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她“噌”地就站了起来,“宁墨,你凭什么给我妈钱?”
反观八年前,他送的那些小礼物,虽然值不上多少钱,可是每一个都是新发明,新创意,特别的有趣,雾浓浓总是被他逗得心花怒放。
曲悦依笑了笑,“差不多。”她的面部表情放松了很多,看来应该不是什么灾难性的问题。
只能听见宁墨仓皇地呼唤声。
母亲那样的话,让雾浓浓错以为,自己不过是一个出卖身体以换取荣华富贵的女人,一切的尊严都可以抛弃。
雾浓浓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宁墨迫不得已不得不出差,去谈一次国际间的收购,如果此次收购案成功,恒远的股票估计得连飙十个涨停板。
鹅卵石小径上,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哒哒哒”的声音,雾浓浓回头,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曲悦依。
在三声“嘟”之后,宁墨接听了电话,“浓浓,有什么不舒服吗?”宁墨的语气充满了担心和焦急,雾浓浓不到必要时,一般不会主动给他电话的。
靠在宁墨怀里的时候,雾浓浓总希望时光在这一段日子里,停留得长久一些。
这次换雾浓浓愣了,宁墨的行踪她这个做秘书的应该更清楚啊,“他不是去丹麦了吗?”
曲悦依大松了口气。
“雾小姐,现在只有你有机会找到宁总了,宁总有一支电话,据我所知一直是保持开机的,我好像听见过雾小姐打那个电话找他,请你试试能不能找到他。”
雾浓浓挑挑眉,“谢谢,你也比以前漂亮了。”雾浓浓这完全是客气的话语。
医生说她的心智完全没有成熟,完全还困在八年前的那一天,从那以后,她的心仿佛就被魔鬼吃了似的,见不到一丝光明。
“是,那全都是拜你所赐。”雾浓浓歇斯底里地尖叫。
没有人知道那个号码,但是每当重大会议需要关机的时候,宁墨总会拿出那支手机,说一声“抱歉”。
电话那头母亲的话里,没有一句是责备宁墨的话,全是在教女儿要怎么牢牢拴住宁墨的心,再也不能像八年前那样任性,什么有些事情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个男人没有点儿小插曲之类的话,更是气得雾浓浓发抖。
只能听见,宁墨在她耳边的承诺。
那边的宁墨沉默了一秒,“让她听电话。”
雾浓浓的性格要强得紧,当初在卢域一事上败北,她可以那般不折手段,全都是因为她要赢。
曲悦依走后,雾浓浓在镜子里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自己消瘦的脸颊,也不知道是哪里美了,可是的确看上去更顺眼了。
“这就是你为什么看心理医生的原因吗?”
新材料,新能源,保密技术,这场收购和谈判来得格外的艰难。
他知道了她过去种种的不堪,她酗酒,她滥交、她做过服务生、她做过收银员,对他那样的家庭与背景来说,她曾经是那样的不堪。
宁墨轻轻吻了吻雾浓浓的脸颊,“最多三天我就回来了,吃不下就不要难为自己了。”
此话之后,雾浓浓才安心的睡去。
雾浓浓的手紧握着拳头,浑身都在发抖。如果一切不是因为宁墨,她会到如今这个地步吗?
一支八年了都没接通过的电话,每天都在宁墨贴身的衣服口袋里。
这几个月雾浓浓日子舒坦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她那位吸血鬼母亲很久没来电话了。雾浓浓本身并不爱给她母亲打电话,而她母亲除了要钱之外,也基本不给她电话。
通常这个时候,他都该说些强迫雾浓浓吃饭的话,可他偏偏说不让她难为自己。因为孩子的体重偏轻,雾浓浓每餐必然强迫自己咽下更多的饭菜,结果反而适得其反,每每呕吐不止。
他满脸满眼都是同情、怜惜、内疚。这一切都足以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好,却不足以有撕心裂肺的痛。
“她不是你妈妈!”雾浓浓尖叫着,“我们不要你施舍。”
“是,可是宁总的电话关机了,这边出了些问题,需要马上找到他。”曲悦依说得轻描淡写,雾浓浓却知道一定是出紧急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