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来来,是我没保护好你。”
沈来本来没放在心上的,她比以前成熟多了,知道既然重新在一起了,再揪着过去的事儿不放,两个人都难堪又难过。所以从扯证的那一刻起,沈来就当是一切重头开始了。
沈来噘噘嘴,“你就是嘴上说得好听。”平时看着是百依百顺的,可只要周既拿定了主意的事,哪次是没成的?
可就那么一点儿血丝,吓得周既一个大男人当场就腿软了,要不是芳姐去扶他,他都站不起来。反应过来之后,直接喊了救护车。
张秀苒见状道:“周既,来来身体可能不舒服,你先扶她回房间。”
再想起以前被她残忍地打掉的那个孩子,沈来的眼泪就开始往下掉。
周既不吭声。
沈来将被子拉到头顶,完全拒绝交流的模样。
虽然沈来说的话毫无依据,但周既已经知道劝沈来打掉孩子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沈来气呼呼地背过身去。
沈来轻轻转身捉住周既的手,将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周既,你别太担心了,我觉得自己的身体状况挺好的。而且不是每个月都检查么。”
周既正要回过去,侧头却看到了曹敏丽,心里那叫一个腻味。
不过这会儿周既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是个什么意思?沈来道:“你要说什么?”
沈来却也没好过,被周既给彻底说中了,她害喜害得特别厉害,别说吐胆汁了,最后吐出来的酸水里都带了血丝,那是呕吐的时候咳得太厉害了。
沈来呼了一声疼,周既都没松嘴。可有什么办法呢,这件事上周既根本奈何不得沈来。
沈来大概是因为怀孕,情绪波动特别厉害,一看到结果眼泪就流了出来,“周既,你说是不是那个孩子回来了?”
“所以才想吃嘛。”沈来抱怨道:“我都要被健康的有机食品逼疯了,周既,再拿一包吧。”
周既只好低声道:“来来,什么我都能依你,可是我不能拿你的身体冒险。咱们不是说好了的吗,遇到合适的咱们就领养一个。不行还可以找代孕啊,不都一样的吗?”
“周既,既然这个孩子来了,就说明它跟我们有缘,我的病三年都没复发,没道理怀孕这几个月就会复发啊?怎么能因为没影儿的事而打掉这个孩子呢?”沈来道。
高行芬也赶紧附和。都是女人,谁都清楚怀上的孩子硬生生打掉是多可惜又心疼的事儿。
裴肖如今已经东山再起,有个美女陪伴一点儿不奇怪。即便他没东山再起,凭借那张脸,也能混饭吃。
周既趁机咬住沈来的手指,那架势真有恨不得咬断的意思。
周既低头亲了亲沈来的额头,说出的话却依旧很理智,“我刚才问过了,你这个才刚怀上,可以药流。”
沈来佯怒道:“周既,你这个吝啬鬼。”
张秀苒和高行芬都来劝过沈来,可看见是双胞胎却也都舍不得。日子一天一天地拖着,周既的脸色不仅黑,而且还黑里泛着苍白,睡觉的时候时常惊醒,全身冷汗。
而周既么,跟沈来一比只能叫朴素,所以大家很自然地觉得他是倒插门的女婿,所以才会那么紧张自己老婆,毕竟是金主嘛。
曹敏丽见周既和沈来看了过来,低下头有些慌乱地推着推车走了。
周既也随即就放下了筷子,“你看,怀孕有什么好的,瞧你这样子,害喜肯定厉害,到时候吐得你胆汁儿都会出来。”
办公室周既是不去了,出差更是不可能,彻底成了家庭主夫,把沈来看得死死的,吃穿住行全都是他说了算。而且报了很多孕夫班,网上也买了很多课,天天用功得跟高三学子一样。
沈来掐了周既一把,“过两年和现在有什么区别啊?周既,求你了,你根本不知道躺在那个床上,有多绝望。”
最终谁也没敢强逼着沈来去流产,否则不知道她能干出什么事儿来。周既给科研组打了电话咨询。医院那边也没办法给出明确的答案,只能说有风险,因为现在的确存在着愈后复发的案例。
“呸呸呸。”周既脸都黑了,“沈来,你说话注意点儿顾忌吧,别什么都往外蹦。约好了明天做b超,到时候我陪你去,再查个血。”
沈来白了周既一眼,“你就咒我吧。”
周既哪有那么容易被忽悠。他搂住沈来的肩让她将头靠在自己怀里,“来来,有些事拖得越久越难以抉择。若是你真喜欢孩子,等五年过了,咱们再努力也可以啊?你看以我这蝌蚪的游泳能力,桃子都能戳穿,过两年要让你怀孕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啊?”
周既不说话。
“这是垃圾食品。”周既数落道。
整整一个月家里都是阴云密布,帮佣的芳姐走路都是垫着脚尖的。因为周既的脸上一直是别人欠他一个亿的表情。
周既没去结扎的原因是因为,沈来虽然五年内不适合怀孕,可五年过后如果没有复发还是可以尝试怀孕的,所以他还抱着一丝侥幸,平日保护措施也做得很严密,可谁知道桃子不管用的那么小的几率都被他给撞上了。
沈来却又缠了上来,用手指轻轻点着他的嘴唇道:“周既,你忍得住吗?”
其实现在三年都过去了,生孩子的话也不是不行的。只不过五年内是高复发期,最怕的就是怀孕期沈来的病复发。那时候不管是放疗、化疗都必须终止妊娠。即便是再用疟疾法,也得终止妊娠。
沈来觉得丢脸极了,她大概是史上第一个因为孕吐而送急救的人,然后做了全面检查。不过护士看周既的眼神却不是看傻子的那种,反而觉得做丈夫的能紧张成这样,沈来还真是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