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读不懂别人的情绪,总是在别人不耐了、厌烦了之后才后知后觉地看着他们离开。
有人会赞叹雾茫茫素颜的漂亮和羡慕她肌肤的白皙晶莹。
很多争端解决不了,就搁置在一旁随时间风逝。
当初雾茫茫小姑娘缠着柳女士和雾老板不要走的时候,在他们脸上见过不少类似的微表情。
然后雾茫茫好像被后面的车擦挂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只是那回肺炎住院就住得比较久了。
在路随这个年纪,他或许会因为雾茫茫的漂亮有趣而短暂心动,但每个人在另一个身上寻求的最终都会是理解和认同。
这样的女孩儿并不适合作为终身伴侣,至少以她现在的心智并不适合。
对于雾茫茫不负责任的出国,不负责任的迅速展开下一段游戏似的感情,路随经历过异常愤怒的阶段。
正是这种担心让路随觉得昔日的阴霾不再能影响他。
柳女士这会儿真不知道是应该感激路随的心软,还是该恨他的心软了。
路随眯了眯眼睛,但很快就猜到了雾茫茫那点儿小心思。
“谢谢。”雾茫茫低头道,这种场合没有化妆就好像没穿衣服一样,叫人抬不起头。
哪怕它满身都是刺,你也会抱紧的。
他即使跟她掰碎了解释,她也许都会觉得这是他在忽悠她。
丑得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担心将彻底失去这个小女孩儿。
“走,我带你去补妆。”柳乐维说完就往前走,雾茫茫跟了上去,她本来就是要去补妆的。
路随能看明白雾茫茫眼中的挑衅,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儿幸灾乐祸。
雾茫茫尽力地将路随的背影和当初雾老板的背影分开,然后对自己说,“不要再想了,回去睡一觉就好了,明天就可以见到吴用了。”
重新化妆是不可能了,雾茫茫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卸妆,因为站在旁边的路随在不停地看表。
沈庭觉得心拧了一下,“跟路随又和好了?”
另外有电话响起来,是柳女士,雾茫茫听见那个胖女人喊太太。
只要有心的,就没一个看不出她是素颜的。
当你快要溺死的时候,你是不会在乎这块浮木究竟是不是给你准备的。
对于小姑娘,路随的耐性有点儿告罄,开口道:“我先下去了,你若是准备好了,就来找我。”
雾茫茫和路随一共跳了三曲,小鸳鸯再恩爱也总得暂时分开不是?
雾茫茫点点头,她知道别人肯定都很奇怪的,但是她自己又解释不清。
素着一张脸挽着路随的手走下楼,在这种争奇斗艳的场合里,也算是好胆色了。
雾茫茫听见脚步身,从床单地下探出头,趁着保姆数钱的时候一把拔掉吊针,冲到医院的走道里,“妈妈,妈妈——”
两个人相处一辈子其实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雾小姐,请问你愿意赏光陪我跳第一支舞吗?”
人一旦陷入负面的情绪,总是会联想起所有过去欲图深埋的东西。
路随垂眸看着雾茫茫,她无疑是漂亮、乖巧、有趣的,但却也是天真而缺乏理性思维的。
好马都不吃回头草,她却做不到,觉得自己还真是没什么出息。
假睫毛都松了。
雾茫茫在路随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鬼样子,吓得想尖叫,还好路随眼明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
路随不是神仙,也不是圣人,所以也会质疑自己的选择,尤其是谁也不敢说完全了解和掌控了情感这种东西。
路随是真的高兴。
雾茫茫没有动,看着路随向她伸出手,神情似乎有些无奈。
在路随看来,雾茫茫最佳的选择无疑是优雅地下楼走到他的身边微笑着共同开舞,然后第二天再造势甩了他。
“孩子发烧了,你也不管吗?”雾茫茫听见柳女士对着电话在喊。
沈庭不知道从哪里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两杯酒,其中一杯很自然地递给了雾茫茫。
他愿意对雾茫茫敞开一切,并不希望在这段感情里埋下地雷。
似乎无话可说了,沈庭微微颔首离开。
当然雾茫茫对路琳的话还是抱有几分怀疑的。
其实强大如路随,也会有渴望被理解的需求。
雾茫茫看见自己狠狠地冲过去从胖女人手里抢过电话,大喊道:“妈妈,妈妈,她撒谎,我没有尿床,我没有尿床!”
“爸爸。”雾茫茫伸出手去想要让雾松抱她。
有些事情在你看来,是多么可笑而滑稽,但对另一个人而言,却是难以逾越的障碍。
后来柳女士好像回来过,雾茫茫发烧了。
丑得天怒人怨,也不怕男人看了倒胃口。
搁置,这是人在成长之后面对生活时学会的很强的一种解决争端的技能。
但她清楚的知道路随不耐烦了。
她的眼圈还微微红着,脸色很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一对璧人,即使舞姿一般,也会让人看的人觉得赏心悦目,何况他们的舞都跳得很不错,舞步配合得也十分默契,
雾茫茫一落单,柳女士就走了上来,“你和路随怎么回事?”
雾茫茫显然没有意识到,如果路随能轻易地解开心结,那他怎么可能不亲口解释,反而要转而委托路琳这么个不靠谱的姐姐?
“茫茫今天又尿床了,太太。”
好在一支唇膏是女士手包里的必备,雾茫茫快速地抹好。
雾茫茫用力地咬着手背,手上的疼痛让她短暂清醒,然后按照吴用教的方法,迅速地又深呼吸了好几口,她不能再陷入悲催的过去了。
但雾茫茫的爱情阶段显然还停留在征服与被征服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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