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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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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和无助,乖顺起来的时候,让人心疼得不得了,这就是他的孽。

    雾浓浓当时慌张脸红片刻后就平静了,脸上带起她惯有的使坏的笑容,笑眯眯地坐在他的大腿上,指着她自己的小本子道:“你说,卢域是不是一个负责的男人?”

    或者,他内心其实是宁愿这样的,宁愿雾浓浓就这样睡着,他每时每刻都陪着她,不再担心她会离开,不再担心她的爱会反复,不再担心她的心会喜欢上其他人。

    猜来猜去的答案,宁墨有时候自己都觉得好笑。

    雾氏是不破不立。

    杜若真的只能长长叹息一声了。

    海伦显然是赌对了。

    可是雾浓浓从没提过雾宁啊,就好像他不是雾宁的父亲。

    宁墨看见她头埋在双膝之间,抬起来的时候满脸泪痕,心就软了,不管多恨她,最后都是舍不得。

    “订了婚又怎样,这年头,一秒钟前结婚,一秒钟后离婚的都有,你少老土了。”雾浓浓略有些张牙舞爪了,“你没本事让我爱上你,凭什么怪我?”

    病房外,有一对父母的哭泣声,那是因为他们的孩子急需移植角膜。

    他误会了她一次,她又辜负了他一次,彼此真的是两不相欠了,再也找不到借口纠缠。

    雾浓浓扯出笑容,嘲讽了自己一番,她还是高估了自己,也许只是她一个人放不下而已。

    宁墨不语,这个问题其实他也问过自己,问过无数次,如果他先遇上的是简苒,如果他先遇上的是海伦,甚至他先遇上的是曲悦依,结局是不是会变?

    杜若在雾浓浓的床脚坐下,“我不放心。”她怎么能放心,雾浓浓出了事,偏偏那个人却是宁墨,这样的冤孽,她自己想起来都觉得恐惧,如果雾浓浓醒了还好,可万一呢?

    他将不再拥有资格。

    雾浓浓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微微泛白。

    “哎。”杜若觉得有时候爱情还是傻一点儿好,“女人都是靠耳朵恋爱的,宁墨,浓浓醒的时候,你只要对她确切地说出你的心意,我准保你们没事儿。”杜若在“确切”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可宁墨觉得雾浓浓进步多了。

    雾浓浓可爱起来的时候真像个天使,特别是她想得到什么的时候,卢域那个时候也是她的网中之鱼。

    宁墨挑了挑眉头,不置可否。

    时时刻刻都要告诫自己不要靠得太近,时时刻刻都要逗弄着雾浓浓,让她不能得意。

    她觉得你的付出,只是因为你没本事。

    宁墨听了杜若的话,脸就红了,“那不是跟小孩子一样。”

    当时伍又就哭了出来,看得范爱林皱起了眉头。

    他那样宠着,疼着的人,为什么要这样被糟蹋。

    雾浓浓任性地想去伤害宁墨一次,那样才能为自己找到台阶,才能找到她原谅宁墨的台阶。在美国那么多年,换男友如换衣服,不过就是因为那个人偶尔的一个挑眉动作像他,偶尔的一个眼神像他。

    幻想再美好,都必须被现实所磨练。

    为什么,当时自己就无法放下和原谅。

    “我想我们有了雾宁。”

    他彼时不懂自己陷得多深,只觉得雾浓浓就跟扑火的飞蛾一般,执着得可笑又可爱。他研究着她,却业戏弄了自己。

    “我是挺高兴的,可是你高兴吗?你高兴得连蜜月都等不及度完,就订了去登贡嘎山是不是,如果国家没有禁止,你不是还要去登那个处女峰梅里雪山啊?”

