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币。
弱小,可怜,又无助!
结果落头氏一出现,他的眼睛被刺的睁不开!
他收起剑又去棺材里收起枪,把钱泉兴给扶了起来。
云松一怔。
说实话,他想家了,想爸妈了。
云松起身带起风,然后吹的一张照片飘向地面。
“是不是‘莫多管闲事’啊?”王有德下意识说道,“我有个亲戚大舌头,他就是这么说话。”
最边上的一张脸赫然是他的脸!
不是这样。
这应该不是真相。
再没有声音响起,良久之后,声音再起:
他正在震惊,腿上感觉有东西在摩擦。
但是他依然不太敢直视这把金剑,这次与光芒刺眼无关,而是它带着浓重的威压,让他心里感到沉甸甸的。
穿越之后他就琢磨过自己的情况。
“我记忆没问题!我甚至记得我电脑里的第一个老师是麻生希!”
原本没有开锋的剑刃变得锋利无匹,闪耀的金光在剑身上流淌,就是这些金光刺的他睁不开眼睛。
在落头氏的眼里,这把剑不再是黑色的,而是变成了通体金黄,金灿灿的那种黄!
他感觉自己看到了眼前的场景,看到了床头,可是依稀的感觉自己其实还在闭着眼。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是他无比熟悉的、自己的脸!
这也是他来到老镇后绝口不提自己是四目道长弟子的原因。
想起那莫名其妙的人影和那些更莫名其妙的话,他整个人都迷糊了。
这时候一个声音在他旁边飘飘渺渺的响起:
王有德又问道:“真人,那个水猴子来过了?”
他扭头看去,看到了令狐猹逃到了床和墙的夹角。
然后他忍不住的开始大口喘息。
于是他琢磨了一下变成了落头氏,准备飞出去看看钱家和老镇的情况。
不止如此,根据这人的话,他自己也是个可怜人。
一个人闭着眼睛也就罢了,九个人竟然全闭着眼睛。
这感觉有些熟悉,他仔细回忆了一番,想起小学时候看老师的教鞭就是差不多这样的感觉。
“唉!”
但感觉的出现让他夺回了身体控制权,他猛的一颤发现自己能动弹了。
他比划了一个比自己高半头的位置:“是不是这么高?”
有了金剑的打断,他没了出去探查钱家和镇上情形的心思,索性放下蚊帐入睡了。
老爷子挺惨的,额头肿了老高的一个疙瘩,显然是被驳壳枪砸的。
自己下意识的回答又是怎么回事?
云松的心神一阵恍惚。
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是鬼压床式的幻觉还是真的?
自己哪里可怜了?
是一些油墨被搓掉了。
九个人在照片中一字排开,衣服相同,都是黑色紧身衣。
“这个东西很重要,你必须想起来,能不能救你的命、能不能救我的命,都要靠这个东西。”
但它应该挺新的,伸手摸上去两面光滑,甚至还有油墨的味道。
惨白的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户照在上面,照清了上面的图像。
他急忙在心里默念佛经,然后猛的想起自己现在是个道士。
当然这是他随意的怀疑,成功率不高,现在来看他的怀疑确实是错误的。
云松点点头:“它说‘莫得敢见死’,这什么意思?”
云松愕然。
他又变成了獝狂。
他想回家。
小东西使劲贴着墙壁站立,狗嘴般的长嘴巴一个劲往上挑。
他琢磨了一下两句话还真像。
就像被拿着针管的白衣阿姨盯上的小盆友。
他下意识的顺着提问回答道:“我没有拿,什么都没拿——不对,我没有去过墟龙脉!”
可惜他不知道这把剑到底什么身份。
但似乎又没有睁开眼睛。
当然他现在的身份是四目道长的弟子,可这是假的,等到四目道长见到他就会揭晓他的假货身份。
巨大的疑惑和紧张出现在他心头。
上面有一排人,云松数了数是九个人。
嗒嗒声就是出自令狐猹的嘴里,它被吓得牙齿打架!
这把剑不是给活人用的!
钱泉兴徐徐醒转过来。
照片是黑白的,质地不佳,白的地方惨白、黑的地方乌黑。
云松下意识抬头。
但这不可能!
至于四目道长的真正弟子去哪里了?他不清楚。
然后看到一张巨大化的脸倒悬在半开窗户的上沿死死的凝视他。
他赶紧拎起令狐猹,此时令狐猹已经泪眼朦胧,它举起前爪闻了闻。
他捡起照片去窗口借着月光看。
就在他睡得正香的时候,心底一阵悸动。
他醒来后迷茫地说道:“真人,那水猴子之前好像说话来着?”
不疼。
令狐猹落地后立马由死亡状态变为活蹦乱跳,它瞪大眼睛又蹦又跳,就跟踩鼓点的二哈似的。
他摇摇头放弃了这个猜测。
毫无疑问,他入睡之前床头上没有照片。
“可是我压根没去过墟龙脉!”
“你去过,你的记忆出事了,你忘记了很多事,只是你现在不知道自己忘记了哪些事。”
九个陌生人。
桌子上只有一个空荡荡的白色瓷盒子。
他想自己既然能穿越来到这个世界,那应该也有办法穿越回地球吧?
然后桌子上的剑又变成了黑黝黝、平平无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