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随便问问。”李昶道,其实问得并不随便。年边儿上他们也聚过几次,周既身边都没有女人,往他身边推,他也没收,这可不像他,煲汤的还没那个资格让周既收心。
留学的时候,张秀苒给了沈来钱,她爸也给了她钱,不过沈来花钱大手大脚的,偶尔也会捉襟见肘,尤其是去旅行的时候,“上回假期去新西兰,我就是靠街头卖艺赚生活费的,穷游还挺有意思的。”
周既被沈来的话给噎着了,“你什么时候的飞机回来?航班号多少?”问清楚了,万一出个空难什么的,他也就不用着急猜她在哪班飞机上了。
说的人漫不经心,听的人却惊涛骇浪。张秀苒想起了张秀英的话,她这一辈子因为有来来这个挂念,所以一路逼着自己前进熬了过来,可是沈来怎么办?心无挂念的人会过成什么样,张秀苒想也想得出,那并不是什么潇洒。
“给你煲汤的那位啊。”李昶笑道,反正周既身边从来都有一位煲汤的。
到了大年三十这天周家终于清静了,周既也闲下来了,跟他爸下了一盘棋,然后开始吃饭看新闻联播。依旧是国内一片欢歌笑语,国外的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沈来愣了愣,然后笑开了道:“所以张女士你得长命百岁啊,你要是不在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就没什么挂念了。”
沈来抬头望了望天上月,不管周既现在对她是善意还是恶意,她都不想接受,海阔天空,退一步人人都好。沈来放低声音道:“周既,别管这些了,你也管不着。”
熬过初三,李昶给周既打电话攒局,他立即就答应了。
听到电话里的“嘟嘟”声,周既放下了一点儿心,还能挂电话就说明肯定没在那艘船上。但是既然已经打了电话,周既再拨第二个就一点儿心理负担没有了。
说起国外的水深火热, 第二天周既在新闻上就看到泰国又有船出事了,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像沈来那种人被天收了那是便宜她。
沈来举起酒杯道:“张女士,跟我旅行有意思吧?这一顿的饭钱可是咱们卖艺所得,香吧?”
虽然在国外,但是怕有什么紧急的工作,所以沈来的手机开了国际漫游。周既电话进来的时候,她正在和张秀苒女士进行烛光晚餐。
周既眯了眯眼睛,“她还欠我一条命。”
周既看了一眼,没什么兴趣,“算了,又不是没女人就不能过了。”
“你没看新闻么?泰国的船又出事儿了。”周既道。
周既耸耸肩,“回老家了。”
李昶又试探道:“还要收拾她?”说实话,当初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狠,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周既也没吃多少亏。
周既给自己找了借口后,就打了沈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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