    更何况,宁墨也是好强的性子。他不得不承认,雾浓浓说得对,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本事让她爱上自己。这样的认知何其伤人。

    “乐太太的情况很不好,即使做了手术,情况也不一定会好转,照这样下去,最多再坚持半年,其实这样病人很痛苦。乐太太生前,签了器官捐赠书,我想她一定是个善良的人。”医生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每个人都懂。

    何况她哪里都不去,还是选择回到他们两个人住的这个小区,宁墨的心就痛了,怪自己怎么忍得下心。

    夜深人静后,宁墨坐在雾浓浓的床边,握着她的手,温温暖暖的真好。宁墨细细地吻了雾浓浓的每根手指,再然后,两个人的手五指交叉,紧紧握住。

    比任何刀枪剑戟都伤人的,只有语言。

    “二十四小时内能醒来,就没什么大碍。”

    杜若看了看床上的雾浓浓,又跟怪物似地看了看宁墨,嘴巴做出一个惊讶的“O”型。

    雾浓浓问他,卢域,你喜不喜欢我的时候,卢域红着脸点了点头。本以为从此就是金童玉女,哪里知道雾浓浓是个到手就扔的人。

    海伦挺好的,即使还没订婚,就同意签了日期空白的离婚协议,是一个愿意遵守游戏规则的人,海伦能很好的胜任宁太太这个角色,宁墨觉得没什么可挑剔的。

    他问自己,是不是因为有了海伦,才刺|激了雾浓浓。

    这些都是宁墨所无法理解的,他父亲和母亲的爱情,让他对婚姻的认识都是美好的。所以,雾浓浓对订婚的嘲笑态度,宁墨由其接受不了,他以为那是雾浓浓针对他而言的。

    “律师明天早晨会把文件送过去给你的。”宁墨眼里满是歉意。

    杜若点了点头。

    有时候人一错再错,走到如今这一步,宁墨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收拾场面了。

    车撞上雾浓浓的时候,海伦坐在副驾驶里,他们驾车正要去机场,约好了去爱琴海度蜜月,蜜月地点是海伦选的,觉得名字挺好的。

    最后还是乐毅将雾母拉走的,“妈,这只是意外,也不能怪宁墨。”

    宁墨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明白,雾浓浓是宠不得的,越宠只会越无法无天。

    也许是封紫罗刺|激了雾浓浓,也许是卢域刺|激了雾浓浓,反正她开始炽烈地挽回卢域而不得,从此就陷入了赢和输的陷阱。

    宁墨面色苍白,握紧了拳头,也许浓浓真的会选择有尊严的死去,可是活着的人却不能不自私。

    宁墨低了头。

    杜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赌的是雾浓浓的心。

    乐毅直视宁墨,“你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了,宁先生请吧。”乐毅为宁墨打开门。

    婚姻对她来说从来都不重要。老爷子也是结了婚的,可外面还不是照样有几个小的,奶奶在世的时候,不也是默认了。

    “你除了脸蛋稍微漂亮点儿外,还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宁墨是讽刺雾浓浓也是讽刺自己,他怎么就着了魔,喜欢上这样自私如魔鬼的女人。

    雾浓浓笑得泪花都出来了,听到不远处有车子飚来的声音,雾浓浓分了分神,再回头已经看见那小男孩爬上了公路,兴奋地跑向公路对面的她,向她招着手,根本没看见驶来的车子。

    “你们这样比小孩子还孩子气,简直就是儿戏!”杜若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了。

    “你不是喜欢我吗?”雾浓浓笑得很明媚,宁墨彼时才发现,雾浓浓不是不懂感情,只是看她选择懂还是不懂而已。她知道他的感情,还可以玩那么残忍的游戏,真称得上其心可诛了。

    “至少我可以永远陪着她。”宁墨紧抿的唇这才牵起了一丝弧度。

    “所以你明知道她要悔婚,还是乐颠颠地急着给她准备了一场婚礼是不是?”杜若叹息又埋怨。

    宁墨嘴角带着微笑,虽然不应该,可是他真的大松了一口气。

    无论是八点半,还是BMW1314,那都是谐音游戏,那都是模棱两可,那都是不确定。八点半,也许可以写作2030,爱你想你,但也可以写作830,不想你。BMW,可以是be my wife,却也可以是别摸我。

