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是典型的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连最私密的称呼,“浓儿”都用上了,雾浓浓受不了肉麻地抖了抖。然后在床头拿起一本书,将书本翻到有书签的那一页。
“其实我也觉得海伦的身材比我好,至少她胸比我大不是吗?”雾浓浓跪爬在床上,腰向下蹋,一对雪峰从性感的紫色蕾丝睡衣里呼之欲出,宁墨的眼睛几乎都看直了,有一瞬间甚至忘记了呼吸。
“我好像看到浓浓去楼顶了。”
雾浓浓目瞪口呆地感叹了一句,“你心思太诡异了。”
从哪里失败的就从哪里爬起来,雾浓浓可不承认她自己搔首弄姿很难看。
“看我被你折腾得失魂落魄,很开心是不是?”
宁墨洗完碗以后,很委屈地看着雾浓浓。
雾浓浓的手缓缓将宁墨的衬衫从腰带里扯出,顺着衬衫脚向上抚摸,宁墨有一刹那的闪神。
宁墨不得不一把将她扛到肩上,“你这妖孽,是不是看我这样,很好笑啊?”
所以宁墨老说她中看不中用,因为雾浓浓总是在拒绝宁墨的禽兽行为。
在雾浓浓穿着宁墨的睡衣,斜倚在他的衣柜上的时候,宁墨真恨不得就那样投降了。可惜雾浓浓一向不是懂得珍惜的人,越是容易得到的,她忘记得越快。
然后便看着雾浓浓用吸尘器对准了那胸前的围裙,围裙瞬间便被吸尘器从她的身上吸离。
张妈耸耸肩。
这是他唯一的杀手锏了,因为雾浓浓有时候太嚣张跋扈的时候,还能保持一丝丝的理智想起来,宁墨也是可以选择不爱她的。
如今是时候添上了,那个空缺,她一直留着。
宁墨万分挫败地揉了揉头发,“非要在这个时候?”
宁墨心里暗道不好。
这一日雾浓浓百般无聊中,终于想起了一件事情需要做。
雾浓浓奈何不了宁墨,只能独自生气。
“扔掉了?!你凭什么仍啊?”雾浓浓双手插腰,准备吵架了。
“你……”雾浓浓拿宁墨无可奈何,作势要打他,“不再纠缠,不再纠缠,那你现在怎么天天纠缠我啊?”
雾浓浓坐在宁家的饭厅里,很优雅很含蓄地用着晚饭。
鉴于当时他与雾浓浓的前途未明的情况下,宁墨只要一想到也许某一天雾浓浓会为另一个人做饭,他就觉得他受不了。
经典款白色布质围裙,女仆漫画里的小女佣专用。
宁墨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中看不中用的鞋你还要?”宁墨将那双鞋拾了起来。
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雾浓浓不能不满意,“好,算你狠。”
宁墨想说,当时他太嫉妒了。
雾浓浓不得不提醒他,“这时候,你是不是应该说,虽然她的很大,可却是注水猪肉,摸起来一点儿也不坚实?”雾浓浓这是在打击情敌。
杜若正巧从二人身边经过,“怎么,又和宁墨吵架了?”
“你当时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吃啊?”雾浓浓小声问。
“好吃极了。”宁墨抱着雾浓浓,狠狠地亲了一口。
宁墨抬了抬眉头,“扔掉了。”
雾浓浓坐直了身子,眯着眼看着宁墨,有猫腻,宁墨那记忆力,签过的合同里面的一个小数字都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那幅画。
雾浓浓红着脸,点点头,“宁墨把我送你的那副画扔掉了,真过分。”
宁墨甚至连电脑都来不及关,就冲下了楼,“张妈,浓浓在哪里?”
