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奇葩的几种鬼里有一种就是伺便鬼。
云松知道不出声不行了,便说道:“我不要这些玩意儿,我追求的是道法自然,所以我用树叶!”
但很快响起一阵怪声,像是人在疯狂的喘粗气:“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云松抓住厕所门往外拉。
“那戏班子里的小娘皮可棒了。”苟文武露出暧昧的笑。
还是王有德给他出了个好主意:“真人,你若是急着上茅房,那就去苟府上吧,反正苟府就在旁边。”
苟文武面色一变急忙摆手。
看到这一幕饶是云松做了心理准备可还是差点当场拉了。
这火是内火,虽然燃烧但对外界没有影响,只会焚烧伺便鬼本身。
厕所外面空空荡荡,隔壁厕所门关闭的严严实实。
他说那些话是缓兵之计,刚才他正在进行最后一波,所以没法开打。
“你要死了……”
隔壁厕所间里安静无声。
看着他的背影老土像是猛的想起了什么,他正要叫喊,但云松已经没影了。
云松正在等待他送进纸来,结果趿拉鞋的声音再度响起!
云松郁闷的吃了起来。
鬼不是傻子。
嘴巴咬着剑,伺便鬼依然能发出声音:“小道士,我不怕法术和法器,嘿嘿。”
结果撑的肚子疼了!
云松正郁闷,这股声音又传回了他耳朵里。
什么情况?
云松急匆匆下楼,急匆匆赶去苟府,急匆匆拍开门急匆匆的问:“茅房在哪里?”
结果伺便鬼不怕童子尿,带着残酷笑脸继续往外爬。
一叠黄表纸和一块黑漆漆的竹板从厕所隔断底下徐徐伸了出来。
云松见此起身后退,等伺便鬼冒出头来,他挥舞桃木剑砍了上去:“妖孽,看——卧草!”
细碎的柳树叶出现。
死气沉沉的声音再度响起:“我这里有厕纸和厕筹,你要什么?”
于是他舒服的蹲了进去。
云松沉着的放开桃木剑抽出小刀划开手指肚。
云松无语了。
是干涸的血迹。
一点声音都没了。
吃的超多。
云松觉得不对劲了,他伸手慢慢推开厕所门想看看外面这是什么情况。
云松继续不出声。
“你要死了!”
云松警惕的扫视左右,死气沉沉的声音却是从下面坑里传出:
“踏拉、踏拉、踏拉……”
云松急了,叫道:“福生无上天尊!外面的施主、哎哎哎,外面的别走啊,能不能听到我的话?”
云松赶紧叫道:“别走,小道是你家主人的贵客,这会没有手纸,请问你有没有多余手纸?”
云松自认是个伶牙俐齿的人。
老土指向西边,云松挽起道袍前摆跑了过去。
他沉着的关上厕所门回到之前的厕所蹲下,隔壁响起一个死气沉沉的声音:“后生,你刚才找我要什么来着?”
无声!
云松正爽的一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自己跑的太急,好像忘记带纸了!
狭窄的厕所中,伺便鬼叼着桃木剑、面带得意阴笑爬出来,然后它打眼一看,一个无头鬼拎着把大刀出现在面前。
他一下子明白自己遇到了什么对手。
其实上厕所使劲太大不好,他有个朋友就是在厕所使劲使大了结果把脑血管给崩断了,上厕所上到ICU。
考虑到外面应当没有人,不会被人知道自己不擦屁股就穿裤子,他摇了摇屁股站起来推门而出。
这次轮到他不出声了。
他自己知道后面的话说得很不雅观,便故作磊落的对云松笑道:“让真人见笑了,我们两个就是这样臭味相投——等等,哪里来的臭味?”
还好他刚得了个无头鬼的阴钱。
根据书上记载,这种鬼是喜欢信口开河、胡乱说话、谗言妄语的人死后所化,可能因为它们生前嘴臭,死后就得吃大便。
云松上厕所有经验,如果是多个厕所排列这种情况,那一定要去最后一个厕所。
人有三急!
看伺便鬼要爬出来,云松顺势而尿,想先给它一记当头棒喝。
云松试探地问道:“隔壁的朋友,你有纸吗?没有纸有那什么厕筹也行,啥都没有总有土疙瘩吧?”
空气陡然降温,一股寒意从茅坑里喷出。
没有说话声,还是指甲抠硬木板的声音,而且越发刺耳。
獝狂阴钱染血!
店小二走上一步来讪笑道:“哟,对不住了真人,我们家厕所正在修缮,明天就能修好,要不您明天再来?”
有人趿拉着鞋子走来。
厕所下面亮堂堂,一个浑身燃烧火苗的黑鬼正在仰着头!
伺便鬼!
苟文武又大方的说:“走,前天镇上来了个戏班子,咱们一起去看戏!”
很快声音改变,变成了一种尖细刺耳的声音:“咯吱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