    她就是在等他说,等他说那三个字,就像逗弄着小狗一样逗弄着他,她要回答什么,宁墨都能猜出来,她听了之后会“哼哼”地笑出声,然后说她爱的是卢域。

    雾浓浓双手一撑,坐上路边的护堤,将人掩在灌木丛里,踢着双腿,看着远方的海和海滩上玩耍的小孩。

    宁墨也问过自己,可是没有丝毫自信。

    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话没有对她说。还有对不起,没有对她说,还有他爱她,没有对她说。

    忽然有种放下之后,豁然开朗的感觉,原来寻寻觅觅,忐忐忑忑最终只是想要一个结局,无论好坏,至少安心了。

    杜若又是心痛,又是怒其不争,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纠葛让宁墨到了眼下这个地步,都不相信雾浓浓的心意。

    海伦其实也不知道自己选择的错与对,她与宁墨在一起后,他再也没有轻松地同她在一起过,更不论说笑了,总是公式性的应付,笑容里没有任何内容。

    宁墨正失神,却发现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回头看,却是杜若。

    宁墨又为雾浓浓理了理流海,可是真想她睁开眼睛,再看看里面的流光溢彩,听她娇嗔地说,她要喝盐水。

    话虽然普通,可那声“妈”却让人都呆住了。

    关于雾氏的破产,雾浓浓从来不去想,她不想为宁墨找借口,其实只不过是当初不想让自己心软而已。雾氏的执行者一直是她的小姑姑,爱雾氏如爱性命的小姑姑事后从没怪过宁墨,反而为他执掌雾氏,雾浓浓如果仔细去想,自己就能想明白。

    何其可悲。

    她还能不能醒来,也没人敢预言。

    宁墨何其精明,哪里会听不懂雾浓浓的意思。

    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消息,居然让他们找到了雾浓浓的病房。

    雾浓浓执着于她和宁墨的平等,讨厌他总是挑剔地看着自己,好像她浑身都是缺点一般。

    乐毅把结婚证递到宁墨眼前的时候,他才能看清楚那上面双人照里的雾浓浓笑得腼腆而温润,她已经是另一个人的妻子了。

    阳光明媚的时候,总是要有人推着浓浓出去晒太阳的。

    小男孩放下手里的塑料铲子就开始往公路上走,雾浓浓看他笨拙地爬着海滩和公路交界处的小坡,哈哈大笑,他爬了一半,又滑下去,反反复复好几次,也不气馁,像极了雾宁擦地板的模样。

    “妈,你怎么来了?”宁墨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微微发酸,也许太爱了,才会发酸。

    “我和浓浓在灾区的时候,她劫后余生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她要签器官捐赠书,她说人死如灯灭,如果身上还有什么能帮助人的,也算是积德。”那时候,雾浓浓一心想念的是她的雾宁。

    If two people are meant to be together eventually they'll find their way back。(如果两个人注定要在一起,最终他们总会找到方法找回彼此。)

    八年里,宁墨连希望都要等没了,他去看雾浓浓,看她那样欢快的活着,才发现也许这么多年,心里一直放不下的只有他一个人。

    天还是蓝的,海也是蓝的,地球还在转,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槛,雾浓浓看着海滩上修着沙堡的一群小孩,年纪大约就是雾宁那般,小女孩推着小男孩,不许他捣乱自己的城堡。

    二十四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指针指到午夜的时候,床上那个睡美人却没有丝毫醒的迹象。

    偶尔乐毅不在,宁墨才得以在花园里遇到她,看她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假装她只是生气了,生气不理他而已。

    她不服气,以为宁墨只是没遇上更好的女人而已。如今是不得不服气了,有人天生就是来克他的。

    他昨日万念皆空,所以去了乡下,看到雾浓浓车祸的消息,连夜赶回来的。

    “要不要演习一下,考察一下我准备的功课。”雾浓浓笑得有些猖狂,她是笃定了宁墨的感情,再而且,宁墨的自制力一向不好。

    待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转折之后再转折,终于安插了自己满意的保姆进去的时候,又会出现其他新的问题。