宁墨觉得或者他应该去支持大学团队对“后悔药”的研发。
雾浓浓慢慢地收拾画具,慢慢地踱到宁墨的跟前。
“那帮我把那双鞋捡起来。”雾浓浓用下巴指了指她那双华丽镶水钻的漂亮高跟鞋。
“你怎么知道是画在这个地方?”雾浓浓有些惊喜。
雾浓浓笑着摇摇头。
宁墨开始脸红。
雾浓浓仿佛丝毫不放在心上,“刀都拿不稳的男人算什么男人啊。”
这一次可没被他高明的转移话题技巧给糊弄过去。
宁墨挫败地吼了一声。
“让你不要把司机赶走,你偏不听。”宁墨摊摊手。
两父子为了争夺最后一块土豆大打出手。
宁墨的耳根子开始慢慢变红。
本来雾浓浓是要自己在画里加上她本人的画像的,而她早有预谋地留了白,就为了以后添上自己。
本能地咽了咽口水。
宁墨皱了皱眉,假作思考,五秒后回答:“不记得了,怎么了?”
那个他和雾浓浓偶尔共度二人世界,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装饰得很有情调的公寓。
“那咱不过生日了,好不好?”宁墨讨好地亲了亲雾浓浓的头发。
尽管雾浓浓与宁墨的婚后生活过得着实不错,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宁墨这个大忙人实在太难约了,好容易才能缠住他出来逛一次街。
宁墨抹了抹脑门子上的汗,这秋后算账的日子也太久了,几百年的旧账也要翻出来清算。
不过委屈惯了之后,便成了自然。
“哦。”宁墨不动声色。
然后便看着雾浓浓搔首弄姿地走近摄像头。
雾浓浓丝毫不领情,重复道:“咱们应该尊老爱幼,宁墨,今晚你洗碗吧。”雾浓浓笑得很威胁。
雾浓浓干咳一声,不说话。
可惜,魔力遇上“记恨”的时候,经常不管用。
杜若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噢,那幅画啊,画得真好,可是没多久宁墨就把那幅画拿走了。”
这是杀手锏。
“啊,你怎么能让雾宁给你削苹果啊?”张妈惊叫出声,“他才六岁啊。”
自从很久很久以前,雾浓浓有求于张妈过后,她便不能不昧着良心一直说,张妈做的饭菜很好吃了。
以后回到宁家吃土豆炖牛腩的时候,张妈看了觉得十分欣慰,心想,宁墨总算是重振夫纲了。虽然有点儿影响自己看肥皂剧,可是能看到雾浓浓不再那么嚣张,张妈也是觉得很平衡的。
雾浓浓从宁墨身上弹开,“你胡说,你根本就没吃过。你骗人,你虚伪,你这个卑鄙的伪君子……”
为了强迫宁墨延长逛街的时间,雾浓浓故意打发走了司机,拖着宁墨步行。哪里知这美美的高跟鞋将她脚后跟硬生生磨掉了一层皮,她为了不让宁墨看笑话或者找借口,硬是忍到现在。
画里画外,人物之间浓厚的感情都是无法忽略的。
宁墨不还口,还一个劲儿地给雾浓浓顺气,顺便递给她一杯润喉茶。
“或者,你应该去求身材更好的海伦小姐。”雾浓浓皮笑肉不笑地道。
宁墨红着脸,差点儿就要学雾浓浓咬下唇了。
张妈正要严声呵斥这夫妻俩,就听见雾浓浓亲热地道:“张妈,昨晚那个芒果台的绯闻少女演到哪里了?”
宁墨噤声。
“她们能笑话你什么?”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宁墨也猜不透雾浓浓又那根筋不对了。
“哼,你敢说你没带她买过鞋。她那个人平时穿的都是罗马鞋,怎么会选一双简简单单的黑色漆皮高跟鞋?”像雾浓浓这种天天与时尚为伍的人,只要扫一眼海伦,就已经知道她的偏好和品位了。
雾浓浓撇着嘴瞪着宁墨,“你还笑,你还笑。”
“我为什么那么失败,当时你的自制力比现在可好多了。”雾浓浓几乎有些不满起来,“你知道那对我打击有多大吗?我每次都以为我们一定就这么完了,你的心简直是石头做的。”雾浓浓的眼圈开始泛红。
事后,宁墨满足地喟叹了一声,然后笑看着雾浓浓道:“自作孽了吧?”
