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全。”

    说完，她站起身，走进了屋内。

    孙壑苦笑：“不过还好你们也不算什么大奸大恶之辈，我到也没多害怕了。”

    柳玉茹喝了口茶，平淡道：“孙壑，我已经找上门来，你就算什么都不说，我们也有的是法子找你麻烦。继续僵持下去，吃亏的是你。”

    顾九思思忱着开口，柳玉茹看着顾九思思考，不由得道：“那如今，要怎么办？”

    柳玉茹动作微微一顿，她抬头看向叶世安, 似是有话要说。叶世安敏锐察觉, 询问道：“怎的？”

    叶世安立刻道：“我同你去。”

    沈明看见孙壑冒头，从后面疾步上来, 一脚直接踹在大门上，把大门连着人踹飞开去，孙壑倒在地上，翻身就跑，沈明一把抓在他肩上，抬脚将人踹了跪下，压着孙壑的肩怒道：“跑什么跑！问你话呢！”

    柳玉茹果断开口，顾九思点了点头，叶世安有些迷惑了：“九思，你这是何意？”

    柳玉茹没说话，她半蹲在孙壑面前，认真道：“认识刘春吗？”

    下属转头出去，没多就就拿了个荷包进来，孙壑从荷包里抖出烟草，又从旁边桌上拿了烟杆，放进烟杆里，旁边人给他点了火，他深深吸了一口，吞云吐雾了片刻后，他似乎突然苍老了下来，慢慢道：“其实老刘一死，我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日。我是真没想到他去得这么快。”

    “知道一些吧。”孙壑掸了掸烟灰，“他打从前朝，就管着仓部了。他做的事儿也要同乡帮忙，我也听说了一些。”

    “不认识。”

    “刘春在仓部司郎这个位置上呆了多久？”

    “这些是后来的，”孙壑答道，“后来大家银子多了，把验身的人也收买了，所有人心知肚明走个过场而已。”

    孙壑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只是想起来也是无法，人活着，毕竟还是为着自己。

    旁边人在屋里敲敲打打，孙壑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向旁边的沈明道：“大人，有烟草吗？”

    柳玉茹沉默着没说话，孙壑接着道：“最初的时候，大家还是担心，所以都是藏在自己下体之中，夹带着出来。每次带出来的数量虽然不多，天长日久，倒也不是小数。时间长了，大家都觉得不会有例外了。没想到啊，”孙壑叹了口气，“终究是栽了跟头。”

    “我这就去安排。”

    沈明让人去修门，自己押着孙壑进了屋里，柳玉茹让孙壑坐下，平淡道：“孙先生，我既然来了，就是笃定你认识刘春，还与刘春有关系。我知道刘春临死前交了些东西给你，这些东西你拿着不安全，为了你的身家性命，你还是交出来吧。”

    因着“自己人”这样的关系，柳玉茹见顾九思是越发方便，天还没黑，她就进了牢狱，同叶世安一起抱着盒子，来到顾九思面前。

    孙壑点点头，柳玉茹想了想，继续道：“刘春做的事儿，你都知道？”

    孙壑不再说话，他抽了口烟，眉目间都是忧虑。

    “他人不错，我们同乡许多人都跟着他混，我胆子小，不想和他做那些掉脑袋的事儿，想好好照顾我娘，就没跟他往来了。但他一直照顾我，我娘的病，也是他拿钱医的。”

    “伯母如今可还好？”

    “沈明！”柳玉茹叫住沈明，赶紧上前来，同孙壑道，“孙先生，我们是找你来问点事儿，不会对您做什么，您别害怕。”

    柳玉茹随意翻了一下，确认这是刘春和陆永的通信，还有刘春写下指认陆永的口供。柳玉茹扫完了里面的东西，盖上了盒子，站起身道：“将孙先生接到顾府，好好保护。派人去乡下，将孙先生的母亲也接过来。”

    “您放心，”柳玉茹再次道，“您和伯母的安全，我们都会照顾到的。”

    “他是如何做的？”

    “同乡。”孙壑抽着烟，慢慢道，“小时候一起玩泥巴的。八岁那年发大水，灾荒时候，我被我娘卖了，他命好，有个贵人收养了他，等后来再见面，他已经当官了。”

    “这突破陛下底线了。”

    他们说这话，旁边叶世安已经让人去搜查孙壑的屋中。柳玉茹看了一眼外面，同沈明道：“把门修好，带进屋里来吧。”

    “我送乡下去了。”孙壑叹了口气，“刘春一出事，我就知道不好。可是我在这儿活这么多年，去其他地方，怕也只能是饿死。我娘也折腾不起，还要吃药，我就在城里呆着，熬一日是一日。我每天就算着你们会来，又总是希望你们什么都没发现，不来。”

    两人也没拖延，柳玉茹抱着证据上了马车，便直接前往刑部大牢。柳玉茹同狱卒提前打了招呼，到了之后，狱卒便让她进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