    所以雾浓浓才那样执着到扭曲地在乎感情,总觉得也许有了感情,婚姻才像婚姻。

    不过从那以后,雾浓浓也的确乖了,说话也不冲了,亲热的时候也不故意喊卢域了,虽然眼神总还是跟着卢域在转。

    雾浓浓当时怎么说的,只记得她回头灿烂地笑了笑,“我倒是希望能死在他手里。”那样的孩子气。

    从头到尾,原来都是个笑话,雾浓浓何时在乎过什么礼义廉耻,何时在乎过婚姻了。婚姻对她来说从来就没有神圣过。

    宁墨气急败坏。

    手术最终还是做了,只是浓浓还能坚持多久,却没人能保证。

    宁墨回头看了看海伦,将手绕过脖子,放在海伦的手背上拍了拍,“出去说吧。”

    到如今看到眼前寂静的人,宁墨也不知道算不算一语成谶。

    比如,选择保姆的权利。

    直到有一天宁墨看见雾浓浓居然背着人在看A片,还一边观看一边记录。

    这个世界也不会因为她是雾浓浓,就一定会让她活着。

    “结婚前的那天,我看着浓浓去卢域房间的。”虽然是种误会,可宁墨想起那画面还是觉得心隐隐刺痛,“不管你怎么掏心掏肺给她,她都不看在眼里,她眼里永远只有她得不到的东西。就是刚刚和你温存过,转眼就可以去亲吻别的男人。”

    只要她活着,总还是有清醒的希望啊。

    如此的不确定,如何让人相信。

    宁墨以为,那都是因为雾浓浓发现她再没法掌握他这个“玩具”了。

    可是他没办法说。

    可是他太想看到她脸上得意满满的笑容了。

    “后来,老爷子就病了,他去之前拉着我的手,把雾氏托付给我,说,‘不破不立’。”宁墨就跟着了魔似地念着这四个字。

    雾浓浓有些不敢看雾宁,就让她再任性一天吧,从此以后她将只是一个母亲。

    哪怕用一辈子后悔,也想换一瞬间,她爱他的一瞬间。

    宁墨想起,在他第一次悔婚前的那个晚上,雾浓浓的作为,她说他误会了,其实她只是想了断过去。

    “胡说。”杜若嘟了嘟嘴,还有少女的纯真。

    他们都是狠绝的人。

    彼时,他已经分不清楚是雾浓浓的输赢心占了上风,还是雾浓浓真的喜欢自己了。

    夫妻之间有义务,也有权利。

    一年后,雾浓浓出现了肾衰竭,紧急送到医院的时候,如果不是宁墨一直有人看着雾浓浓,只怕直到雾浓浓死,他也不会知道消息,因为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杜若愕然,她虽然不赞同宁墨的想法,可是却能理解。

    可这些都是小事,宁墨最最无力地,却是没有那种权利,那种为雾浓浓选择生死的权利。

    宁墨回国的时候,卢域正陷在“失恋”期,雾浓浓也没什么表示,就是晾着他而已,彼时她身边的“男仆”层出不穷。

    宁墨看着乐毅,脑子里闪过的画面,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因早晚,不因对错,只要她是她,那他就不会变。

    雾浓浓不得不承认她早就知道宁墨不会悔婚的,抢婚成功什么的都是童话故事。其实雾浓浓也挺佩服宁墨的,当初宁家和雾家家大业大,那样隆重的婚礼是,他悔婚后的压力是可想而知的。

    宁墨抿紧嘴,不回答,只有握着雾浓浓的手越来越紧。

    想起卢霄,宁墨就想起了自己。

    有时候抱她上床,稍微用点力就能留下痕迹,有时候给她擦澡,也会留下丝丝红痕。有时候稍微不注意,洗发水就能灼痛浓浓的眼睛。

    “浓浓一直是个要强的人,她肯定不愿意这样躺在床上。”乐毅缓缓地道,吃喝拉撒全部要靠别人的帮助,脸颊凹陷,毫无血色,如果她醒着,一定要尖叫镜子里的那个丑女人是谁的。