宁墨控制不了去想象,然后去冲冷水澡。
而宁墨收捡得好好的,这事最后还是张妈爆料的,雾浓浓知道后看着宁墨,不怀好意地笑着,宁墨当时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可爱极了。
宁墨轻轻搂过雾浓浓,吻上的唇,打算把这一夜忽悠过去。
雾浓浓很高兴,宁墨终于会哄人了。
“我不想你受伤。”宁墨吻着雾浓浓的左手食指。
宁墨面红耳赤地打算摔门离开。
所以,某种程度上,雾大小姐的翻旧账的行为才不那么惊悚。
宁墨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片段,这才回忆起来,“我根本不是特地帮她选鞋,只是有一次吃饭,路上她的鞋跟卡在了路缝里,鞋跟掉了,我才陪她去买鞋的,她问我的意见,我只是随便帮她指了一双而已。”
雾浓浓正扭着屁股在用吸尘器吸着地毯上可能存在的灰尘。可是谁在意呢?宁墨的整个眼神都焦灼在那具撩人的女体上了。
宁墨作势要枪那幅画,还好雾浓浓眼明手快地侧身闪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将画翻来覆去地看。
这下便是新仇旧仇一起涌上心痛。“我不去,你就让我痛死好了。”雾浓浓挣扎着赤脚站了起来。
其实,她不知道,宁墨根本没得选。
“当时那种情形,我只是想再也不能同你有所纠缠了,一个冲动就扔了。”宁墨仿佛后悔地道。
雾浓浓不解地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开着宁墨。
宁墨很无辜地抬起头看着雾浓浓,无声地道:“我什么时候喜欢洗碗了?”潜台词,平时在公寓洗碗,还不是为了心疼你雾浓浓的小手啊。
“你还记不记得你说我,搔首弄姿难看极了?”
宁墨感激道:“对天发誓,如果我所言有虚,罚我不得……”
宁墨不得不严阵以待,“你放心,绝不会再有那种事情,如果发生,我一定第一时间就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宁墨顿了顿,“浓浓,你知道岁月不饶人,我现在的心脏可受不了再来一次,过去曾经发生的,我已经后悔得百死莫赎了。”
雾浓浓继续道:“今晚你生日,我们在家里用烛光晚餐怎么样?”
“是啊,是啊。”当宁墨放下雾浓浓的时候,她转身抱住宁墨,咬住他的耳朵道:“你从来没有停止爱我,渴望我是不是?”
宁墨别扭了半晌才道:“我并不想鼓励你做饭,浓浓。”宁墨转身将雾浓浓抱到沙发上坐下。
雾浓浓正骂得欢快,看他这样忽然就转了语气,然后狐疑地瞧上宁墨那脸皮,半眯着眼,“你说你吃过?”
“我的祖宗嗳,长这么大我就只帮你试过鞋,也只愿意帮你试鞋好不好?”
宁墨和雾宁,都吃得很高兴。
“不好。”
“怎么,你心虚了。你带着海伦去选鞋的时候,怎么不心虚,你是不是还握着她的脚,帮她一双双地试鞋。你现在让我进去,是不是要让那些sales笑话我,背地里说你还有其他女人啊?”
在雾浓浓走后的整个夜里,他都能回忆起她的每一寸线条,她身上的香味,她发丝里的温暖。
雾浓浓道:“你别管,把画给我。”
雾浓浓忽然了悟了,“你的意思是……”
宁墨没回答。
雾浓浓“哼”了声,示意宁墨说话,可惜难得宁墨居然词穷了。
宁墨很高兴,出去用餐,太浪费晚上宝贵的时间了。
雾浓浓上前假意地亲了亲宁墨的脸颊,“亲爱的,你还记不记得妈过生日的时候,我曾经送给她一幅画啊?”
