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雾茫茫的研究生课程基本都是提前考试,所以她虽然已经回城了半个月,但学校的暑假才刚刚开始放。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路随握住雾茫茫的手腕道:“你敢说你回去不会隐瞒?你妈让你去相亲,你去不去?”
柳乐维这大半年都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但这一回柳女士又打电话过来催她,雾茫茫就不能再拒绝回家了,不然她不好向路随交代啊。
但她很喜欢现在的相处模式,就是单纯的两个人谈恋爱,千万别又扯入什么双方家庭来。
“宁峥条件也不错,追你的时候你怎么不答应?”路随看着雾茫茫的眼睛反问,“是他吻技不行吗?”
司机阿树赶紧走过来打开后备箱,将路随事先给雾老板和柳女士,还有雾蛋蛋准备好的礼物都拿了出来。
“抱歉,是我强求了。强扭的瓜不甜,真是辛苦你应酬了我这么多天了。”路随冷淡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了的疲惫,“走吧。”
心里的数才数到三,雾茫茫就见路随动了,虽然不甘愿,但到底还是走了过来。
雾茫茫也意识到自己的错了,她这么血淋淋地撕开路随心底最介意的伤口太过残忍,路随是因为她是雾茫茫,才肯告诉她那个秘密的。
雾茫茫沉默地点了点头。
“雾茫茫你听着,我可以为了你的心结一辈子不结婚,但是我不能一辈子活在阴影里,一直不公开我们的关系。”
也不知道是谁主动的,两个有情人又开始没羞没臊地亲吻起来。
“路先生,你太会谈恋爱了。”雾茫茫甘拜下风。
路随话虽然不多,但是很给柳乐维面子。
“乱喊什么呢?雾蛋蛋。”雾茫茫低吼道,把辈分都叫乱了。
雾茫茫是一个头两个大,想了半天借口,最后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觉得对这段关系应该更谨慎一点儿。”
雾茫茫看着路随那张紧绷的脸赶紧低头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的。”
“柳女士,什么事儿啊?”雾茫茫问。
这就意味着雾茫茫得对柳女士坦白她和路随又和好的事情。
雾茫茫低着头走过去,将额头靠在路随的胸口,这是求和的态度。
隔得那么远,雾茫茫都能感觉出路随身上的颓丧之气,像一座没有生气的山,孤零零的,怪可怜。
“是啊,上回你正忙着和赵小姐谈恋爱嘛。”雾茫茫索性坐着不走了。
“赵小姐长得那么漂亮,能力又强,家世也好,和你真的很相配,你们后来怎么会分手呢?”这话题其实雾茫茫早就想聊了,但是一直没那个胆子提,也没找到好时机。
雾茫茫忍不住翘了翘嘴角,有种大获全胜的感觉,但很快又把笑意强压下去,板着脸道:“行,你不就想进去吗?我成全你。”
“而且,我很愿意帮他们,感谢他们生下了你。”路随道,“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喂。”雾茫茫追了两步喊道:“路随,我已经让步了,你要不要这样玻璃心啊?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这么小气?”
半晌后,路随才睁开眼睛回了一句,“你走吧。”
其实路随可怜个屁啊,要风有风,要雨得雨,堪称人生的大赢家,可即使这样,雾茫茫还是心疼他。
女人恋爱时是听觉动物,只要你说得好听,她命给你都行。
“茫茫这孩子的脾气从小就倔,还得你多包容一下她。”坐下后柳乐维就开始替雾茫茫铺路。
但偏偏话又不能明说,现在的路先生有点儿小气,容易东想西想,雾茫茫把原因归结于他是当初被甩自信心受损。
雾茫茫的腰被抵在车门上,舌头都要被吮破了,最后呼吸不及地使力去推路随,“别欺负我。”
雾茫茫竟然无言以对。
雾茫茫咬咬嘴唇,放下按门铃的手怒气冲冲地往回走了几步,在公路沿上停下来,拿食指指了指路随,然后又把食指往后弯了几下,示意路随过来。
雾茫茫觉得自己眼睛有点儿酸,太没出息了,刚才还被路随骂“滚”,这会儿她居然又觉得路先生好有爱哦。
柳乐维看到雾茫茫和路随一起进来时,大吃了一惊,但好在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笑道:“和好了就好,和好了就好。”
路随冷冰冰地扫了雾茫茫一眼,“我不过是替你省了步骤。你不肯告诉你妈我们的关系,不就是打着将来容易分手的主意吗?”
雾茫茫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懒惰心理,干脆告诉柳女士她还没放假,直接把回家这事儿给省了。
雾茫茫尴尬地停在原地,才知道自己是误会路随了。
当时雾茫茫和路随也不过才刚刚走入正轨,其结果会离柳女士的期望值很远的,上一回交往时柳女士就一直追问他们的婚期。
一番话把雾茫茫红得,从头到脚,从内到外,每个毛孔都熨帖无比,先认输的委屈感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路随闭了闭眼睛,喉头动了动,这是气急了的表现。
路随垂下眼帘,转身就往回走。
雾茫茫沉下脸来,想吵架是吧?谁怕谁啊?
最终路先生还是端起雾茫茫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
为着这句话,雾茫茫被路随连续冷了两天,冷战就罢了,偏偏晚上一样逃不过要做苦力,但好在亲密接触有个益处,路先生的毛很快就被理顺了。
车子停下时,她探身在路随的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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