    如果让雾浓浓自己起来说,她一定会说,完全不是宁墨想的那样的,她只是觉得在那样丢人之后,宁墨还能接受她,安慰她,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人心都是肉长的,雾浓浓从那时候开始就依恋宁墨了。

    可是若非走到那一步,他怎么肯承认他连他自己的心都掌握不了。

    “我也爱你。”宁墨将头埋在杜若的膝上,仿佛有些羞涩。在这样的夜晚,有杜若在身边,宁墨仿佛也显得没有那么棱角分明了。

    “是啊,你们有了雾宁。”杜若也无法理解雾浓浓。

    病房里安静下来的时候,海伦才轻轻走到宁墨的身边,将手放在宁墨的肩上,今天是她第一天做宁太太。

    不论他等了多少年,费了多少心思,拿比性命还重要的脸面开玩笑,都没有用。

    宁墨的车开得快极了,但海伦不敢劝他。因为半年多来宁墨的脾气坏透了,轻轻撩拨一下,就跟怒吼的狮子一般,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嘴角总噙着一丝坏笑的沉稳的宁墨。

    宁墨苦笑不得,这果然是雾浓浓的作风。

    她最终还是拿回来了。

    乐毅走到宁墨的跟前,对宁墨淡淡地笑了笑,“宁先生,谢谢你这几天对内子的照顾,放心吧,我们不会提起法律诉讼,只是还请你先离开,我们一家人想静静地呆着。”

    到底宁墨还是没说出那三个字来。

    宁墨回头也瞧了瞧,淡淡地笑了笑,“的确。”笑得那样的天经地义,脾气忽然就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沉静,好像只有跟雾浓浓一起的时候,他的脾气才好得惊人。

    回顾一生,无悔二字足以。

    杜若也看着宁墨,她这个儿子,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清楚,却把自己逼入了绝境,有时候傻一点儿,忍一点儿是不是真的会海阔天空?

    宁墨没回答杜若的话,知道她是误会了。

    三天里等来了许多脑科专家,都束手无策,最后也等来了雾浓浓的父母。

    每一次宁墨都努力按捺这种想法,可又经不住他预设的甜蜜结局的诱惑。

    她想,她尽力了。

    “用得着这么急么?”海伦看着宁墨,其实他早就急了,有谁在订婚前就签好了离婚协议书的?只有她自己还一直抱着幻想。

    宁墨想,只要浓浓醒来,只有她能原谅他,无论他怎样都是可以的。

    杜若看了看床上了无生气的雾浓浓,心里一酸,抱住宁墨的头说:“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记住这个世界上还有爱你的人,我一直爱你。”杜若心里有些慌,眼睛润得很。

    宁墨连苦笑都无能了。

    “浓浓怎么样?”

    雾浓浓风头被封紫罗抢了,卢域也要被封紫罗抢了,她怎么甘心。

    医生说的是,二十四个小时之内如果能醒过来,那就没有大问题了。

    乐太太,三个字,让宁墨咬牙切齿,却无能为力。

    “然后呢?”杜若问,然后雾浓浓就能甘心接受他?以杜若这个局外人对雾浓浓的了解,都知道这位主儿还不知道会怎么折腾呢。

    可是那样辛辛苦苦的经营,最终却无力去维护他的浓浓。

    这就是感情的奇妙之处,再自信的人,在面对爱情的时候也会忐忑,甚至更忐忑。

    “那时候,紫罗回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言而喻了。

    你想要有资格宠她的前提居然是,不能太宠她,这样的荒唐可笑,宁墨有时候也把握不了分寸。

    “出事的前一天,我和浓浓刚扯了证。”结婚证还在乐毅的怀里揣着,本想着如果浓浓醒了,一切自然都听她的。

    更何况,宁家也确实需要一个女主人。

    他不得不承认,他恨着雾浓浓,有多爱就有多恨。

    “你不知道那只是误会吗?”自己的儿子,杜若这个做母亲的自问还是三分了解的。

    最艰难的已经过去了。

    两个人的认知越行越远,宁墨的心里不止一次冒出过最最荒唐的想法,如果自己拒绝了雾浓浓,雾浓浓会不会像去争夺卢域一样来争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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