晚饭时,雾宁来拉了拉雾浓浓的袖子,“Mammy,爸让你换衣服出去吃饭。”
半夜,待雾浓浓依照惯例踢梦脚的时候,宁墨便知道她睡熟了,套了袍子起床出门,没发现雾浓浓亮晶晶的眼睛在黑夜里仿佛猫似的。
“我什么时候带海伦去选鞋了,何况海伦不是去加拿大了吗,你可别没事找事?”宁墨冷了脸。
偶尔翻看经典的美剧,里面那一份不怎么普通的职业给了雾浓浓不少启迪。
宁墨很无奈,只能机械地读道:“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可信。”出自《女性如何变得更性感》。
宁墨将雾浓浓抱到街边的椅子上坐下,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脚,“谁让你穿那么高的鞋,美则美已,可惜跟你一样,中看不中用。”宁墨用手巾轻轻拭了拭雾浓浓的脚后跟。
雾浓浓面红耳赤地道:“你想得美,你这个受虐狂。”
“想伤害我?”雾浓浓帮他接下去,“伤害我,让你很有快|感吗?”雾浓浓一语双关地瞅了瞅宁墨的下半身。
雾浓浓猛扑上去,打算用武力抢劫,可惜女人的力量终究敌不过宁墨的野蛮,而且容易差枪走火。
直到有一年,宁墨过生日。
真是要命的镂空黑色蕾丝睡衣。
宁墨情到酣处的时候,雾浓浓忽然从床上跳了起来,“啊,灵感忽然来了,我想起那个艺术家工作室该怎么设计了。”
“浓浓,你过来,我有点儿事情跟你说。”宁墨对雾浓浓招招手。
当宁墨把磁盘放入电脑时,上面的画面来自宁墨非常熟悉的地方。
“那,爸,我改天再向你请教。”
宁墨赶紧投降,“我的错,我的错,都怪我没有先见之明。这样,随太座怎么处置,我宁墨要是皱一下眉头都不算好汉怎么样?”
雾浓浓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阵,觉得还是要识时务,否则她最钟爱的那张复古床的下场恐怕真的有点儿凄惨。
雾浓浓感动了三秒钟后,兴奋地问:“我做的土豆炖牛腩好不好吃,跟张妈比起来怎么样?”
雾浓浓爱娇地瞪了宁墨一眼,“你不是说它像我一样吗,我当然要捡回来啊。”
本来还有原因二的。
“我怎么知道这双鞋要打脚啊。”雾浓浓愤怒地将鞋脱掉,扔到一边,价值不菲的名牌就这样被撂到了街上。
然后是雾浓浓搔首弄姿地用小刷子在刷着桌面上的灰尘,桌子大约正对着摄像头,雾浓浓埋头摆弄小刷子的时候,那低头的诱惑,喷薄欲出。
对女人最大的恭维,绝不是世界名牌流水似地自动送到她家里去,而是她身边的男人愿意陪着她一起去挑选衣物,哪怕只是工厂生产线上下来的普通衣服。
“感觉出来的。”宁墨搂住雾浓浓,两个人一同欣赏着画。画里面,雾浓浓站在杜若和雾宁的侧面,宁墨站在门口,他的眼睛看着屋内其乐融融的一家,只是不知道是因为看见了杜若与雾宁而笑,还是看到了雾浓浓而笑。
“是啊,是啊。”雾浓浓笑得上气接不接下气。
宁墨赶紧刹住自己往前冲的脚步。
那样修长、笔直的双腿,如果缠绕在自己的腰上。
这倒是真的,雾浓浓深有体会。宁墨猴急得仿佛要把失去的那么多年的空虚的光阴给补起来,所以总是争分夺秒。
“给我看看。”
宁墨不记得他请的那个打扫卫生的钟点工大妈有画面上的那个女人那般性感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