肉上出现了焦黄色。
云松不信:“你鼻子这么好使?”
顾名思义,所谓造畜邪术就是能制造牲畜的一门邪术,这邪术大概法子是将人皮完整剥离,然后给肉体套上牲畜皮,再施展法术就能制造出一个活牲畜。
猪灵官是江湖旁门之一,这个门派的人很少见。
当然他带上野鬼也确实抱着想让泼皮们认一下这人身份,不过这野鬼死前受尽折磨,面容扭曲狰狞的已经不是人样,所以他并不对泼皮们的眼力劲报以希望。
这话把云松给雷到了。
云松纳闷了,我就那么像色鬼吗?
他怀疑郎二爷这人有东瀛血统!
羯胡人将汉人变为羊,那他们被变成了什么?
云松放开手。
云松见识他拍鹿饮溪肩膀然后让鹿饮溪静默的本事后就知道他是个修士了,但他还是装作讶然地说道:“公孙先生竟然懂望气术?”
于是他便问道:“嬴莫及很可怕,对吗?”
但只得到这个消息对还原真相没有帮助。
公孙无锋敬佩的拱手施礼,然后心里赞叹一声:年轻就是胆量大,什么牛逼也敢吹。
云松在外面打量了一下,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一个点。
一个阴嗖嗖不怀好意的声音从他们头顶响起:“诸位,听没听过一句话叫做屌从口入祸从口出?”
公孙无锋皱眉道:“神机先生,没听过这个人。”
认出马大猷那姑娘很机灵,说道:“这样的小事不敢劳鬼哥哥的心,我们那是小钱,当然不管是什么钱,我们即使能拿到手也会去孝敬鬼哥哥。”
很快有香喷喷的猪油嗞啦嗞啦的冒出来。
当年改进羊造畜术为猪造畜术的猪灵官祖师爷是一位大能人,他给门人下了规矩,羯胡人灭绝,猪灵官这个门派也要灭绝,这门邪术就不能再传下去了。
云松很想说一声这逼已经被自己炸死了,但他最终压住了这句话。
他无奈的离开,云松则在附近茶摊磨蹭到了傍晚。
造型上看这房屋平平无奇,但仔细看能发现它的墙壁高且厚实,大门包裹铁皮,门外没有树木可以借力翻墙。
顺子呆呆地说道:“咱们今晚是碰到了什么鬼?这难道就是吝啬鬼?守财鬼?”
令狐猹爱瓜如命,便生气的将瓜藏在身后。
他下意识反问道:“福生无上天尊,你真是猪灵官?”
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这下子云松被震到了。
猪灵官!
报恩的方式有很多,报仇的方式更多,造畜术就是报仇的方式,它不是最恶毒的报仇方式,是最让人欢迎的。
猪灵官精通的就是将人变猪的造畜术,也是曾经远征羯胡人的旁门主力。
其中猪灵官便与西域造畜邪术相关。
这邪术最早来自西域羯胡人,当年他们暴乱九州,从西域杀进中原,曾经搅得中原天翻地覆、日月无光。
竟然是禁辱の未亡人!
铁皮大门上挂了一副门神。
正在回味西瓜的阿宝呆住了。
门房说道:“就是吊唁时候来过,其他时候再也没来!”
“如果你不想被吓出个好歹那就别回头,如果你不想死那就别出声,明白的话你点点头。”
咱终于能吃饱肚子了!
云松又问道:“你们家门上曾经挂了一副门神,这是谁买的?”
他得敬而远之。
还有比把仇人变成猪然后养上一段日子,养腻歪了再杀掉更能侮辱仇人的法子了吗?
云松找了老牌连锁客栈悦来客栈,然后去打听了马大猷的家。
“谁碰他,谁惨!”
姑娘们被这话给惊呆了。
看两个姑娘随身带着一队精兵的样子就知道,她们有麻烦。
见此他心里一动便改了想法,又跟着姑娘进入她在厢房里的闺房。
云松想要仔细忖度里面事宜,于是拿到钱也收拾了泼皮便准备离开。
这话把云松给说迷糊了:“姓郎的最近不是没有来过你们家里吗?”
这种房屋看起来不华丽,在如今的年头却特别实用,它就是个堡垒,即使有山贼麻匪破了城也能抵挡上好一阵。
现在的猪肉可都是养了至少一年的土猪肉,压根吃不着饲料打不上药,那肉简直香的让人迷醉。
云松挺起胸膛:“不错,正是在下。”
云松想到冯长青不经意间的几次称呼,说道:“这人还有个名字,叫嬴莫及?”
云松得去找马夫人。
他们肯定吃不了两挂肉,所以云松就让大笨象切开分给了贫民。
但把屎盆子往敌人头上扣就对了!
泼皮们并没有认出野鬼的身份。
顺子等人呆呆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库房,真傻了。
他不耐地说道:“屁股往下点,本座是来查案不是来劫色的!”
云松就明白了。
姑娘们摇摇头。
现在江湖上的猪灵官很少,但还有,因为有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